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难过了”骆冰河担忧地望着凌菲云,“对不起,我”
凌菲云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态:“为什么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跳探戈的,我自作自受……”
“不,不是这样的!”关浩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你不应该这么想,艺术是高雅的,是神圣而美丽的,是因为那些人心中藏污纳垢,他们心中龌龊,所以才会如此曲解艺术。”
凌菲云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关浩月。
关浩月的神情异常严肃,继续说道:“不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并没有做错!”
删了,总算是看不到那些污言秽语了,经过关浩月的劝解,凌菲云也看似平静了下来。
任何一件事,都具有其多面性,有的人这样说,有的人那样说,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无法得到一个统一的答案?
这其实不是这件事的错,而是那些人。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不一样的,所以看待事物的立场、角度、观念都变得不同,也就赋予了这件事物的“多面性”。
凌菲云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在乎那些人的话,但内心深处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世间的丑恶看得还是太少了些。
以后,她会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性”,心灵经过一次次捶炼,变得如同橡皮一般坚韧而百毒不浸。
可是现在的凌菲云,还是着实难过了好几天,脑子里时不时的回响起那些难听的话,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想要抓狂的状态。只是表面上,看着很平静,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天,凌艳珍正在自己的店里忙碌,不成想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罗艳妮”凌艳珍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位老同学,“你怎么来了?”
正巧已经过了最忙的时候,匡建兵好奇地走了过来:“哟,你们俩认识呀?”
罗艳妮今天穿了件浅绿色亮面羽绒服,再加上很显身材的光腿神器和皮裙、长靴,既青春又靓丽。
自从过年那会儿曾经的女神在骆冰河面前露出了“色女”本性后,他就已经痛定思痛,果断掐掉了这份刚刚发芽的暗恋。
二十几岁的单身小伙子,见到美女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当然是上前搭讪,寻找机会啊!
然而他这还没开始行动呢,美女当头就给了他一棒子!只见罗艳妮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地说:“你谁呀,我们俩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儿啊?”
匡建兵:……
“我,我就是问问”
“你就是想跟本姑娘搭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眼神早就已经出卖了你别否认了,本姑娘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肖想的,想追我”罗艳妮一番说得跟冲锋枪似的,哒哒哒一通乱喷,呛得匡建兵一愣一愣的。
…
罗艳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就你长这挫样儿,省省吧!”
匡建兵胸脯剧烈地起伏,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有病吧?
“行了行了,这可是我表哥,能不能好好说话?”凌艳珍没好气地瞪了罗艳妮一眼。
“哟,是表哥呀”罗艳妮秒换脸,小手捂住小脸笑得嘎嘎叫:“嘎嘎嘎嘎,都是误会,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的吧?”
匡建兵冷冷地瞅着罗艳妮,从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股气体:“哼”
然后转过脸看着凌艳珍:“艳珍哪,交朋友一定要慎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咱朋友的,一个弄不好人家以为你跟某些人是一样的货色那可就不好了!”
罗艳妮瞬间黑了脸,狠狠地瞪着匡建兵的后脑勺。
凌艳珍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她立马二次变脸:“哈哈艳珍哪,咱自从毕业后可是好几年没见了,怪想你的,我找了好久可算是找着你这店了。”
两人以前曾经是同学,可罗艳妮在骆冰河的事情上面那些所作所为,让凌艳珍觉得表哥的话说得有道理,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很危险!
凌艳珍不爱搭理她,可罗艳妮却仿佛丝毫也不在意,一会儿帮着收拾桌子,一会儿帮着给顾客端粉,活脱脱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啊。
凌艳珍心里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果然,等店里没有客人的时候,罗艳妮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罗艳妮笑得一脸讨好:“那个艳珍哪,你这店还请不请人呀?”
凌艳珍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请!”
罗艳妮讨好的笑容立马换成了哀怨:“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家的上外面打工实在是太难了,我爸妈都希望我能留在本地工作,这样家里有什么事的话也好照应啊……”
罗艳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奈何凌艳珍根本不接她的碴儿。
罗艳妮没招了,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一脸控诉地瞪着凌艳珍的背影。
匡建兵哈哈大笑:“报应!”
见到匡建兵,罗艳妮脑子里突然崩出一个想法,他们表兄妹的感情看起来挺好的样子,若是这家伙肯帮自己说好话,凌艳珍应该会答应让自己留下的吧?
可是自己刚才得罪他了,想让他帮忙的话看来只能使用美人计了……
脑子里想象着自己色诱匡建兵的画面,然后看着匡建兵那黑黄黑黄的脸,罗艳妮突然捂着嘴:“呕”的一声,吐了!
匡建兵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罗艳妮,胸脯急剧起伏一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样子:“她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我我我有这么恶心吗我?表妹你来给我评评理”
正巧凌菲云和骆冰河走了进来,匡建兵像看到救兵一样,急切地望着凌菲云。
凌菲云一头雾水:“怎么了?”
而骆冰河在见到罗艳妮的那一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控制住自己转身就跑的冲动。这可是城里,那女变态若敢再做什么,他就不客气了!
骆冰河作好了一切防备,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了起来,然而这次罗艳妮见到他,却仿佛没看见似的。
骆冰河:……
这种感觉,相当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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