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 合离(1 / 1)语凝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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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一直宠爱我对我有求必应,为何这次不行”?

“朝堂之事,公主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督主为何不允”!

“本督宠你,不是你无理取闹的资本,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暮墨卿,你若不答应,本公主....本公主就跟你合离”!

“那就请公主回宫好好思量一番再来合离吧”!

晨起,楚天阔、嬿归蝉止几人正侯在门口准备伺候盥洗,不料屋内传来二人争吵,正面面相觑。

“来人,速将公主送回宫中康裕太后处,无本督允许不可回府”!屋子内传来暮墨卿厉声怒喝。

楚天阔听闻赶忙开门进屋,不料路晼晚正愤怒推门而出,两人相撞,险些跌倒。

楚天阔手疾眼快将路晼晚扶住,而后目送她愤然而去。

蝉止嬿归二人跟在身后一路小跑,大气不敢出。身后楚天阔使一眼色,北玳向正从屋内赶出立在门口厉色难消的暮墨卿行了一礼,紧随三人而去。

“督主,公主这样回宫,怕是会惹来闲话”,楚天阔担忧道

“叫北玳随她入宫侍奉,告诉他,若有差池提头来见”暮墨卿望着路晼晚离去方向冷冷道。

这边,路晼晚马不停蹄亲自收拾了衣物准备入宫,嬿归蝉止二人竟未跟得上其一番行动,暗自叹道自家小姐何时有这行动如风的拾掇整理功夫。想起方才门外听得公主与督主争吵,吓得并不敢多问,只得顺从。府外北玳已驾车等候,不出片刻四人抬鞭一路向宫中驶去。

宫中康裕太后听闻消息速叫人收拾了华阳公主在宫内的住所,不知为何舒贵妃得此消息,也拖着病体赶往太后处,等待路晼晚回宫。

太后听舒贵妃前来,忙免了礼起身亲自扶魏娉婷落座,叫魏娉婷好不过意忙说道:“太后如此,叫臣妾怎生安心”。

“你如今身子不好,又何必这些虚礼,天气炎热,何苦大老远过来”?太后温和责怪道。

“臣妾许久未见晚儿,又听闻她与暮厂督生了龃龉,不免担心”。魏娉婷一脸忧心忡忡说着。

太后慈笑道:“到底还是你最关心她”。

路晼晚自进了宫门,一路飞奔之至太后处,晨起云多虽风凉些,可毕竟以是炎夏,偌大的后宫跑上一路直热的小脸通红汗珠滚滚,二人正说着,只见路晼晚气喘吁吁进了门,给太后行了礼起身噗嗤一声笑,一个跟头扑向魏娉婷,吓得太后忙起身拦着,这才没一头撞向魏娉婷。

“你这丫头,成了婚越发莽撞,不要撞了舒贵妃,她正病着”,太后嗔怪道,又拉着路晼晚上下打量一番,担忧道:“宫外传来消息,你与暮大人争吵被潜回宫中思过,我们担心的不行,你怎么一点不见忧色,竟这样憨笑”?

“哦?暮墨卿竟这样说我?”路晼晚笑道,随后撒娇耍赖般晃着太后胳膊痴缠:“母后为何不让我抱娉姐姐,我偏抱偏抱”,说着就往魏娉婷身前靠去。

太后不语,只拉住路晼晚又向身边人使了眼色,待众人退了出去后假装严厉悄声责备道:“傻丫头,休撞了你的侄儿”。

路晼晚想是自己听错了,桃眸瞪的溜圆脸色由吃惊转为狂喜,盯着魏娉婷肚子惊呼道:“是真的吗”?

“谁要诳你,还未到两月,只有太后和你我二人知道”,魏娉婷道。

“太好了,我要做姑母了”,路晼晚激动万分,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烫微酸,试了试眼角,上前轻轻抱着魏娉婷。

路晼晚这才细细瞧了魏娉婷,脸色有些暗淡,失了些往日的明艳妩媚,人也消瘦了些,不免心疼问道:“姐姐不太舒服吗”?

“有些眩晕,不过不打紧。就是现在需瞒上满下的等胎稳了再告诉皇上,只能称病”魏娉婷说着拉起路晼晚手,贴了贴她耳鬓轻声说:“晚儿,谢谢你,我终于可以跟他有个孩子了”。

“温厷太妃早起来报中了暑气,本宫要去看望,想你们姐妹二人也有不少体己话说,本宫就不留你们二人了”。康裕太后见二人低语无意打扰,好意拿话潜了二人。

外头火伞高张的,路晼晚放心不下魏娉婷独自回去,定要亲自送回宫去,魏娉婷拗不过她,一行人便挑着偏僻阴凉的宫道缓缓行走。

魏娉婷如今位份虽高,却不喜贵妃仪仗架势,出门也只带白鹿画影二人。路晼晚知她与自己一般不愿繁琐却还是不得不劝了一句:“姐姐如今不似从前,像今日这样的天气不多带些人也就罢了,怎么能连轿都不肯坐”?

“我最怕身后乌压压一群人跟着,那轿夫脚程慢的很,大热的天我反倒要依着他们”魏娉婷噘了噘嘴埋怨道。

“诶?你今日倒肯带侍从了”?魏娉婷无意瞧见在身后紧紧跟着打扮成侍从的北玳问道。

“说起此人姐姐一定是知道的”路晼晚说着抬手将北玳叫上前来,看四下无人低声道:“这便是北玳”。

北玳上前迅速恭敬行了一礼:“小人北玳,见过舒贵妃”。

魏娉婷花容一惊,忙示意北玳起身:“原来是大虞第一轻功高手北玳大人,本宫怎可受你一拜,快快起身”。

“魏家拳出神入化,能得贵妃赞一句高手,北玳荣幸至极”。北玳不卑不亢道。

魏娉婷面含微笑看着眼前之人,不过是个长得眉宇英气二十多岁的俊秀少年,如新生竹笋清嫩却挺拔如松,连连点头赞道:“真乃英雄少年”。

路晼晚见二人互捧一旁噗嗤一笑道:“你们两个武家倒是惺惺相惜,一会怕是要结拜了”,引得众人轻笑。

北玳面色微微一红挠头憨笑道:“北玳只知我们公主是最平易近人的,今日一见才知公主的姐妹也这样好性”。

“叫你随我入宫原是委曲你了,娉婷是自己人,以后在我们跟前你不必拘着,你若闷了只管跟贵妃讨论兵家武器打仗带兵的,贵妃也是愿意听的”,路晼晚对北玳温和道,魏娉婷听闻也高兴点头复议。

午后,华阳公主晨起被九千岁赶回宫中的消息散布各宫,宫内众说纷纭,有人说陆晼晚被九千岁骄纵坏了,不知好歹开始染指朝政,惹怒了九千岁。也有人说,九千岁本就是不情不愿应了婚事,迁就路晼晚不过是给皇上面子,如今正好借着右相门生由头悔婚。

传言之下,右相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自从女儿被封了公主跟路府再无往来,路啸远愤然,栖凝州之事他唯恐避之不及,路晼晚却一头冲上去替父请辞简直愚昧至极。

路晼晚听说消息在后宫传开,便也懒得出宫门去,晚膳派人给魏娉婷送了几道酸甜小食后,便吩咐了蝉止关上宫门避客。

虽已暮色却还是蝉喘雷干的,路晼晚想到魏娉婷的身孕难免不会想起一人,自己提笔别扭的写了一张条子,悄悄安排北玳送出宫去。

此刻,嬿归提着一袋沉甸甸的药包前来道:“督主说了,虽在宫里,药浴还是不能出差的,时日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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