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霜映雪爆喝声,顾贤属下四大堂主,及其八千教众齐齐一愣。
“什么?!只找副教主?”
“早说啊!吓老子一跳。”
“张堂主,白堂主,劳堂主,蓝堂主,咱们副教主呢?赶紧让他出来。”
四大堂主,三男一女,面沉如水。
他们本来藏得好好的,被一众属下隔离了出来。
魔罗教其余两个副教主从屋子里出来了,他们属下八个堂主也出来了,随后,接近两万教众也从各处冒出来。
顾贤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当即从破烂房屋里走出来。
往广场一一扫过,两个副教主和他们的属下顾贤不在意。
他重点关注赵天的四堂堂主,以及近八千教众。
四大堂主像是被人群围起来的猴子。
四人被隔离出来也不再伪装,刺啦撕掉了黑色外衣。
张嚣青龙堂堂主,人高马大,撕掉外衣在深秋雨夹雪里竟光了膀子,胸大肌布满疤痕,扛一柄绿色大刀,踩着枯叶,一脸横肉。
白征风白虎堂堂主,唇红齿白,一套单衣白长衫用黑色布段做腰带,显得挺苗条,不时拿铁扇子扇一下头发,深秋的枯叶和冰雨飘落着。
劳利玄武堂堂主,这个比较正常,不在大冷天耍酷,灰色长袍,面相憨厚,握一把大铁锤,可惜驼背。
蓝玫朱雀堂堂主,蓝唇彩,蓝眼影,一袭蓝裙上贴满亮晶晶的东西,捏一对匕首在袖口进进出出。
属性面板一一呈现,顾贤头皮不禁一麻,所有人业障缠身,好一点的功德为0,差的缺德到负三千多,更可恶的忠诚度:0,
尤其白征风这家伙,竟然还是负数,好像看自己眼神都带着杀气。
“你干的好事自己去处理!!!”
大石头上站着个女子,扎十几条细长小辫子,显出异域风情,红色发带随风飞舞,红色裙装,手拿短剑,满脸怒气。
人物:罗月(魔罗教副教主)
境界:六魄体。尸狗(预感)、伏矢(潜意识)、雀阴(生殖)、非毒(消化)、除秽(心跳)、臭肺(呼吸)
年龄:25岁(剩余575年)
功德:100(无意间救下一个婴儿)
业障:202(杀死两名正风宗弟子,亲手杀死一只白斑点梅花鹿,一只灰色野兔烧烤)
功法:《残缺聚阴诀》《炼魄篇》
物品:天蚕衣(残缺中品仙器)破魔剑(极品灵器)凝神珠(极品灵器)储物戒(中品灵器,包含极品魄石1000颗,紫色肚兜15件,不入品草药若干)
怒气值:500。
罗月修为不高,沾她老爹的光,当了副教主。属下四大堂主忠心耿耿,一魂七魄体。
“赵副教主,他们人多,我也无能为力。”
罗月旁边一位黑色长衫男子,四肢修长,面目白净,鼻梁高挺,眉毛狭长。
人物:严贯盈(魔罗教副教主,巨鹰部副首领,妖族)
境界:人仙一层(自我封印中)
年龄:125岁(剩余1275年)
功德:3520(超度100巨鹰族人亡魂,拯救5只白雕雏鸟,杀死界外1头魔兽+3115)
业障:150420(残杀界外数万人族平民,杀死天枢封界数千炼魄者)
功法:《炼魄篇》《炼魂篇》《羽化三千》
物品:鹰羽衣(极品仙器),鹰羽刃(极品仙器),寒铁剑(中品灵器)搜魂符十张(仙级消耗品)
这个严贯盈有料啊!
顾贤在他脸上停顿三秒,不动声色偏头,模仿赵天语气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座威风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等出生!”
顾贤猜测,赵天也知道这些人靠不住,把话说硬气了有面子。
赵天活一大把年纪,坏事做尽,要没拿手绝活早被人分尸了。
他捣鼓出一些迷魂药,镇魂符,专门克制三魂,更绝的是有七魄散,因为实验药效,不小心把自己雀阴魄毁掉,这些杀器一出,几乎没人敢上前拼命。
顾贤有赵天记忆,可惜没时间做出来,他的底气是手里道具卡。
现在情况有些难办,严贯盈竟然是个奸细!人族中出了一个奸细!
这老家伙有什么目的?有没有同伙?天枢封界是什么?界外是什么?魔兽为什么给他那么多功德?
赵天脑海里没有相关记忆。
顾贤隐晦瞥一眼严贯盈,这老家伙业障缠身,实在不行送他个殡葬服务一条龙,连弄死加超生送轮回,没准还有功德拿。
到时候吸收记忆全都知道了。
想通这一点,顾贤豁然开朗,怕个鸟!模仿赵天语气不符合自己性格,不管谁来,惹自己就给他一条龙服务!
顾贤抬头扫视七个大佬,本以为他们道貌岸然,没成想误会,这些人个个功德加身,业障了了,尤其五个和尚,业障一两点,功德竟然比自己还多。
舍不得送他们一条龙了。
顾贤捏着下巴盘算,过肩摔可以制服一个,无伤卡可以坚持30分钟,三魂七魄完全体卡要是一用,他们都得跪。
应该用最小代价做最敞亮事,首选过肩摔。三十分钟一次得考虑时间概念。
“老魔头受死!”
霜映雪凌空射出一道白色剑芒,杀气四溢,直冲顾贤胸口。
赵天恶名在外,尤其各种毒气防不胜防,近身攻击太危险,霜映雪打算远程消耗一波,之后倚靠盟友把他堵住,再远程消耗。这是她跟盟友们商量好的。
剑芒瞬息而至,顾贤没有修为,勉强是普通人状态,根本来不及反应。
“过肩摔!”
被动技能却毫不含糊。
顾贤不由自主的背过身,金色护罩浮现化解剑芒,接着右手往左肩一抓。
半空里,霜映雪只一个恍惚,再回神脸色大变,赫然发现自己竟出现在顾贤背后,左手搭在他左肩上,手腕被死死抓住,不及反应被扛着凌空飞起,只觉天旋地转,重重摔地。
砰!
噗——
喷血!
昏眩三分钟,触发重伤。
呼——呼——
一场秋雨一场寒,深秋最后一场雨,夹带着冰渣更显凄凉。
秋风呼嚎着摇动大树,把枝杈上最后几片枯叶撕了下来。
枯叶沾带冰雨在小广场上飞舞,打着旋飘进人群,有的贴在肩上,有的贴在脸上,还有的贴在了长大的嘴巴上。
摩罗山广场站了数万人,只剩秋风晃动树枝的声音在这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