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说开了,其实娇娘和徐玉书都松了一口气,徐玉书知道母亲的意思,是想着让她劝说娇娘多多亲近徐家的。
但是徐玉书并不想这样做,徐玉书想徐家什么都没有给娇娘啊,凭什么让娇娘亲近呢?
回去的路上徐玉书把想法和徐大太太说了,徐大太太一愣,然后苦笑:“你说的也对,到底是我强求了,玉书,既然娇娘和你合得来,以后你们就多多往来便是,也不必用徐家的名头了,以前看着娇娘娇娇弱弱的,以为是温顺的,但是现在看来也是一个外柔内刚能看清楚事情的,这种人就不能糊弄了,待之以诚才是!”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徐大太太想以前是想当然了,现在她作为许家的宗妇自然是要拉拢周氏母子三人的,但是女儿没有这种责任,为什么要逼着女儿做这些事情的,徐家何德何能让他们母女两个人都为之付出呢?
想明白了这些徐大太太轻松下来了。
徐玉书说道:“我也没有想着利用她,虽然和娇娘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我和她很是合得来。”
不过回去后徐玉书带着四朵绢花回去的,徐玉兰和徐玉莲看到了后觉得这绢花肯定有她们两个人的份,所以闹腾起来了。
徐三太太看着徐大太太质问:“都是一样的姐妹,我就不想徐娇娘只给了玉书绢花,没有给我们家玉莲,恐怕是玉书给私下来了吧!”
今天早上徐三太太就想着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过去的,毕竟现在和娇娘交好就相当于和县令家的姑娘交好了,徐三太太一向势利,怎么会不动心呢?
徐大太太冷眼看着徐三太太闹腾:“要是你不信的话等着过两天娇娘等人回来你们问问就是了!”
徐三太太一噎,徐大太太这样有恃无恐,难不成真的娇娘没有给自己的女儿,可是怎么可能,同样都是姐妹,娇娘这样做难免有些过分了吧!
她本来还想着女儿得到了两朵绢花后正好可以一朵给自己娘家的侄女的,这样自己在娘家也是体面的。
这样想着徐三太太又在心中责备起来了周氏和娇娘不会做人了,明明都是一样的姐妹,这样厚此薄彼,实在是不像样子!
徐玉书实在是看不过,说道:“我和娇娘交好可不是因为我们是堂姐妹,毕竟徐家还真的没有给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
徐大老爷本身因为周氏的态度就厌烦,看向女儿很不满意:“乱说什么,他们本身就是徐氏一族的人,享受家族的庇佑,给家族做贡献是应当的。”
这话冠冕堂皇的别说是徐玉书了,就是徐大太太听了都浑身难受,她淡淡的说道:“关键我们徐氏一族也没有给人家什么庇佑呢!”
一下子堵得徐大老爷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徐大太太看着却是索然无味,只觉得没有意思的紧,她默默地告诉自己一直能坚持下去的原因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看着都是有出息的,为了儿女也要咬牙坚持才是。
一场闹剧这样收场,反正徐家的人都不是很高兴。
徐玉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如今她在家中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所以也不敢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是嫉恨周氏和娇娘的,在徐玉兰看来周氏和娇娘没有乖乖的被算计就是错了,而且也因为周氏和娇娘才会让她现在的处境很差劲,这让徐玉兰心中一点都不平衡。
而不平衡的同时徐玉兰又忍不住在想要是她能得到周氏想喜欢的话是不是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呢?
一边徐玉兰告诉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一边徐玉兰又忍不住在想这些,反正现在让徐玉兰陷入了纠结之中。
七月十四那一天娇娘和徐航到了大丰镇,本来周氏也想过来的,毕竟周氏不放心儿女单独过来,但是娇娘想着周氏现在的身份过来难免有些尴尬,而且家中无论是庄子还是店铺都走不开,所以娇娘劝说一通,周氏也就留在了胡泽县。
如今家中已经有了骡车,娇娘和徐航去大丰镇其实很方便,而过去后徐大太太就安排娇娘和徐航住在了徐家。
虽然说娇娘并不想留在许家,但是娇娘知道要是自己和徐航居住客栈的话不方面暂且不说,传出去也不好看,索性有徐大太太在娇娘知道自己和徐航都不会受到什么委屈,所以娇娘也就没有拒绝了。
就这样娇娘和徐玉书住在了一起,而徐航则是和徐大太太的小儿子徐岱住一个屋,徐岱今年十一岁,读书上并没有什么天分,但是为人却很热情,和徐航也是相处得来,娇娘看着也就放心了。
娇娘在徐玉书这里倒是有些不自在,并非是和徐玉书在一起不自在,而是徐玉兰和徐玉莲也在这里,两个人非常刻意的讨好让娇娘觉得很是难受。
娇娘记得上一世无论是徐玉兰还是徐玉莲都是看不起她的,而且还利用她得到很多好处,后来她遭遇的种种也和徐玉兰有很大的关系,这一世一切都没有发生,娇娘自然不会和徐玉兰还有徐玉莲计较,但是娇娘也不想被两个人当成傻子。
这两个人讨好她到底为了什么娇娘很清楚。
徐玉莲看着娇娘的身上的衣裳,眼珠子转了转:“娇娘姐姐,你身上的衣裳真好看,这是缬绣坊的吧!”
娇娘不欲多说,随便点点头。
徐玉莲却是继续说道:“这一身衣裳真好看了,我一直想着要是我也有一身缬绣坊的衣裳多好。”
这就是讨要的意思了,娇娘觉得很有意思,她和徐玉莲虽然是堂姐妹,也不过见了两面而已,和陌生人基本上差不多,所以这徐玉莲是怎么好意思要出口的呢?
娇娘也不客气:“缬绣坊离着大丰镇也不远,你可以去买的。”
堵得让徐玉莲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了,徐玉莲也明白从娇娘这里这占不了什么便宜的。
随即翻脸,冷哼一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