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贤弟,你这场发挥得太帅了,不但上台打得漂亮,连下台这一招使得……实在是帅呆了!”镇元子凑近常晋耳边小声道:“大仙,什么时候教教我这招法术?”
常晋正想向镇元子解释,其实自己也只是刚刚才领悟了风遁术时,瞥眼见,见到了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出现在了会场的门口。
是雪瑶姐和樊蔓姐!
常晋大喜过望,急忙向两人奔去。
“诶,常贤弟……”镇元子赶紧跟在他的后面,但他没走几步,一群女粉立刻围了上来:“镇元师兄,给我签个名吧?”
“镇元师兄,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镇元子深陷包围圈之中,急道:“诶,诶,等等等等,别挡道,我有急事,我有急事……”
“瑶姐、蔓姐,我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常晋奔到雪瑶、樊蔓的身边,他发现两人的脸色似乎有些严肃。
“啊,是晋儿。”见到常晋到来,雪瑶愁容隐去,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赢了吗,很好啊,我本来就相信你没问题的。”樊蔓说完,环顾着四周,在找寻着另一人的身影。
常晋感觉雪瑶和樊蔓有点心不在焉,奇道:“两位姐姐,你们……”他很想询问两位姐姐这两天跑哪儿去了,但又觉得自己直接开口似乎不好。
樊蔓道:“镇观主呢?”
“他……”常晋转身回望。
只见,镇元子好不容易从女粉的包围圈之中突围出来,向这里疾步走来。
“诶,粉丝太多有时行动也不方便!”镇元子满头大汗走过来,见到二女,笑道:“两位掌门人,我早就说过,跟你们合作稳赚不赔的。常贤弟,实在是太厉害了!只是一场比赛,就帮五庄观积攒了这么多粉丝!”
镇元子指着赛场周围的那群女粉,甚为满意。
听到镇元子对常晋的夸赞,雪瑶笑得更开心了。
但樊蔓对此似乎不太在意,她拉住镇元子的衣袖说道:“喂!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见樊蔓火急火燎的样子,镇元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怎么了?”
“我问你想先听哪个消息?”
“那……那自然是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根据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你第一场比赛是必败无疑,并且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我们给你一个撤销合同的机会,我们前期预收的银仙丹全部如数奉还,还倒贴你十枚银仙丹。”
镇元子听呆了:“这、这算是什么好消息?”
“废话!当然是好消息!如果我们现在不告诉你这情况,你等下上场比赛,轻则被打得半身不遂,重则一命呜呼。而你现在预先知道了后果,捡回了一条命,收回了前期的定金,还多赚了十枚银仙丹。这种天大的好消息,你去哪里找去?你祖上积了八辈子大德了!”
“樊掌门,你你……”
“你什么你,布袋里的银仙丹你自己点清楚。”樊蔓将一个布袋塞到了镇元子的怀里。
镇元子急道:“雪真人!樊真人!我是个有理想有颜值的富二代,这多的十枚银仙丹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樊蔓与雪瑶对视了一眼。
“你要听坏消息,那就告诉你吧。”
樊蔓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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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前。
大地还一片漆黑时,雪瑶、樊蔓就早早来到了会场。
两人拿到了参赛名单后,发现镇元子第一场的对手是无聊僧,大感不妙。
在西牛贺洲的修仙界,无聊僧算是小有名气的修士,被誉为小雷音寺的第一棍僧。
小雷音寺本身就是西牛贺洲的知名宗门,能够在小雷音寺享有盛誉,那必须是绝世天才。
雪瑶早年曾随师父拜会过小雷音寺,与无聊僧有过一面之缘。
雪瑶见过他演练金刚伏魔杖法。
那场面确实是气势惊人、威力极猛,一套杖法下来,无聊僧的方圆十丈之内,寸草不生。
所以,当雪瑶得知镇元子首场便撞上此人之后,便非常头疼。
这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如果镇元子如果真的与无聊僧交手,恐怕一招就被打死吧?
雪瑶想撕毁协议。
帮助镇元子赢,简直是地狱难度啊!
雪瑶之所以第一个来到会场,就是要守到这位无聊僧。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站到擂台上。
天光渐亮,参赛选手陆续抵达会场。
在人群之中,雪瑶一眼就发现了一瘸一拐走路的无聊僧。
怎么回事?
他受伤了?
好像不是一件坏事。
雪瑶、樊蔓快步迎了上去。
“道兄请留步!”
“你们是?”
“我是盘丝洞的雪瑶真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无聊僧对雪瑶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啊,是你。”
无聊僧被雪瑶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树林。
雪瑶看着无聊僧头上缠着绷带,奇道:“道友,你怎么受伤了?”
无聊僧喟然道:“别提了,昨晚我遇见了一个高手,跟他决斗,结果战败了……”
樊蔓大喜道:“实在太好了,那你今天一定没法参赛了对不对?”
无聊僧白眼一翻,冷冷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瑶忙解释道:“道兄,千万别误会。我妹的意思是,您既然不小心受伤了,如果再参赛,很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比赛是第二位的,身体是第一位的,所以……”
无聊僧连连摆手:“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比赛我是非参加不可的。”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算过命,算命大师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打败我。而这个人昨天我遇到了,而且输了。”
“那、那又怎么样?”
“也就是说,从此,我只要不遇到这个人,世上就没有人能够打败我了!”
“……”
“既然我已经是天下无敌之人了,为什么不去参赛?”
听到无聊僧的奇葩逻辑,雪瑶和樊蔓都无语了。
樊蔓急道:“这……是哪个缺德大师说的啊?”
无聊僧缓缓道:“那个大师,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