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有边关的百姓要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自己是将军,怎么能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呢!
“还请李鱼姑娘不要为难在下,等战事一结束,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张盛世哼了一声,“现在还没怎么呢,你就拒绝了,还用想以后,算了吧!你还是顾好你的黎民百姓吧!
段斐羽也感受到了她对自己有很大的怨气,但是这些只能等以后弥补了,现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抱歉,请你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一定回来,说到做到。不过现在我要离开了。”说完段斐羽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李鱼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段斐羽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你就用你两双脚走着去吗?这里是甘河村,距离你要去的地方百里之远,等你走到了,战事早就结束了。你等着,我去借匹马。”
张盛世没好气的看着这人,让他先回屋等自己的消息,随后她自己回屋子里取了个东西,才又出门到了李婆婆家门口。
“噔噔噔,李婆婆!”
“谁啊!大晚不睡觉的。”
出来开门的是李平安,大晚的被吵醒脾气有些臭,见敲门的是张盛世后,虽然收敛了些,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不情愿。
“村长,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我是有急事相求啊!”张盛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这么晚打扰人家,自己也有点过意不去。
“你快说快说,我还要回去休息呢,明天忙着呢!”李平安打着哈欠,泪眼惺忪的催促着对方。
“我想要买你的那两匹马,你看行吗?”张盛世凑前去,笑盈盈的看着对方。
“不行不行不行。”李平安一听到对方惦记自己的马,立刻清醒了,摇着头摆着手地拒绝,就差直接把门关了。
那马可是村里唯二的两匹啊!
平时离县里远,若是村里有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就靠那两匹马救命了,怎么能卖呢!
“我是有急用的,村长!你就卖给我吧!我多给你些钱,到时候你去县城再多买两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您看行吗?”
张盛世在村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也清楚马匹就相当于是村里救命的东西,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它们。
“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先告诉我,你要马匹有什么用,若是你真的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马匹我可以借给你。”
李平安看对方脸的焦急不像是作假,所以想要问清楚原因。
张盛世舔了舔唇,深呼了一口气,“那村长,我希望你听了之后保密,可以吗?”
李平安看着对方态度突然严肃起来,忍不住也跟着多了几分紧张,随后一只手扶住门口,点了点头,“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我父母病重,刚收到了来信,让我回去见最后一眼,所以...”
“哦,对了,这是我的房契,你拿好,希望你可以把它给了徐文阅,让他把学堂办好,让孩子们能有个好的学习环境。还有这些钱是马匹的钱,希望您再买几批年轻的马,现在村里的那两匹已经老了,跑不快了。”
“诶呀,你这孩子,不早说,那也等早了再回去啊!”
李平安这同情心刚泛滥了起来,就想起来之前第一次见这人时,她说没有父母的,“诶,不对啊!你不是说自己是和师傅一起长大的,你骗我?”
张盛世倒是没有慌乱,张口就编了出来,“是我的亲生父母。”
李平安倒是没想到对方说的是亲生父母,瞬间有些卡壳,“啊!不好意思啊!那是得回去看看,马在我平常办公的地方,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取钥匙。”
说完就立刻回去从屋里拿出来钥匙,递给对方的时候还有几分不舍。
李平安本来不想多嘴的,但是见对方形单影只的一个女子,还是没忍住开口劝了几句,“呐,给你,一个女孩子,就算再赶,再急着见亲人,也等天亮了再走,耽误不了多少功夫的。”
“谢谢村长,我知道了,实在是打扰您了,快回去休息吧!”张盛世拿过了钥匙,朝对方点头道谢,随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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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办公的地方。
牵着马的段斐羽和张盛世站在一起,他还是忍不住再次问出了口,“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吗?”
张盛世撇了撇嘴,“我最后再解释一次,我只是看在你的伤还未好的份,才护送你到湘云地界,然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若是觉得欠我什么,这次就打场胜仗好了。”
“好,我答应你!”段斐羽笑了笑答应了。
张盛世翻身马,“驾!”
段斐羽也不甘落后,骑着马追了去。
……
次日。
这一大清早,徐夫子夜晚私会女子,被张姑娘捉奸在床的消息就在村里传遍了。
散布谣言的人,自然就是昨晚见过张盛世的狗剩,他此时躲在暗处,就等着看两人的好戏。
原本这大伙对徐夫子的人品还是蛮相信的,但是架不住徐夫子早没来学堂,而且好事者还专门跑到了徐夫子家里,确实是做完那事的现场。
随后又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人打算将事情告诉张盛世,看对方怎么处理的时候,就发现村长从里面出来正在给屋子锁门。
她们连忙前询问原因,村长现在还不知道徐夫子的事,一大早他就到了这里,同时想到了张盛世要他保密的事,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人搬走了,其他的一概没说。
这下,可就坐实了之前的谣言,大家都有些义愤填膺,没想到徐夫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孩童在他那里学习的,也都被父母带回来家,扬言知识可以不学,但是这人品要好才行。
最气愤的人莫过于李婆婆,她一大早就听到了这个谣言,又联想到张盛世昨天晚大半夜的要离开,脑补了不少的狗血剧,此刻拉着儿媳就要去找儿子,让他教训那个徐文阅。
等徐文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他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才发现这里很陌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时一个男子进屋,用十分嫌弃的眼神看向他,“你醒了就走吧!”
徐文阅皱眉,还以为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得罪了人家,“昨日我喝多了,意识有些不清醒,不知可有发生什么事?”
“现在村里都传遍了,你夜晚私会女子,被张姑娘捉奸在床后还死不承认,气的张姑娘连夜走了。”男子没好气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