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急着寻真相,一个有难言之隐,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谁也不肯让步。路晼晚起初不敢言语,总怕说错了什么,转念一想,既然说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为自己辨别一番,起码落得个痛快。
“督主疑我,我无话可说,但路晼晚问心无愧,自问从未有心期满你,对督主说过的话也句句作数”。路晼晚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闪过一层忧郁,声音变得低低的:“可是督主对我却不是这般,你当日说会信我,可如今因为一把匕首,便将自己的话抛之脑后如此疑心于我”。说着竟觉得心中不甚委屈,眼泪也早已控制不住的挂到了脸颊。
路晼晚声音略微颤抖带些哽咽接着道:“我答应你只为魏娉婷,于是拿到证据即刻收了手,我念着你救我护我,想着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如今看来,只我一人在履行承诺,而你,什么都不记得”。暮墨卿听她如此心自然是软了一半,他从不敢想平日一脸无谓的路晼晚,会因他的一句质疑如此激动。
就连路晼晚说出这些话才知道原来暮墨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竟也不浅。
路晼晚有些泄气,“我承认,这刀是我给娉姐姐的贺礼,只知道出自异国,细枝末节我也不知道了。今春落水捡回一条命后,我便许多事都记不真切,这事只有吴妈妈知晓,我未告诉他人也是为自保,信不信随你吧”。路晼晚淡淡的说着
暮墨卿本不是疑她这些,而是恼她竟还如此防备自己,她究竟是不是饱读诗书文采出众的路晼晚他根本不在乎,他甚至更希望她摆脱掉那个身份,但她不该瞒他,更不该在他问起时还拿着些糊弄旁人的话敷衍他。
暮墨卿听她说自己落水失忆,突然明白为何她会对右相府种种表现的如此冷淡。不知是看路晼晚一张倔强的小脸挂着泪可怜,还是被她刚才一番话说服。是啊,只要她不卷进朝堂是非,不为权利所蛊,一把匕首何必至此。
“方才的话本督说重了,你不要多心,本督说过的话自然也作数”,暮墨卿说着伸手去擦她脸上泪痕,却被路晼晚别过头无情的拒绝,暮墨卿苦笑一下温柔道:“小丫头脾气这般倔吗”?
路晼晚不说话,只一双桃木通红,颦眉微皱似是赌气,暮墨卿见状笑笑将她拉过揽在臂里,细长的右手托着面颊,拇指轻轻拈着眼睑挂着的泪痕。
路晼晚厌极了暮墨卿这种喜怒无常的态度转变,不知为何一阵烦躁不已,愤愤的说:“男女有别,督主请自重”,说罢从他怀中挣脱。
“路晼晚,你非得这般六亲不认吗”暮墨卿突然冷着脸说。
“非得这般,督主不也是这般吗……”
话未落音,就被暮墨卿突如其来的一吻盖住了双唇,他这一吻全然不是那日的温情,只拼命地压着她,毫无章法地吞噬着撕咬,双手缠着她的腰身狠狠的揉在自己怀里恨不得将她折断。
路晼晚吃痛的想要将他推开,却被转身带至壁桌旁箍住无法逃脱,他缓了缓方才的肆虐,一边轻啄唇瓣一边喃喃的说:“不要推开本督”,声音中带着遇望。路晼晚被这炙热的掠夺淹没,浑身酥软任他滑腻灵巧撬开唇齿,昧人的呼吸扑在面颊感觉通身的血脉都被打开,路晼晚早已停下了抗拒,只等他将自己吞噬干净了方才停下。
暮墨卿将她从怀中放开,双眸倒映着贴在墙上半分沉迷半分懵然的路晼晚,眼神卷起波浪滚滚:“路晼晚,你喜欢本督这般”。
若说路晼晚在这个热烈的拥吻里不曾羞涩那暮墨卿这一句话足以叫她烧浑身滚烫,恼羞成怒道:“暮墨卿!你不知廉耻”!
暮墨卿却不生气,继而将她搂在自己高大结实的身躯里,任凭她反抗也不放开,削薄轻抿的唇凑上耳边,荷气温存:“路晼晚,你可愿意放下戒备好好同我在一起,你明明,对我是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