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许沫沫的内心无比纠结,听声响传来的方向,就是秦川离去的方向,一定是他遭遇到了埋伏!
可离去时他曾特地嘱咐过,让她留在此地,不要轻举妄动,她紧紧盯着那个方向,随即神色一凝,还是觉得前去看一下为好。
若是秦川遇见麻烦,她还可以帮一下,如果不去看的话,她实在是担心,根本不能静下心来疗养伤势。
然而,有一件事被她给忽略了,倘若连秦川也打不过的敌人,那么以她的实力,过去也只是送死。
下定决心,许沫沫站起身,催动真气,施展身法,快速向着声响传来的地方跑去,金色长剑已然出鞘,被她握在手中,正散发着金色光辉。
“你们的实力就这么点吗?”黄沙散去,秦川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除去衣服上有些灰尘外,全身上下半点伤痕也无。
一时间,此地陷入到了绝对的寂静之中,没有人敢说一句话,皆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秦川,却无再次攻击的迹象。
“小子,这只是开胃菜而已。”见手下全被秦川给唬住,身为领头的林常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沉声说道,“接下来,你可接好了!”
话语刚落,自他身上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直直逼迫向秦川,真气附着全身,化为绿色盔甲,他大声狂笑着,身形蓦然不见,以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秦川。
跟随他的弟子见到自家大哥出手,亦不由士气大增,在点头示意后,开始准备下一次的攻击,恐怖的波动自他们身上扩散,慢慢的汇集到一起,就要打向秦川。
秦川冷眼注视着他们,唇边带着冷笑,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不过小孩子在过家家罢了,一点也不值得他在意。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若是不拿出点真实实力,给他们打服气是不会听话的,思念及此,体内真气涌动,汇集双手。
他漠然一笑,一拳挥出,快得只剩下残影,刚刚冲到他面前的林常,就被一股磅礴巨力给打中,身形直接被打飞至三米高。
胸中气血汹涌,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缓缓下坠,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发出轰鸣的响声,黄沙亦是飞舞,遮蔽了天穹。
而此刻,众人的合击之术也再次到来,秦川冷冷的看过去一眼,目露不屑,鼓动体内真气,顺着特定的经脉流入手掌随后到指尖。
“一指天荒,破!”
他风轻云淡的说道,一道可怕的指芒,迸射而出,毫不费力的击破几人的合击,并且去势不减,直直冲向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人愣在原地,只觉死亡的气息在迅速的逼近着,他额头冷汗直冒,只来得及大喊一声不,整个人就被指芒给粉碎洞穿,留下的只有血色的雾气。
血腥味霎时弥漫,众人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他们苍白了脸,缩紧了身子,不停的往后退,此时他们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远离面前这个恶魔!
一道白色流光自天边落下,携带着无边的威势,令众人不禁色变,只道又是哪位强者前来掺和。
白光渐渐散去,许沫沫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眼前,美丽的身姿,和楚楚可怜的眼神,使得他们心底不禁升起占有欲来。
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许沫沫快步跑到秦川身前,她眼中的那一抹慌乱之色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秦川,发现他没受伤后才松下口气来。
随即,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了,面带愧疚地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去触碰秦川的眼睛。
瞥过她一眼,出乎意料的,秦川没有责怪她,反而是拍了下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等会,就能解决。”
闻听此语,许沫沫惊讶的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秦川的背影,心情复杂。
大步走到众人眼前,秦川指着一个人,命令道:“去把那边林常,给我抬过来,我有事需要问他。”
他的声音里半点情绪也无,让人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那人也不敢违背,在刚刚见识到秦川的实力之后,他甚至连逃跑的心思都给掐灭了。
“好……好的,我现在就去,师兄您且稍等。”他支支吾吾的,说出的话也是叫人听不清楚,但他的行动却是简洁明了,施展身法,径直来到林常砸出的那个大坑里。
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背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常,他加快速度,朝着来时方向赶去,生怕慢了一步,性命就没了。
来来回回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他就把林常给背了回来,见此,秦川不由点头,随后走到林常跟前。
他俯下身,手紧紧的抓住林常的额头,若铁爪一般,他闭上双眼,神识化作一个血色小人侵入到他的脑海当中。
这里有无数的记忆片段,在重复地播放着。
他看见在离他不远处,有一个绿色小人,正呆呆在站在那,眼神里充满着空洞、迷茫之色。
血色小人在秦川的操纵下,来到绿色小人眼前,冷漠如冰的眼神与他对视,一股神念向他传去:“告诉我,此地名为何,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要到哪里去?”
话语间,全是不容置疑之意,绿色小人望了他片刻,便开始一一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此地名为风沙流海,原先乃是一片汪洋,但被沙子填满,故而得此名。”
“我们也是刚来不久,只有三天,据可靠消息称这里曾有一场厮杀,至少三十名弟子战死于此,但尸骨、宝物,却是消失,所以我们便想要寻到他们,夺取他们身上的宝物。”
听到厮杀二字,令秦川不由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纪风,他曾说过他要杀一人,见他当时的凝重神色,恐怕那人实力不在他之下,甚至有可能更强。
毕竟,他已能操纵自己的灵魄,实力已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与秦川相比亦是不相上下,可面对那人,却还是如此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