陈孜颜心惊胆战了一天,想着什么时候赵廷臣会突然来宫里质问她。结果,等到他来,已经是初二了。
陈孜颜一开始还在担心来自赵廷臣的问题该怎么怎么回答,结果陈孜颜的注意力自打看到他那一瞬间就被他的走路姿势吸引了。
王公公想:刚刚在外面也没有见你这个样子啊。
其实休息了一天膝盖上的疼痛是完全可以忍受的,赵廷臣以正常姿势走路还是可以的。但是赵廷臣心想这么大的付出,不能只有自己知道,惨还是必须要卖一下。
陈孜颜有一点想笑,但还是心疼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赵廷臣低着头,“犯了些错,被罚了。”
“啧,这是犯了多大的错,令堂才罚得这么狠?”陈孜颜说。其实陈孜颜更好奇的是我们丞相大人竟然还能犯这么大的错。
赵廷臣一直没有抬头,“让皇上笑话了。确实犯了很大的错,微臣估计这事放谁家里也不能轻易放过。母亲现在估计正担心家族传承的问题。”
闻言,陈孜颜就不太能笑得出来了。郡夫人估计正想让他娶妻呢。而且,红包已经给了他,如果他看了,还能这么说出来这种事,基本上就是拒绝了吧。
自打甘棠和陈孜颜聊过之后,陈孜颜就一直在想关于两个人私下关系的事。红包里确实装了一些银票,但是里面还装了一封信。信上也没写别的,就是想让他再晚一两年结婚,等等自己。
“新年伊始,子忠年二十有三,至今仍未成家,私以为因子忠尚未有心仪之人。与其与不喜之人同床共枕,倒不若与同好之人相敬如宾。子忠何不赴二年之约,拨云见月,等佳人期约?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陈孜颜都没有写“如君不愿”这些字样,当时写这封信的时候,确实想了,但是没有办法下笔,毕竟单想想就很难受了。
赵廷臣看陈孜颜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以为是陈孜颜不想插手臣子家庭内务,心沉了沉。说不准到现在,我还是在单相思呢。
赵廷臣伤心了一下就匆忙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话题。
“自今日起,他国使臣就会陆续离京了,关于对各国的回礼,皇上有何指示?”
陈孜颜赶紧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再做出其他的表情确实有点难。“这事丞相和礼部决定就行了,按照往常来。吐蕃那边他们皇子公主都来了,就特别对待一下,让李书恩以个人名义送一些东西给他们。丞相以为如何?”
“好。”赵廷臣说。李书恩,又是李书恩。
陈孜颜莫名感觉这里气场不太对,但是谁管它呢,自己还伤心着呢,好好的恋爱,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哎!
正月初二
“大人,我过几天就走了,你不要送我点东西吗?”三公主跑到李书恩面前要礼物。
李书恩礼貌地笑着回应:“公主想要什么,在下尽可能满足您。”
昨天傍晚赵廷臣已经把自己叫过去交代了,让自己备一些送别礼,公费报销。李书恩也是聪明人,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当时赵廷臣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