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户人家,拿出七百灵晶眼都不眨一下。”秦川走在街道上,不由窃喜。
方才,他可是时刻紧绷着神经,生怕张文德脑子一抽,就要杀他,幸好,作为丞相,他还是很合格的。
不过,若是最后,他没提出可为张鸿羽求情,想必,他也绝不会如此轻易答应。
现在已无处可去,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时不时路过的马车,不禁感到一股违和感,似乎,他并不该出现在这。
伫立原地,一时间,竟是有些失神,人群让开一条路,一辆看上去十分华贵的马车停在他的面前,从中出来一人。
此人身着华贵长袍,身边随时跟着两名护卫,一柄折扇握于其手,显得很是潇洒。
见到秦川后,他便拱手一礼,说道:“我名许鸣,见过公子,有些事情,还请到车上一叙。”
缓过神来,秦川抬头看向他,皱眉问道:“何事?”
“上来便知。”不等秦川回话,许鸣便回到马车。
秦川也跟了上去,他不过是武师巅峰,身边的侍卫也只是武宗一重,于他而言,根本起不到多少威胁。
“现在可说?”秦川不耐烦地问道,他想看看这许鸣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代表皇室,想要邀请公子到宫中逗留几天,望公子莫要拒绝。”许鸣和善的笑着,“事后我们将派人亲自护送公子回宗。”
眉头微挑,嘴角扬起,秦川眯起眼睛,问道:“所为何事,应给我解释下吧。”
见秦川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许鸣不禁暗喜,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公子且听我道来。”
在与他交谈中,秦川得知了他此行的目的以及缘由,一直与炎武国对立的山南国,不知为何,最近突然发起猛攻。
如今,边疆战事惨烈,幸而有秦启天这位武宗巅峰的高手助阵,才未被破,想必,族内大比时,他没有回来参加,也是因为此事。
恐怕举行的试炼,从中招揽的人,就是去弥补这个缺口的。
然而,山南国却忽然发来一封书信,书信中说,他们会派来两位年轻一代使者和炎武国交谈,暂时休战。
炎武国国主许沧,在沉思三日后,认为他们此次前来,必是有着某种目的,信中特意强调了年轻使者,而不是老一辈,只怕是想来探他国情。
故而,他想将秦川留下,只因他的实力,在同辈之中最为强大,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
仔细分析完,秦川并没察觉不妥,事关边疆,也就是关乎他父亲的性命,他绝不可拒绝,于是点头同意。
许鸣唇角扬起,看向秦川的目光带着赞赏,他递来一枚令牌,说道:“此乃倚月令,有此令可随意进出皇宫而不受阻拦。”
待秦川接过,他继续说道:“我们将会举办一场宴会,于三日后的玉廷宫举行,望那时,公子准时参加。”
“我会的,”秦川答应一声,让车夫停下马来,起身出去。
注视马车走远后,他才渐渐离开,目前亦无事可做,所以,他决定去探望一下江玉泽的病情,顺便代宫月灵她们向他道一声谢。
另外,他要多留几日的事,也要向长老禀报一下。
记得他的住所是在皇宫内,离此地不过几千米,擎雷步施展,他跃上房顶,向着皇宫而去,这可验证一下这块倚月令的真假,看是否和许鸣所说一样。
“站住!”守门的士兵,齐声大喝,将刀剑对准了秦川,若他敢有异动,想必下一刻,他们就会上前攻击。
“让开。”秦川平静的说道,取出倚月令举在他们眼前。
“恭迎大人!”大名鼎鼎的倚月令,他们当然不会认不得,随即让开一条路,并且为秦川打开了门。
昂首挺胸,缓步而入,走了一会,才发现,他没到过此地,而且皇宫中弯弯绕绕,他又岂会识得路。
正在苦恼之际,就听见,温和的女声自背后传来:“秦川,你到玉华宫干嘛?”
“这可是给女子居住的地方。”
闻听此语,秦川转身,就见是许沫沫,他尴尬地摸着头,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来找江玉泽的,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才来的这,并无你所想的意思。”
听到秦川的话,许沫沫愣了片刻,也反应过来,俏脸微红,她指向某处:“从这里走百米,就可到达宗门弟子修养之处。”
点点头,秦川转身离去,并无和她交谈的意思,许沫沫见此,也未多说,他的事情,始终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来到这,秦川见到当初那位长老,只见他此刻正盘坐在一颗老树下,闭目养神,他走过去,拱手抱拳后,问道:“长老,不知江师兄如何。”
长老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道精芒,他抬头看向秦川,说道:“他已苏醒,还未痊愈,此刻正在房中调养,你可前去探望。”
“我受炎武国国国主邀请,需在此多停留几日,还请长老允许。”知晓江玉泽已无大碍,他不由露出微笑。
“可以,但凡事多加小心,一旦有危险就通知宗门,我们这些老家伙会迅速前来支援。”长老重新闭上眼睛,淡淡的提醒道。
“多谢长老。”虽不知他所言真假,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主,故而,秦川又一礼后,才向江玉泽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就见江玉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相比那日,不知好了多少倍。
“秦兄。”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他的声音虚弱,眸中满是感激。
“怎么样了?”秦川关上房门,找来一把椅子坐下,询问道。
“托秦兄的福,再过几日,就可痊愈,”江玉泽偏头看着他,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经此一劫,我领悟颇多,待痊愈之后,修为可更上一层楼。”
秦川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递于他:“这丹药可帮助你恢复,还请收下。”
“多谢秦兄。”也明白他的性情,他并未推辞。
“你的仇人,如何了?”秦川又问道。
听到他的询问,江玉泽平静的脸上,忽而显露出怒容,他的身躯亦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