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外,观众们疯狂地尖叫:“啊”
女生们吓得花枝乱颤,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失声惊叫,有的直接紧紧搂住了身边的人……
南宫玉琳更是尖叫着扑进了凌菲云怀里,把头死死地埋在她肩头。
凌菲云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内心受到了从所未有的震动。
太恐怖,太血腥,太暴力……
倒是金秀瑜,仍旧是一脸淡定,面对室友们的“异常”,她一脸不解:“这有什么可怕的?”
南宫玉琳刷的一下从凌菲云怀里抬起头,满眼惊恐地望着金秀瑜。后者神色如常,没有丝毫伪装的迹象。
南宫玉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决定以后离她远一点儿。
这个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女学者海伦,正在研究一个流行于美国民间的传说:只要对着镜子连续五次念出“糖果人“的名字,就会出现一个右手带着铁钩的阴魂跑到世上取人性命。
海伦来到芝加哥展开实地调查,一连串被铁钩致命的谋杀案亦陆续发生。
总有不怕死的人,明明知道对着镜子连续五次念出“糖果人“的名字,就会发生恐怖的事情,然而他们偏偏不信邪,最终成功地把自己送到了地狱。
最后海伦发现了那个传说的真相,原来是一名黑人因为跟白人小姐相恋而遭砍断手掌,身上被涂抹上蜂蜜,令他在断气前饱受蜂螫之痛。
周围看热闹的人还一起起哄,大声叫“糖果人”,然后他死了,灵魂被封印在镜子里。只要有人连叫五次“糖果人”,他就会出现,并杀掉召唤者。
原来海伦就是白人女子的转世,最后她毁掉了镜子。黑人男子消失了,但是后来海伦自己却变成了另一个“糖果人”,恐怖的事情仍在继续……
电影结束后,南宫玉琳几乎是瘫倒在了凌菲云身上。
两个小姑娘一直生活在无比单纯的环境里,没有见识过社会上黑暗血腥的一面,却猛地在电影里一次体验了个够。
这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冲击,让这两个姑娘hl不住了。
当天晚上从体育馆回到宿舍,原本应该去洗个澡的,然而南宫玉琳收拾好了衣服,提着水桶准备开门的时候,顿住了。
突然感觉外面特别的黑,黑暗中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猛的冒出来……
南宫玉琳砰的一声把宿舍门关上,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室友们:“有谁想一起去的吗?”
凌菲云站了起来:“一起吧。”
金秀瑜面无表情地看着凌菲云:“我记得你以前老说人多难等,一向要等大家洗好了再去的!”
凌菲云给了她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南宫玉琳则直接瞪了她一眼:“都怪你!”
两个姑娘一只手提水桶,另一只手紧紧相握,挨挨挤挤地走了。
到了浴室,果然人很多,需要排队。不过凌菲云破天荒的没觉得不耐烦,人多好啊,人多热闹,人多了就不害怕了。
洗完澡,又洗完衣服,然后两人一块儿回到宿舍。
时间是十一点钟,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明明已经十分困倦了,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电影里那些人被杀的情景,糖果人突然出现,然后残忍地行凶。鲜血,内脏,到处翻飞……
被这画面一激,凌菲云蓦然睁开了眼睛。
室友们都躺在了床上,就连一向不怎么待在宿舍的郑言妮都回来了。
凌菲云睁着眼睛,不敢再闭上,她苦苦地熬,直到最晚睡的郑言妮关了灯,宿舍里一片漆黑。
关灯的举动让本就恐惧的人直接崩溃了。
“凌菲云”南宫玉琳比凌菲云更早一步,几乎是灯光刚灭就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凌菲云床边。“我要跟你睡,不准说不,不许拒绝!”
凌菲云这个一向不喜欢与人亲密接触的人,居然破天荒地没感觉到别扭了,反而激动地说道:“快上来吧。”
南宫玉琳爬了上去,两人互相依偎,借对方给自己壮胆儿。
黑暗中,传来金秀瑜十分不解的声音:“你们俩是第一次看恐怖片吗?”
南宫玉琳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我恨恐怖片!”
凌菲云也是一脸心有余悸,“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喜欢看恐怖片。”
“切,自己胆小怨得了谁”
一向不跟她们搭腔的郑言妮突然出言讽刺,南宫玉琳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关你什么事?”
凌菲云拉了她一下,跟这种人真没什么好吵的。
金秀瑜非常诚恳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恐怖片这东西,第一次看时感觉害怕是很正常的。不过你们听说过以毒攻毒这句话吗?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胆儿也就大了……”
南宫玉琳嗤之以鼻:“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金秀瑜一本正经地说:“想想你们的专业吧,将来可是要与大体老师亲密接触的人,连个恐怖片都hl不住,还是趁早转系吧。”
凌菲云和南宫玉琳同时僵住,只想着治病救人当科学家,却把这事儿给忘了。
凌菲云从小就胆儿小,别说是解剖了,就是看到尸体估计都得吓得魂飞魄散。可是以后,不仅仅是经常看到,还要亲自动手,在尸体上边这样那样……
两个小姑娘如遭雷击,这日子没法过了!
南宫玉琳认真思考起了转系的事情,而凌菲云开始苦苦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一夜,两个姑娘直到凌晨五点多钟,实在熬不住了,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然而凌菲云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恩华大学的第一堂课,竟然迟到了。
今天早上八点到十点,是微积分课,凌菲云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二十分了。
教微积分的是一位老教授,发丝已经花白,但十分整齐地梳到脑后。上身穿件深灰色衬衫,裤子熨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皮肤比较白,法令纹很深,嘴角紧紧抿着,看上去一丝不苟,十分严厉。
凌菲云心中发怵,本想悄悄从后面溜进去,不料老教授人老眼不花,把她逮了个正着。“那位同学,请你上来一下。”
全班同学的目光倾刻间全部汇聚到凌菲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