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那名柔弱女孩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就被扑倒在地。
“去死,给老娘死!”
长发御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拔下脚上穿的乳白色高跟鞋,用鞋跟疯狂敲击咬向柔弱女孩喉咙恶狼的脑袋。
很快鞋跟就被狼血染红,恶狼吃痛下连忙跳离开来,用不善的眼睛死死盯着长发御姐。
另一边的少年却没有人相救,面色煞白,冷汗直流的闭目等着狼吻咬下,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突然一个人影疾冲而来,一脚飞踢就把这头即将得手的恶狼踹处好几丈,正是余足。
“谢谢哥,谢谢哥。”
少年在一旁不住的感谢,用袖子擦着额角的虚汗,强撑着发抖的双腿从地上爬起来。
“行了,哪那么多感谢,命保住了就往后退退。”
现在人多余足也不好展露鬼宗的手段,只使了些从前在宗门学到的凡人武艺,和两只离得最近的恶狼打得有来有回。
其他的新人也都反应过来,联合在一起,虽然不断有人受伤,但还是和另外的两头狼僵持了下来,并且还能不断在它们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可以啊小子,拿这把刀带着这些新人解决这四匹狼,赶紧来帮我!”
孙和尚趁最大恶狼扑空的间隙,转头对余足大吼道,并从身侧的一只袋子里摸出一把长刀丢给余足。
接过长刀,余足一个横扫就把早就打的半死的两匹狼劈成了两截,接着从后边偷袭,把那两只一直围攻七个新人的恶狼杀死。
令那七个人保持警惕,在原地检查包扎伤口,接着也不管他们,直接走到孙和尚身旁。
这时孙和尚身前除了那个最大的狼,还剩下六只身上带着伤口的恶狼,见余足过来,朝他说道:
“真是真人不露相,以前学过功夫?”
“学过几年,后来觉着没意思不练了。”
余足这话倒是没撒谎,他确实只在刚进鬼宗的时候练过几年,后来开始专心习练鬼宗道法,不再分心。
不过在修仙宗门学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练到最高深处,也可以和炼气境修士比肩,而且有各种丹药辅助,余足的武功也算不差。
在鬼宗余足总共学了两种武功,一个叫做金麟刀法,讲究的是刀出如逆水而行的游鱼,力道、身法都是同类武功里属顶尖,特别是最后一式鲤鱼跃龙门,隐隐已有仙家手段,化鲤为龙,改天换命。
另一个武功名叫掷乾坤,没有特别繁杂的招式,只是教人如何把暗器掷的更准,力道更大,传闻鬼宗里边有个长老的招牌招式就是从这个武功演化而来,法器能从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飞出,破人护体法器、功法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两人说话间就宰杀了几头狼,那头最大的恶狼眼见不敌,原地咆哮了一声,就带着还活着的几匹狼和围攻林道士的三匹恶狼钻入林中,不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围攻半天的林道士再也没有那副仙气飘飘的感觉,头发凌乱,脚步也有些不稳,恶狠狠地把腰上挂着的玉葫芦拽下来,往嘴里猛灌了几口不知什么东西。
“也就是你们几个畜生跑得快,不然小爷我今天一定扒了你们的皮!”
喝下东西后,林道士又将葫芦重新挂回腰侧,身上一些小破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又恢复了那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就是可惜了我在上个世界得到的一葫芦气元酒,就剩下一半了。”
孙和尚听他的抱怨,正色说道:“要不是你轻敌,也不会这样。”
顿了一下,孙和尚接着道:“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先出林子再说,不然一会不然又出点什么来,咱们可未必能应付的过来。”
众人沿着一条隐秘的林中小径,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出林子。
“和尚你看,前边好像有建筑。”林道士站在一块树下的大石头上说道。
“有人就好,问问他们这是哪里,我还真怕主神殿直接给我们搞到深山老林里,让我们来个荒野求生。”
孙和尚听见前边有人,难得的裂开嘴角笑了一下,不过这一笑,看不出他有多高兴,浑身干涸狼血的模样倒是比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到猎物还要狰狞。
又走了一会,众人在一座大殿门前停了下来。
大殿门前右边是个右手拿青龙偃月刀,左手抚须的灰白色大汉石像,右边是一颗大松树。
殿门大开,正对着外边的是一尊通体绿色的人像,所雕刻的人物和门口相同,不过却是右手掐着长长的黑须,左手拿着一卷书。
进得殿里,墙壁幕墙上写着《佛说兜沙经》,雕像下有一香案,案上香炉内有三炷香正在缓缓向上冒青烟,香炉旁有几盘糕点整齐码放。
有人跪在地上朝塑像叩首,嘴里笑声念叨着“武圣姥爷保佑”“关老爷保佑之类”之类的话。
孙和尚也对塑像躬了躬身子,表示尊敬。
一旁的林道士不管这些,嗤笑一声,从案子上拿了个糕点放在嘴里,嚼了嚼说道:“整天拜神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得靠你自己才能保命。”
“居士说的这话对也不对,经庙不祷,过寺不拜,那你心中信得便只有自己,你看见眼前这尊关二爷神像也是看见你自己,即使不祷、不拜,尊敬还是要的,而且不想拜神像,直接走也就是了,何必动这香火,打扰武圣安静?”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缓步从殿外走来,对林道士作了一揖。
“你是哪个?敢来管道爷的事,照你这么说我是吃我自己的祭品,干你何事?”
林道士看这书生没什么修为在身,有些不在意的说道。
“在下长歌门鸿鹄院弟子师成文,这位道长请不要再做有辱圣人的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听这道士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年轻书生不由一怒。
“长歌门!”林道士低呼一声,脸上的表情一下从嚣张变得有些讪讪,尴尬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这位居士,我等不知您是长歌门弟子,多有搅扰,我们这便离开,刚刚的事烦请见谅。”
孙和尚连忙出来打圆场,对年轻书生双手合十说道。
余足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阻止林道士的无礼,也没有去拜这个他不认识的雕像,这时听到这个过来责难的师成文是长歌门的,心里也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