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骄阳似火,空气十分干燥,人站在其下,仿佛能着火。
“现在比赛应该结束了,不知宫月灵他们能否拿到前十。”秦川仰望窗外的太阳,略感好奇。
现在已到江玉泽约他吃饭的时间,不过,他并不打算去,虽是外门第一,但在他眼里,与其他普通弟子没有区别。
这是一种自信,因为他有着双灵魄,堪称天赋异禀,宗门内,在天赋上没人敢说比他好,区区外门第一,他还看不上。
可谁知,江玉泽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院外传来询问声:“不知,这可是秦川秦兄的院落?”
眉头微皱,秦川起身下床,推门就见一人站于院落前,他冷声问道:“所来为何?”
江玉泽极度俊美,乍看之下,不熟悉的人恐怕会以为他是个女子,只因其长相比女子还要好看,让人不经感慨,是不是上天把他性别搞错了。
唇角微微扬起,配上他的脸,极尽诱惑:“我想与你比试一番,不知秦兄可否赏脸。”
秦川不为所惑,依旧淡然:“你乃是外门第一,我又岂能赢你,来找我比试,实属多此一举!”
江玉泽向他走来,并不因此而恼怒:“这么说,秦兄是拒绝咯?”
“当然。”秦川回答的很果断,他可没有和他比试的理由。
“是否能进去说话?”江玉泽想要进屋,秦川也不打算阻拦,反正他屋里又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进到屋内,江玉泽随手关上房门,微笑说道:“这么早就盖棺定论是不好的。”
“哦,那你想如何?”秦川双手抱胸,他倒要看看这江玉泽要弄个什么名堂。
“你必须参加!”江玉泽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给我个解释,我为何一定要和你打?”秦川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盯着江玉泽,一眨不眨。
在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座椅,放在房中央,江玉泽坐在凳子上,邀请道:“先坐下如何?”
“当然可以。”秦川缓缓入座。
江玉泽掰起第一根手指道:“打赢我,你可以进到内门。”
他又掰起第二根手指:“若你不和我打,我就把你欺骗宫月灵的事散播外门各处。”
他咧开嘴角,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凭这两点,秦兄可否再考虑一下?”
秦川洞若观火,一点也不慌乱,尽管宫月灵那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结:“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你从断崖峰受刑回来,我就曾邀请过,然而你拒绝了。”江玉泽顿了顿,又继续说。
“我便对你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以至于在你外出时,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所以那件事,我看的一清二楚。”他看向秦川的面庞。
“不得不说,还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他鼓起掌来,掌声在屋中回荡。
秦川摇摇头,这件事,他虽然打算永远的隐瞒下去,但被揭开也是没什么的。
他更好奇江玉泽为什么一定要与他较量,甚至为此威胁他!
“那么你,为何要我打?”秦川指着他的鼻子,眼睛微眯。
低下头,江玉泽脸上笑容不见,声音变得阴沉:“我想借你突破,靠我正常修炼,太慢了,内门中,有我的敌人。”
“是谁?”
“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江玉泽猛地抬起头,瞪着秦川。
明白这件事,也许成了他的心魔,秦川也不太好,过多追问,他点点头:“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夺魁,我才会和你打,不然,你没有资格。”
脸上再次浮出笑容,江玉泽微微颔首:“这是自然,我便就此告辞,这套桌椅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了。”
“上好的玲珑玉精心雕刻而成,你倒是舍得。”秦川起身相送。
“能得秦兄相助,这点小礼,算得了什么!”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秦川视野中。
“不错的人。”秦川不由的夸赞道,“接下来,去看看宫月灵他们。”
打定主意,秦川把桌椅收入储物戒中,毕竟放在这本就狭窄的空间里,实在太过于拥挤了。
刚出门,没走多远,秦川就碰见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赵时,不禁问道:“你在找我?”
“秦,秦师兄,不好了!”赵时说话一顿一顿的,这让秦川皱起眉头。
“有事,慢慢说,别急。”他拍拍赵时的肩膀,缓缓说道。
赵时仰头深吸一口,跳动的心脏渐渐恢复正常,他看着秦川:“宫月灵受伤了。”
“哦,带我去看看。”赵时有些愣,秦川如此的镇定,是他没想到的。
来到宫月灵的院落,赵时上前敲门,过了一会,门渐渐打开,然而开门的却是许沫沫。
只见,许沫沫俏脸上,毫无血色,眼角泛红,应是刚哭过不久:“进来吧。”
来到屋内,秦川看见宫月灵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瞥了眼许沫沫,踏步走过去。
手摸上宫月灵的额头,只觉异常冰凉,神识探入,就发现有一团寒气,凝于丹田,久久不散。
寒气的气息令他感到熟悉,不禁看向许沫沫,沉声问道:“是谁能让武士九重巅峰的你,伤得如此之重?”
许沫沫愧疚的低下头,不敢于秦川对视:“是于抚,他使用了魔道手段,修为暴涨至武师,疯狂袭击我们二人。”
“关键时刻,宫师妹替我挡下了致命攻击。”
“他人呢?”秦川的声音冷了下去,周围温度似乎降低不少。
“死了!”许沫沫眼角流出泪水,抬头迎上秦川的视线:“可宫师妹陷入了昏迷,无论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体内的寒气,我不管用什么药物,都没用!”
秦川冷下脸来,可也不好责怪她:“你去休息一下,我来解决。”
“不!我不去。”许沫沫声音陡然增大,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我要看着宫师妹苏醒,才能安心。”
这可由不得你!
身影一闪,秦川就来到她的身后,举起手刀,朝着脖子,狠狠砍下。
许沫沫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下,秦川瞥了眼,嘲讽道:“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