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珏稍一思考,面带笑意道,“也是,这两年九州公子的大名可是响彻整片大陆,谁人不知您经商有道,其背后财富可抵大祐半壁江山!”
“王爷此言抬举在下了,只是机缘巧合让九州摸到些经商的门道,实在登不上台面。只是今日王爷来此是否为了城中的侯府灭门一案。”
萧逸珏心思重重,不自觉离九州近了些,一股熟悉的味道徘徊而至,他四下张望了下,并未察觉出什么,而这股熟悉的香味又那么似曾相识,具体是在哪儿闻过?心下又忆不起来。听到九州的询问,顺势便坐了下来,阿南上前替他斟满茶水。
“是呀,只怕还有比这更棘手的事情。”
萧逸珏边说边端起茶汤,抬手示意,阿南便自觉退出,留下二人坐在亭中。
“还有事情?隋王可说与在下听听。”
虽然九州面对眼前男子俊逸坚挺的脸时心绪难宁,但还是压制难平的心,并未有何不妥。
“皇上梦魇,现下沉沉昏迷......”
九州大吃一惊,假装放下手中的茶杯,思忖一会儿,“所以您怀疑如今发生的种种都与虞国脱不开,您害怕这其中会有一个大阴谋。”
萧逸珏面色沉重,“是!本王只怕风云涌动,百姓流离失所!天下苍生何辜?!”
“您是说虞国故意派这位世子前来是为了搅动盛京,而后挥兵北上,到时民不聊生?”九州心中也是一惊,他猛地心头一颤,想起霖珺的种种作为,只怕自己也已经成为他所置棋局中一颗搅弄一切的棋子!
心下万般冷笑,要么当初霖珺救自己所为何呢?!
“王爷来意九州似乎明白了,您是否想从我口里探知虞国的实力?”
萧逸珏郑重放下杯子,“听问公子曾在虞国逗留半年之久,这其中定然知晓许多他人无从探知的一切,而且你嗅觉之敏自然可以告知本王,更何况以你的才学本王还有很多想要仰仗请教的地方。”
听到这些,九州心底长叹良久,“王爷所要探知的虞国实力在下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我本是一个商人,对于虞国内的一切我只关心有关生意上的事情。”
看到九州有心推诿,萧逸珏脱口反问,“难道公子是在与本王保持距离吗?还是因为两年前本王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王爷!两年前您突然返回边境,九州虽不明白您心中是作何打算,但这两年九州只盼做个简单的商人,也已经失去昔日的雄心壮志,庙堂与我而言实在太诡谲,九州只求一生平安顺遂。”
此时的九州心中一片凄凉,她想到自己有可能又再次沦为他人的棋子便没有心思与萧逸珏在此打醉拳。
“公子好好想想,若天下大乱你还怎么平安顺遂?!这样吧,本王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是否相助本王,解天下苍生一片清明,若你愿意隋王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看出了九州突然的心不在焉,萧逸珏以退为进先行离开。空荡荡的庭院瞬间安静了许多,九州深吸一口气,他确实该好好想想了,自己只顾往前冲,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是坐的久了,等九州回过神时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这一次她决定不再沉默,起身后便直向行宫别院而去。
“世子呢?”
等她变回叶寒玉坐在房内等霖珺时却久久没有等到,身旁的婢女支支吾吾回禀:“下午大祐的公主派人来传话,世子进宫去了。”
“进宫?!”叶寒玉心下冷笑,这皇帝还在病榻,身为女儿的箫琏竟然有心思喊男人进宫,原来瞧着她们父慈子爱的画面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又一婢女求见,“世子妃,我家公主说请您进宫接世子回府,他喝醉了。”
皇宫内箫琏寝宫。
“世子来大祐也不过短短两日就发生许多令人不安的事,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箫琏一边说着一边替对面的霖珺斟满酒,“来,我们再干一杯压压惊。”
霖珺坐在这里脸色昏暗,他从下午被骗进宫说探望国君病情,到现在一直对着这位公主....
“公主殿下,现下时间也不早了,本世子还未前去探望皇上,这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这些,霖珺随即便转身意欲离开,可是箫琏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世子哥哥,琏儿好怕....”
突然感受到背后两团柔软直撞而上,霖珺明显愣了一下,他心下知晓这位公主今日之举定然是看上自己,现在寝殿又无旁人,若真与她有点什么,他还不非得娶了她?
霖珺当即用力松开身后女子抱住的双手,等他侧脸一瞧时却发现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外衣,偶尔露在外的春色让人为之心动,再加上此时的箫琏媚眼连连,可惜霖珺却皱起眉。
已经抵达公主寝宫的叶寒玉站在门外冷冷瞧见眼前一幕,“我说怎么喝醉了不送回来,怕是美人软语令人腿脚发软!”
留下这些话后的叶寒玉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径直离开。
“玉儿!”霖珺惊觉,连忙推开倚靠在身上的箫琏夺门而出,“玉儿,你听我解释!”
跌落在地的箫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拒绝自己,不过她内心已然充满希望,已经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还怕日后不能如愿吗?!
“你等等!”快速走上前的霖珺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臂,“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世子无需解释,您跟玉儿只不过是合作而已,至于你个人的私生活玉儿不好说什么。”叶寒玉双眼冰冷,脸上渐渐升起薄薄冰霜,又回到以往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井然有序做着自己的事情,在灯火的倒映下霖珺一脸焦急,“你别生气,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可是叶寒玉根本不听理睬,她松开男子的手与他保持一米远的距离。
“我带你去吃茶花糕好不好?”霖珺见女子一直沉默,还离得远了些,不禁又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