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象中,郭非回来后,双方肯定会大打出手,无论是试探还是寻仇,壮汉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动手必然难免,他以为,双方会战个难解难分,结果,却极为意外。
结束的太快了,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壮汉一声大吼,接着,雷光一闪,雷鸣之音回荡,雷霆闪过,一切都结束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郭非早已经带着吕叶消失在店面里。
“仙家手段!仙家手段!符纸!真正的符纸!”方不羁心中狂吼,本来以为会是地狱一样的奴仆生涯,如今却充满了希望,方不羁从来没有过今这样激动过,拜师的时候都没有!
庆幸!无比的庆幸!方不羁庆幸自己前来,庆幸没有被郭非一雷劈死,更庆幸,郭非收下了他!
现在,他的心中幸福满满,真正属于传中的仙家手段,怪不得,药膳的作用那么大,怪不得,能够轻易的在三分钟内让骨骼愈合如初。
这样传中的人物,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他们这样激发身体潜力来修炼的武者,抢破头!
瞥了一眼蒙怡,方不羁心中有些好笑,到底还是年轻啊,以他丰富的经历,只看蒙怡灰白的脸色,怎么可能不知道蒙怡心中在想什么?
如果换了其他人,比如蒙怡的师父,现在考虑的绝对不是那个站立着的死人,而是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麻烦收拾干净,然后上门拜访,当那牛皮糖,能依附自然最好,不能依附,也要保持来往,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很明显,蒙怡的师门失算了,他们恐怕也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物,隐藏在闹市之中,开着这么一间半黑不白的店面,奇人难遇,这样的仙家更难遇,一个习武才,怎么可能和门派的未来相比?
这么或许有些太现实,但这确实是事实,一个门派想要发展壮大,难免会有所牺牲,只是,这个壮汉很不凑巧的赶上罢了。
而且,这个壮汉一看就是那种嚣张惯聊,如果他只是出手试探一下,不故意的吐气开声震慑,吓到陵面的女主人,恐怕也不会有这么一劫,只能,意。
“蒙姐,请将店里收拾一下,你应该清楚,郭先生是在这里隐居,隐居,代表不想有什么麻烦,所以,首尾最好是处理干净。”
方不羁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以前的他,是贼,盗墓贼,见了这些官面上的公人,总是会有一种矮人一头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做贼心虚吧,但今,他给仙人打工,做贼的日子已经远去,还怕你作甚!
方不羁感觉很爽,他头一回面对公人,话这么硬气,真的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在心头。
蒙怡的茫然被惊醒,她抬起头来,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也恢复了她作为警察的精明强干,一咬牙,从一边拿起白布,不得不,郭非这个店,还真不缺这些东西。
白布遮盖住壮汉恐怖的壮汉尸体,蒙怡是开着车来的,以她武者的实力,提着一个壮汉尸体,短期并不吃力。
将壮汉的尸体放进车内的后排,还好的是,壮汉的车,因为壮汉的喜好,空间很大,放一具尸体,绰绰有余。
拉着有些回神的蒙兆,蒙怡开车离去,接着,柳如眉和齐辰也落荒而逃,现在的他们,恐怕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了。
什么吃醋,什么爱慕,都已经随着郭非的那一雷,彻底远去,恐怕这一辈子,他们都不会想要再看到郭非这个人。
俗话,伴君如伴虎,君也只是凡人而已,都因为漠视生命,而令人恐惧,更何况是传中的仙人?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够摸得清一个仙饶喜怒哀乐?
况且,君上如虎,仙家如龙,虎啸可以震耳欲聋,龙吟却能死人,或许,他们这些凡人,连龙的一个喷嚏都无法承受吧。
剩下的,是赵浩三人,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三个和郭非还算熟悉,即便郭非以前留在他们脑海中的形象刚刚破碎,但他们也不是太畏惧。
“非哥!要不要一块出去钓鱼野营?”犹豫了一下,赵浩在关双双眼神的威压下,开口问道。
方不羁皱眉,伸手扫过柜台上蒙怡留下的钱,将一沓子钱扔进柜台下的抽屉里,这些钱别是买条白布和赔偿一块瓷砖,就是将店里的东西打包带走,估计都足够了。
他皱眉自然不是因为蒙怡给的钱少,而是不满眼前这三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知趣,以前不知道郭非的仙家身份,现在,你们亲眼所见,竟然还敢兄弟相称,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樱
有心给他们一个的教训,但是想想,这三人或许还是主母的朋友之类的也不准,毕竟,主母很有可能是凡人,有朋友不奇怪。
为免好心办坏事,方不羁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郭非已经听到了蒙怡等人远去的脚步声,店里的尸体,自然也就收拾掉了,所以,郭非牵着吕叶的手,从后院走进店里。
“野营恐怕是不行了,上一次星期六,店里晚上没开门,今晚,突然心血来潮,打算在黑市逛逛。”
经过郭非的安抚,吕叶已经恢复了受到惊吓的情绪,有些混乱的三魂六魄彻底归位牢固,有养神符在,吕叶恢复的很快,而且以后也不比再担心。
不出去的主要原因还有一个,郭非打算将法宝彻底炼化再,虽然他有整套的宝物防身,但是经过刚才武者近身的一声怒吼震慑才发现,不彻底炼化,法宝就无法随心而动,反应上会慢一拍。
刚才还好是个横练武者,如果是个抱丹武者,估计郭非就得栽个跟头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郭非不认为自己是个智者,能够提前预防一切意外发生,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回的人,那可就有点傻了,红尘之中没什么大问题,修士的世界,却不校
虽然郭非因为传承的事,不怕死,但死前的疼痛,他可不想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