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骆怎么躲到洗手间哼歌来了,你这可不厚道呀”说话的人三十出头,留着一头长发,身材微胖,形象看上去很油腻,但却很有才。
他叫毕博,是一个颇有名气的音乐制作人。
毕博说着话就走了进来,“这旋律不错,听起来很带感,以我多年的音乐制作经验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歌绝对能火啊!这是你写的新歌吗?”
说罢,毕博一脸羡慕地看着骆冰河,这小子不错啊,进入圈子的首支单曲刚在各大网站播放,就收获了超高的点播和下载量,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也是因为骆冰河的单曲在网络上爆火,为此公司立刻就提高了他的待遇,不但把经验更丰富,实力更强横的毕博给他当制作人,就连在宣传上的经费给的也是异常痛快。
要知道其他新人想要宣传经费,公司哪次不是各种哭穷,各种卡?
像骆冰河这样,一进这个圈子就如此顺利的,想不叫人羡慕嫉妒都难。
骆冰河心中一动,直接说道:“这是我朋友写的,想交给我来唱,只是不知道公司有没有意向购买版权……”
事关公事,毕博也认真起来,作为制作人,收录优秀的歌曲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毕博问:“你这朋友是谁?”
这句话潜台词就是问这作者是否有名气了,骆冰河当然不会说只是一个新人了,他避重就轻地说:“我朋友很低调,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京城那边有两家公司都在向她约歌,若是咱们不要的话,恐怕她就和那边的公司签约了。”
毕博刚才在门外时就听到那段哼唱的旋律了,作为一个专业的音乐制作人,他立刻嗅到了其中的价值。这首歌只是简单的哼唱,在如此粗糙的条件下,都能让人为之心动,那么这无疑是一首成功的歌曲。
他现在千方百计想打听出作者的名讳,只是想根据作者的名气来定价而已。
如果是知名作曲人,那版税自然是要高很多。可如果只是无名之辈,那就得狠狠压压版税了。
骆冰河也算是在这圈子里混了一段时间的人,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故意抛出京城有公司在竞争,就是为了抬高凌菲云的身价。
但毕博也不是吃素的,旁敲侧击地想打听到作者的名字,骆冰河索兴直接说道:“这个恕我不能透露,我朋友是因为和我的私人关系才把歌发给我看的,否则她直接就和京城那边签约了。她只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如果公司还无法作出决定,她是不会再等的。”
毕博沉默了,他在思考骆冰河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歌手自己掌握了好的人脉,不愿意交给公司,想把这种人脉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毕博倒没有怀疑骆冰河是在虚张声势,只以为骆冰河害怕被公司的其他人抢走自己的人脉资源。
骆冰河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把凌菲云写的另外两首歌词,以及第一次写的那首歌,都给毕博看了一下。
毕博看了之后,最后的那丝犹豫也消失了。这倒也不是说这几首歌写得就惊天动地,惊才绝艳了,而是他觉得一个人能够连续好几首品质上乘的歌曲,就算现在不是很有名气,那也值得公司拉拢,因为这样的人一旦找到平台,就有可能一飞冲天。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公司就是想拉拢人家,恐怕都不拉拢不到了。
这个圈子其实很现实,没有名气的新人你想要去投稿都找不着地儿,就算被你找着门路投进去了,人家一看你只是个新人,根本都没耐心去听你的歌。
更幸运一点,你真的太有才华了,真的被选上了,价格也会被压得很低。这些新人作者,只能拿到两三千块的版税而已。
凌菲云算是很幸运的,被骆冰河这么一通操作,毕博马上就打电话给公司领导,最终决定把这几首歌全部买下来。
一般这种签约分两种,一种是一次性买断版权,另一种是创作人参与分红。
一次性买断的话,毕博给出的价格是词八万块一首,曲十万块。
对于这个价格,骆冰河很不满意,但也知道作为一个新人已经算是不错了。他想选择参与分红的方式,但这是凌菲云的歌,他得和她商量。
骆冰河给凌菲云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怎么回事?骆冰河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凌菲云把山地车停在路边给骆冰河发信息,刚刚发送出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她袭来,凌菲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凌菲云连车带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尖锐的疼痛自头背部传来,凌菲云疼得直皱眉。
“同学,你没事吧”有人猛地捉住了凌菲云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还不停地在她耳边鬼叫。
凌菲云本来只是有些疼,现在整个头都是晕的,好想一巴掌把这噪音制造者扇飞啊。
“放开我”
“同学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同学”
凌菲云又疼又气,终于成功的晕了过去。
凌菲云再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茫然,这是哪里,我是谁?
她眼珠转动,看到一张床,床前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凌菲云仍旧茫然,她很努力地想要记起什么来,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凌菲云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牵动了背部的伤口,疼得直抽气。
这声音惊动了低头看书的金秀瑜,只见她抬起头,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毫无波澜:“你醒了。”
看到对方这样直愣愣的眼神,凌菲云混乱的脑子突然钻出了一条信息:“金秀瑜?”
然后金秀瑜就歪着头,看着凌菲云,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凌菲云失笑:“你还是继续看书吧。”她现在已经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的室友啊。
金秀瑜却皱着眉问:“你还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凌菲云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茫然的神情,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对啊,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疼?
看到她这个样子,金秀瑜一向没什么变化的眼睛里涌起一抹深深的担忧。
姑凉我只想当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