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雅昭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已经打出了真火,不死不休了!对于我们来说,也正是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彻底覆灭内府介入的势力!”
“是啊……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平田斋戒深吸一口气,“但眼下两位哥哥受伤,我身为弟弟,应当备以厚礼前去看望他们,可我又怕他们会因此心生疑虑,怀疑我是幸灾乐祸……”
“不必担忧,少主尽管备上厚礼前去看望他们便是。”
雅昭闻言后来了精神,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平田斋戒的态度会如何,但是平田丰朗那边绝对会对少主感恩戴德,只会认为你是念及手足旧情。”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有我苇名战神,松本内藏佑在!
有对方引导平田丰朗踏上这条不归路,覆灭内府武士与家臣,轻而易举!
借此这个接触的机会,他们还可以在对方的势力中插入一些属于苇名众的耳目,明目张胆的在松本内藏佑麾下做事。
等到再过两日,再找机会把伍次佑马约出来,在南山小树林里把他给办了!
至此,大势已成,已然无忧!
“好想法!”
山内典膳听了也是拍案叫绝。
有雅昭来这里镇场子,他现在的雄心壮志已然不在,明显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刷六六六的闲鱼了。
毕竟能用脑子去办的事,为什么非要去卖力气呢?
有大佬带飞,躺赢它不香么?
平田盛泽对于雅昭也是及其信任的,并没有质疑什么,就连许多决断之策也都可以交给对方去办。
“还有一事,那便是我父亲那里……”
平田盛泽略有迟疑,“我的两位兄长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老人家肯定也有所耳闻了,说不定已经准备制止他们的争斗,最近我是不是也应该多去他那里走动走动了?”
雅昭也并没有拒绝他的决定,点头道:“如此也好,毕竟也是少主的生父,老人家还是要安顿好的,如果可以的话,等到我们将内府与家臣的势力摆平,那两位少主的命,能不杀,便不杀。”
这样也是为了成全平田盛泽的美誉,毕竟手足相残这种污点,还是挺难听的,背上去就是一生黑,进了棺材也洗不掉。
平田盛泽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极其的宽慰,露出了笑容。
一开始他还担心雅昭会说出什么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话,让他将两位兄长斩杀,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平田盛泽不再拖沓,起身呼唤了野上玄斋,“玄斋,备上厚礼,我们先去看望我父亲,而后在转道去两位兄长那里。”
“是!少主!”
野上玄斋尽忠职守的点头回应。
山内典膳也一言不发的跟了过去,毕竟在许多的平田家臣眼中看来,他已经跟野上玄斋一样,是属于平田盛泽的贴身护卫了,所到之处,不可或缺。
“诸位可以在此稍作歇息,茶点尽情享用,等候我的消息。”
平田盛泽又对雅昭等人笑了笑。
“好。”
雅昭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因为他正打算好好的歇息一下,忙里偷闲。
众人也立即起身送他离去。
……
另外两位少主的宅邸。
平田丰朗躺在椅子上,一阵龇牙咧嘴的,倒吸几口凉气,一条腿上也被绷带包裹的严密,旁侧站立着几名上了岁数的老家臣与两位魁梧的门客。
额头上挂着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眼瞅着一名侍妾下手没轻没重的,腿上也传来了痛楚,他也忍不住盛怒道:“混蛋!下手轻一点!我可不是铁打的!!”
“对不起,少主,我错了……”
侍妾立即心慌意乱的跪在地上。
看着她怯懦的样子,平田丰朗的怒气不仅没有半分消减,反而愈发的恼火了。
想他堂堂一介氏族少主,虽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没有武士那么能打,但若只是因为天黑路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就能让骨头错位,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怕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耻辱!实在是奇耻大辱!!
松本内藏佑也是有些面色古怪,暗自感慨着,太弱了!实在太弱了!
这样的主公的确不值得他去追随!
还是像鬼庭雅昭大人那种又帅又能打更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更值得他去追随!
伍次佑马则是并未想太多,而是仔细思索着昨日的所见所闻,因为他越想越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少主,依我所见,斋戒少主昨夜里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也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内府武士夜袭一事,极有可能是真的另有隐情!”
松本内藏佑精神一振,连带着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了。
没成想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花花肠子竟然这么多?有必要这么警惕么?
平日里二人政见不和,你这个家伙就总喜欢跟他作对,眼下他都已经把平田丰朗和众家臣忽悠瘸了,你竟然又来了!?
伍次佑马不除,一统大业难以展开!
松本内藏佑眸子里闪烁着冷意。
平田丰朗却是并没有想太多,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腿,冷笑一声,“另有隐情?我看未必!昨夜里他可是已经动真格的了,他是真的想要把我给砍死啊!”
昨天夜里好像是您先拔的刀……
平田家臣张了张嘴,还是选择把话给咽了下去,因为他可不想惹对方不快。
平田丰朗虽然恼火自己的失利,但只要一想起自己那个同样愚蠢的弟弟,心情立马就好上了不少,冷哼道:“好歹我也给了他一刀,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众人闻言,忍不住面面相觑。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这也能强行扯平的?
“至于今后该作何打算,你们都有什么想说的?”
平田丰朗挪了挪屁股,把自己的姿势摆放成比较舒服的样子,长舒一口气。
伍次佑马就等他发话,即刻说道:“我觉得应该按兵不动,不与对方交锋,我观此事之发展,还有些蹊跷!”
“蹊跷?哪里来的什么蹊跷?”
松本内藏佑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单手摁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加大力度的说道:“平田的家臣,是内府武士杀的,我斩杀的人,也是内府的,少主的伤势,更是他们亲脚酿造的,这都是已经摆在眼前的事实了,还有什么蹊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