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殿的门被推开,尘宛莹没有在像上回那般,沐浴更衣浪费时间。直径走到床榻前,面容没一丝羞涩,勾唇冷笑地凝视了一下,榻上的人。
“今晚宛莹给表哥,还有王妃,演出一场好戏”。
尘宛莹宽衣解带,酥胸裸露的爬上床榻。为已经醉睡过去的隐城,去掉繁琐的锦衣。
“看宛莹给表哥带了礼物”尘宛莹一脸邪笑,拿出了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备好的鸽子血:“红花绽放,宛莹已经是表哥的女人了”。
酒中掺了无色无味的药,不然以隐城的酒量,又岂会轻易被人灌醉?在着宫中除夕家宴,隐城也想不到会被人算计。
纵有美人在侧,醉过去的人也无力做什么。尘宛莹也只不过是,微启朱唇在隐城胸膛上,烙下朵朵寻欢痕迹罢了。然后拉好被子,抱住隐城的身子,噙着淡淡冷笑,等待好戏开锣。
“大喜,大喜!”。
一名宦侍进了偏殿,跪于尘茹丽面前。
“欧?”尘茹丽吃惊,询问:“何时大喜?”。
“回皇后娘娘,皇上封四皇子,康王。过了元宵,便昭告天下!”。
“本宫儿子,封康王了?”祺妃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向尘茹丽。
尘茹丽遮帕笑道:“陛下金口玉言,还能有假?”。
“永元宫,贺喜声不断。两位王爷为康王,拦下了不少恭贺酒”宦侍满脸喜色:“靖王殿下高兴,都喝醉了”。
尘宛莹听闻,关心询问:“可把靖王扶去偏殿歇着了?”。
“回娘娘,靖王爷已经在南殿歇下”。
听宦侍说隐城酒醉,徐鱼心中甚是担心不已。更是暗骂他不爱惜身子,喝酒没个分寸。
“康王晋封,可是件大喜事。嫔妾们,贺喜皇后娘娘、祺妃娘娘了”。
众女眷纷纷起身,对尘茹丽和祺妃行礼。
“好啦,都随本宫去永元宫,给咱们康王道喜”尘茹丽眉眼带笑,起身。
众人纷纷随尘茹丽走了出去,徐鱼慢蹭蹭落后。
“靖王妃”锦月唤住徐鱼:“娘娘说靖王醉酒,需要人照顾,王妃就不用去永元宫了”。
锦月的传话,来的正是时候。徐鱼原就不想去永元宫,此刻心系在隐城身上,担忧的很。
“奴婢给你带路”。
“有劳锦月姑姑了”。
徐鱼带上身边的柳嬷嬷,默不作声跟随锦月来了南殿。
殿外守候的宦侍见徐鱼众人,忙躬身行礼。
“王爷可醒了些?”徐鱼轻声口开。
一名宦侍恭敬低头回道:“里面有人伺候着王爷,奴才……奴才没敢进去”。
徐鱼略显吃惊:“何人照顾王爷的?”。
宦侍低头不语,锦月上前亲自推开殿门。
“大概是宫中的侍女,奴才吧”锦月微笑对徐鱼说到。
殿内燃着银丝碳,温暖如春。空气中不知燃了何香,淡淡的,很是清新。
徐鱼轻脚走进寝内,瞬间脸色难看起来。男子华服锦衣,与女子衣裙散落一地。徐鱼不敢置信,望着眼前所看到的。
“王妃~”柳嬷嬷上前轻唤。
徐鱼故作淡定,冲她笑了笑。然后走到榻前,伸出略在颤抖的手揭开床幔。
“啊~”。
只听榻上女子惊呼声,映入眼睛的是,尘宛莹满脸张惶,花容失色的样子。头发略显凌乱,酥胸半露。而隐城睡意正浓,裸露在外的上身,朵朵烙印,刺伤了徐鱼的双眼。
“王……王妃,你怎么来了?”尘宛莹羞涩说:“王爷之前醉酒,我心中放不下,便来看看。谁知……王爷抱住我不放,身为王爷侧妃,侍奉好王爷也是应该的”。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徐鱼心中像是有万只利剑,狠狠地刺扎进心窝。
“你是王爷侧妃,伺候王爷身边也是应当”徐鱼凝视着榻上的两人,忍住眼泪,淡淡口开:“王爷和尘侧妃情意浓浓,本妃……本妃为你们高兴”。
锦月瞧着寝内的景象,不禁嘴角扯起一丝笑,随即轻脚退了出去。
“王妃不会生气吧?”尘宛莹红着脸,咬唇显得很是无辜。
徐鱼没有理她,只是对身旁的柳嬷嬷说:“嬷嬷,去跟王爷倒杯茶水”。
柳嬷嬷转身走到桌前,沏了杯茶:“王妃,这茶搁着冷了。要不老奴让外面的奴才,去提壶热……”。
“不必了”徐鱼接过杯子,盯着隐城的睡脸,冷声苦笑:“凉茶败火,也能醒酒!”。
在尘宛莹还为来的急反应,徐鱼把手中的凉茶,倒在了隐城的脸上。
“你疯了!”尘宛莹慌忙为隐城擦拭,又冲徐鱼怒骂:“妒妇!徐鱼你就是个妒妇!”。
“嬷嬷,把茶壶帮本妃拿过来!”。
“王……王妃”。
柳嬷嬷低头,一旁纹丝不动。徐鱼见状苦笑出声:“我忘了,嬷嬷原就是靖王的奴才”。
徐鱼转身,迅速的用衣袖擦拭掉眼泪。走到桌前提起茶壶,返回寝内。
“王妃,不可冲动啊~”。
柳嬷嬷急忙上阻拦,却被徐鱼一把推开。
榻上的人,轻轻的皱了皱眉。显然那杯凉茶,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徐鱼,你这个贱人!妒妇!”尘宛莹趴在隐城身上,护着隐城,对徐鱼辱骂不断:“我于靖王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你这贱人,半路横叉一杠!我早就是表哥的王妃了!如今我屈身在你贱人之下,也就罢了!可你整日拽着王爷,不许王爷于其他妾室亲近……”。
对于尘宛莹不断的辱骂声,徐鱼耳聋一般,脸上好无一丝波动。
“为何……为何这么吵?”隐城眼睛微起,朦胧的轻声问到。
“王爷,鱼儿伺候你用茶~”。
声音轻柔,面无表情,徐鱼无视尘宛莹一旁叫骂。茶壶口子对准隐城,缓缓倾倒出早以凉透的茶水。
隐城只觉冰一阵冷,面上不停流淌着冷意。不禁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表……表哥你没事吧?”尘宛莹拉起被子一角,为隐城擦拭。
“怎么会事!?”隐城一脸错愕,推开尘宛莹。
尘宛莹瞬间眼眶湿润,嘟嘴委屈:“表哥你怎么了?刚才还温柔四溢,甜言蜜语。为何……为何一醒来,就这样待宛莹?”。
隐城瞧尘宛莹,轻纱衣朦胧,玉体若隐若现。在看自己上身裸着,下身也只着一条寝裤。
“表哥”尘宛莹羞涩轻唤,揭开被子,床单上那朵颜红的花朵,呈现在隐城眼前:“刚才表哥和宛莹……如今宛莹可是表哥的女人了”。
“放肆!本王何时碰过你一下!”隐城冷脸,怒目如火:“滚出去!”。
“表哥是在侮辱我!”尘宛莹不甘示弱:“床单红花绽放,岂会有假!王妃你说呢?”尘宛莹抬眼看向徐鱼。
“鱼……鱼儿”隐城惊慌失色,转头随尘宛莹目光看去。
徐鱼手中提着水壶,泪水在眼眶中倔强打转,脸上无太多表情,轻轻冷冷,嘴角含着一丝笑。
隐城看着心疼不已,忙赤脚下了床榻,想要拉她入怀。
徐鱼匆忙后退,摇头:“王爷为嫔妾准备的新年惊喜,嫔妾很吃惊也感动”。
“呯!嚓!”。
瓷水壶掉落在地,徐鱼在也克制不住自己,眼泪不断涌出,颤声苦笑:“本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夫君温柔体贴,忠情意浓。却不想我的夫君……”徐鱼手手指向尘宛莹:“却不想我的隐城,也是个感情泛滥,多情风流之人!”。
尘宛莹对上徐鱼看过来的目光,扬起下巴,傲慢勾唇冷笑。
“鱼儿,你听我说”隐城不禁上前,拉起徐鱼的手:“我心里只有你,对你的感情从为变过丝毫”。
赤裸的上身,欢爱留下的痕迹,刺的徐鱼快要喘不过气,也觉得此刻这座宫殿,和殿中的人都让她感觉到恶心。
“王爷这些话,还是说于你的爱妾听吧!”用力抽出手,徐鱼转身含泪而去。
“鱼儿”。
“王爷”柳嬷嬷拦住隐城:“殿下还未更衣”。
“你先跟着王妃!”隐城厉声嚷嚷。
尘宛莹伸了伸脖子,冷眼望着柳嬷嬷离去的身影,赤脚下了床榻,含起笑容娇声道:“我真不明白她有何可生气的?我是王爷侧妃,入府日子也不断了,今日才有幸得王爷宠幸。如此妒妇,传出去也让商国子民耻笑”。
“闭嘴!”隐城穿着衣服,怒视呵斥:“她是本王妻子,你一小小妾室,没资格对主母指手画脚!”。
尘宛莹本想反驳,但又觉得不值当了。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又何须争一时口角之快?。
徐鱼提着裙摆,一路无声哭跑。引的路上奴才,侍女略顿足好奇望去。但瞧她衣裳华丽,猜想是不是于主子们闹的不愉快,所以才独自出来。
梅花幽香,这地方徐鱼认的。第一次入宫,迷了路便在这里初识了四皇子。
宫灯照不到这里太多,毕竟园子里晚上少有人经过,况且如今还是末冬。
“骗子!你就是个骗子!”四下无人,徐鱼扶在一颗腊梅树下,独自哭泣:“那次淑夫人之事,我就不该轻易信了你”。
一阵寒风刺骨吹过,徐鱼抹黑登上不远处的八角凉亭塔。只是还差数个台阶,徐鱼脚滑的从上面摔滚下来。
“好……好痛!”徐鱼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不禁哼痛出声,身上摔痛,也不极腹上半分。
徐鱼试着爬了起来,狼狈的捂住肚子,步履蹒跚向皇宫外方向走去。
柳嬷嬷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腿脚又怎会比得了年轻人。一路寻找,不见徐鱼的身影,心中着急万分。以其盲目耽误时间,不如早些回去找靖王爷,也好多派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