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我们两个,还有一位“天字号”杀手已经出手了,不出意外,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燕太子府就再也不存在了。”掩日冷笑,说出的却是诛心之言。
他想用这种办法扰乱燕丹的心智。
他们两人出手,凭燕丹的实力必死无疑,如果这个时候能扰乱燕丹的心智,那接下来无疑会剩下不少力气。
他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就像他原本可以直接出手,杀死燕丹的埋伏人员,可他等到田言被擒以后再出手,就能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在让田言欠他一个大人情。
至于一来二去田言会不会被玩死
要是那么废物,田言也就不配成为罗网天字一等的杀手了。
“你们!卑鄙!”燕丹暴怒。
“刺杀王上,按律诛九族,这就是你和墨家应得的下场!
不得不说,你给自己挑了个好地方。”掩日大量了一下四周,继续开口讽刺着燕丹。
“秦律管不了燕人,我发誓,墨门的血也不会白流!”燕丹怒吼道,周身墨色剑气激荡。
一道道墨色剑气宛如匹练一般环绕着他与墨眉剑。
双方僵持半晌,忽地,惊鲵,掩日一同出手,两人一人直刺,一人横劈,分别杀像燕丹。
燕丹艰难的驾开两把绝世凶器。
黑,粉,红三色剑光在夜空中碰撞,留下一道道火花。
七十八招后。
“png”的一声,田言一脚将燕丹踹飞。
燕丹被踹的向后飞去,身躯砸在了柱子上。
掩日随后,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剑,直接一剑飞去,一剑穿腹,将燕丹钉在了柱子上。
燕丹已然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大大小小剑伤数十道。
章邯能与两位罗网杀手相持许久,那还是多亏了他是双手剑的缘故。
燕丹是单手剑,以一敌二颇有难度,能战到如此地步已然是武艺超群。
他艰难的把插在腹部,将他与柱子固定在一起的长剑拔出。
咣当一声,沾满鲜血的长剑被他丢在地上。
他艰难的想站起身,但身上严重的伤势已然让他提剑都是问题。
他靠在柱子上,一只手持墨眉,献血划过他的手,顺着墨眉剑流下。
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势来自于胸前的一个小孔,以及腹部的剑伤。
他胸前的小孔来自鱼肠剑。
那是一次交手,田言忽然拿出鱼肠剑,杀了燕丹一个措手不及。
那一剑原本刺向燕丹心脏,但被燕丹闪开,虽不致命,却极大的拖累了他。
那也是这一场战斗中燕丹第一次受伤。
随后,燕丹便败如山倒。
田言本想上去补刀,可是掩日在前,这一份功劳自然不能和顶头上司抢。
“你还有遗言吗?”掩日冷酷道。
阴沉而富有磁性的假声宛如从地狱传来一般,燕丹因为失血过多此刻视线都有一些模糊。
“你你的废话还还真是不少。”燕丹虚弱的讽刺道,虽然已经濒临死亡,他却依旧硬气。
“还有什么,比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猎人意识到,自己也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猎物更有意思的呢?
可笑,你居然妄想靠着小小的墨家螳臂当车,来妄图逆转燕国灭亡的大势。”掩日继续开口讽刺。
“你们”燕丹神色狰狞的看着掩日和惊鲵,丝丝献血顺着他的脸庞流下。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两位天字一等的杀手已经死了几十遍了。
可惜不能。
这一切都只是燕丹的无能狂怒。
他想让燕丹死不瞑目,这算是他的一个小癖好吧。
“刚才射你们的弩箭,可是“霸道机关术”的至高杰作,一听是要对付你们墨家,公输家的那位可是给了我不少的压箱底的存货和优惠呢。
现在看来,相比你们墨家的机关术,还是“霸道机关术”更胜一筹啊。”掩日继续道。
“噗!”燕丹气的吐了一口血。
几滴血沫沾在了掩日的秦军盔甲上。
可他并不在意,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燕丹的绝望。
“拿着你的人头去向秦王政领赏,想必能得到不菲的奖赏吧。”掩日继续往燕丹的心里扎刀子。
“你!”燕丹气急,士可杀,不可辱,掩日如此作为,实在是令人不齿。
而且他扎刀子扎的很准。
刀刀都扎在燕丹最忌讳的地方。
“噗!”燕丹又吐了一口血,这看的田言在一旁直咋舌。
杀人诛心,掩日算是做到了。
“说最后的遗言吧。”看着燕丹,掩日笑笑,手中的掩日剑剑气大盛,他做突刺状,准备了解燕丹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砸在了地上,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而后,从房顶上落下来的身影越来越多。
定睛一看,居然全都是罗网杀手的尸体。
田言的部下“飞霜”不在其中。
她早早的按照惊鲵的安排在另一个据点蛰伏了下来,等待着命令。
“怎么回事!”掩日大怒道,什么人,胆敢阻拦罗网办事?
虽然面具后传来的声音依旧深沉宛如深渊,可已经依稀可以听出几丝怒意。
一面房子的房顶上,站着两道身影。
一道身影身披黑袍,白发在夜风中狂舞,他手持鲨齿剑,那凶剑在夜空中闪烁着寒芒。
另一道身影颇为玲珑,一身都隐匿在布满了神秘花纹的黑袍下,让人看不清面容。
看她姣好的曲线,依稀可以辨别,这是个女子,而且身材极好。
只是她手中的红色气焰,让人不敢小觑。
“流沙,还有阴阳家的这位,难道要与罗网为敌?
阴阳家与罗网开战!
我会将阁下的所作所为如实的禀报中车府令赵高大人,以及秦王的!”掩日怒喝道。
地下的尸体死于两种伤势,一种是锋锐的剑伤,伤口密布纵横气息,应该来自卫庄。
另一种伤势诡异,死状凄惨,应该来自那个黑袍女子。
阴阳家的手法在江湖上独树一帜,掩日见多识广,想认不出来都难。
那黑袍女子并未开口回复。
“只要你们都死在了这里,又有谁去向嬴政禀报?”卫庄冷冷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