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泉江皓月觉得惊喜应该是没有的,反正就是挺令人意外的!
看着疑惑不解的作左,他的神色也逐渐阴沉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从主城逃出来,碰到了那个没有头颅的厉鬼,九死一生,本以为是来到了哪个村子里被好心人给救治了,没成想竟然是狼入虎口,又回到了苇名驻地!
从头到尾,他跑了个寂寞!!
泉江皓月忍不住想要去骂娘。
等等,似乎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眼下的苇名已然是被苇名众给接手了,村庄也到处都是有着苇名众的驻扎,他无论去到哪里都会碰到苇名众的,而且鬼知道这个村子距离主城有多远?万一相差甚远,要走好几天呢?
泉江皓月冷静了下来,保持着理智,瞥了一眼旁侧的这个傻大个,也起了利用之心,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刚才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捂住胸口,面露痛意,“吓到了你,可真是抱歉了。”
“哦,这样啊,没关系的,能活下来也说明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啊。”
作左愣了愣,展露出笑颜,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指了指桌子上的纱布与药材,叮嘱道:“记得要每日更换一次草药,你身体不便可以叫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拿起被叶子包裹的热饭团,转身便打算离开了。
不是因为有什么挂念,而是因为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回过水生村那边的家了,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一个人估计也不太好过。
“等等!”
泉江皓月眼神忽闪,叫住了他。
看着对方迟疑的神色,冷静道:“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要换一次药了,麻烦你先帮我敷药吧,谢谢了。”
“这样啊……好吧。”
作左看了一眼手里的热饭团,迟疑片刻,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泉江皓月勾起嘴角,背对过对方,也开始着手解开纱布,同时也旁敲侧击的询问道:“你说是你的同伴救了我?他是什么人?苇名众么?”
“算是吧,他叫水生氏成,原本是村里的浪人,出去游历后学了一些用剑的本领,回村就担任了护卫一职,平日里负责村子里的防御事务,抵御山贼。”
作左认真的为他更换纱布与草药。
“山贼?”
泉江皓月眯了眯眼睛,“这里还有山贼?”
“以前有,现在没了,因为内府军出力把山贼都给赶跑了,村子也安定了不少,不过最近苇名众又打败了内府,光复了国门,村子里就又有了苇名众的驻扎,不少人也加入了苇名众,我也是。”
作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将一些讯息无意中说给了泉江皓月。
而当说到俸禄和官职时,也忍不住抱怨了几句,总觉得自己明明不比水生氏成差,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苇名众新人,甚至就连新人都算不上,只是个足轻。
“原来如此。”
泉江皓月神色缓和,他的身份并没有暴露,而且那些人也不知道主城发生过什么,更重要的是,身后的这个家伙,似乎对于苇名众并没有忠诚之心。
泉江皓月眸子里闪烁着奸诈的光辉。
适时的转过身去,正面看着对方,脸上也挂上了温和笑容,“你有家人么?”
“有一个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作左回了一句,不过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喜悦,反而很郁闷。
一枪就中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本来他是打算来一发就潇洒走人的。
泉江皓月若有所思,继续说道:“那你应该很喜欢你妻子吧。”
作左沉默了片刻,没有作答,只是看着被裹上一层的新纱布,扯开了话题,“你是苇名众吧?是主城的精锐干部么?哪个大人的手下?”
“我是雅昭大人麾下的干部,野田荣次。”
泉江皓月面不改色的撒谎,说道:“这次的确是在执行着一个秘密任务,之前你说的那个玉石……”
目光忽闪,回忆着之前触摸的手感,也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但肯定跟那个厉鬼有关系,“已经被送往主城了?”
可惜了,他现在无法再去将其夺回。
“是啊。”
作左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将他身上的纱布打了个结,拍了拍手掌,“好了,使用了道玄大人秘制的药材,你的伤势恢复的一定很快!”
道玄!?
泉江皓月面色微变,听到了不想听的名字,但是却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笑道:“我想也是。”
暗自篡紧了拳头,心情紧迫起来。
不行!他要赶快离开这里!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作左拿起饭团,准备离去。
“你有想过离开这个村子么?”
就在这时,泉江皓月突然说了一句。
作左的步伐一顿,回头看向了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平静,“你在说什么啊?”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能看得出来,你对这里根本没有留恋。”
泉江皓月面色平静,看着他,也露出了笑容,“你是个人才,跟我走吧!”
“……!!”
作左眉头一皱,神色变得冷漠,“去主城么?”
“不,是去寻找一股强大的力量。”
泉江皓月咧嘴一笑,以蛊惑的口吻说道:“你知道我之前在执行什么任务么?”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
作左看出了他的古怪,皱了皱眉头,“我的妻子还在等我,告辞。”
“苇名的不死之力!!”
当他一只脚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泉江皓月语气肃穆的发声。
在作左迟疑的神色中,他目光灼热道:“仙峰寺存在着不死的异端力量!得到那份力量,就可以拥有一切,这便是苇名众的首领,道玄的真正意图!”
“道玄大人?”
作左有点懵了,他不是个医师?
看到他这副样子,泉江皓月也露出了轻蔑笑容,“果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啊,想听我为你讲个故事么?”
作左面露迟疑,也重新走了回来,将饭团放在桌上,坐在凳子上,“你说。”
“这件事还要从我‘执行任务’的那一天说起……”
泉江皓月语气缓和,编制了一个故事。
一个人讲着,一个人听着。
门外有一个背着药篓子的村民,也趴在角落里,倾听着里面的攀谈声音,目光忽闪,“不死之力!?神的力量!?”
脸上也逐渐露出了狂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