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跳广场以后,孟清觉得充实了许多,也快乐了许多。每天白天在电脑上学习广场舞,晚上就自己跳。
虽然刚开始跳的时候会感觉浑身酸疼,但过了几天,这种疼痛的感觉没有了,身子反倒是轻快了起来。
齐建军再也没有对孟清跳舞的事情发表过意见,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孟清愿意跳舞,他也不拦着。
“这怎么还听上音乐了?”李淑芬从门外就听到了音乐的声音,还没进门就大嗓门地问道。
“我这跳广场舞呢。”孟清停了下来,迎着李淑芬进来。
“广场舞?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广场舞,我怎么不知道?”李淑芬觉得好奇。
她们两个是经常在一起的,她竟然不知道孟清在学习广场舞。
孟清走过去把音乐关了,随着李淑芬在炕上坐下来。“我就这几天学的,这不是闲着没事嘛,就自己找点事干。”
“这广场舞可是个新鲜玩意,我之前看到有人跳呢,不过都是人家城里人在跳,咱们这农村你还是第一个跳广场舞的呢。”李淑芬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钦佩。
孟清一向时髦,从结婚到现在,一直是村里的风尚引领者。李淑芬当初主动来找她玩,也多多少少是想要从她这里学学怎么搭配,怎么时髦。
现在孟清竟然开始跳广场舞,这在村上可是没有听说过的,又是头一份。
“可不一定,可能人家别人也和我一样,自己在家里跳着玩呢。”孟清笑着说道,但心里十分骄傲。
她自然知道村里是没有人会跳的,不过是谦虚一下,她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
“这个广场舞好跳吗?”李淑芬问道,显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孟清马上点了点头,“特别好学,我一上午就学会了。你要不要跳?你要是想跳的话,我教你呀。”孟清很是热情地说道。
她很是愿意有个人和她一起跳,自己跳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少了那么点乐趣。
要是有个伴一起跳舞,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岂不是很有意思,也能坚持下去。
李淑芬很显然也动了心,但一时间还拉不下面子,觉得跳广场舞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她看着别人跳倒是没感觉什么,要是真的自己跳,真的有点跳不出来的感觉。
“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能学会吗?”她有些犹豫地说道。
“你还笨手笨脚的呀?去地里干活哪个能干的过你?你就不要谦虚了。这个广场舞又不是多难的东西,我都学得会,你怎么就学不会?”孟清马上鼓励道。
她看得出来,李淑芬其实很想学,只是现在还有点不相信自己,主要也是不好意思。
李淑芬看了看正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的齐建军,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旁边还有个男的坐在那。
虽然齐建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他这个人是比较专注自己的,但李淑芬还是抹不开面子。
孟清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齐建军说道,“我们两要跳广场舞了,你出去玩会吧。”
齐建军第一声没有听到,孟清便大着声音说道,“怎么跟你说话你每次都听不到?你到底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的没听见?”
这一次齐建军听到了,他有些懵地扭过头去,看着孟清问道,“怎么了?你说什么了?”
“我说让你出去玩,我们两个要跳广场舞了。”孟清又耐着性子说道。
齐建军看了看李淑芬,笑了一下,“你们跳你们的呗,我又不看。”
他的确不会看,他虽然对孟清跳广场舞这件事不反对,但也的确没有什么兴趣,他关心的是新闻,是国内外大事。
就因为他净是看些新闻,每天关心国家大事,孟清没少说他,觉得他看的都是没用的,国家大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他来管了?
但齐建军不听,对于新闻还是十分着迷,家里没有人喜欢听他说的那些新闻,他也很少说,只有齐萌回来的时候,才会和齐萌讨论讨论。
“你不看也不行,赶紧出去。”孟清坚决道。
齐建军也没再拖拉,顺势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上,就这么溜达着走了出去。
孟清走过去将电视关上,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你看人家多听话,你说让走马上就走了。”李淑芬笑着说道。
孟清撇了撇嘴。“也就你们来的时候听话,给你们做做样子,我自己在家的时候,支都支不动。”
“你就知足吧,我家那口子连样子都不做。”李淑芬跟着吐槽了一句。
孟清是知道李淑芬的丈夫的,没什么能耐,但是脾气很大,以前经常打李淑芬。
那时候孟清和李淑芬还没有这么熟悉,只觉得李淑芬不该那么怕他,越是怕就越是被吓唬住。
现在两个人关系好了,她也给李淑芬说过几次,李淑芬明显比以前硬气了一些,但终归还是怕丈夫。
“这男的呀,有的时候就是挺贱的,你对他越好他就越是不领情,你要是对着他吆五喝六,他倒是没脾气了,我家这口子就是这样。”孟清一边说着一边把音乐打开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家的脾气好,要是我家那个,我这么嚷嚷,早就和我急了,真的是狗脾气。”李淑芬接了一句。
“我家这个也急,有的时候脾气上来了,说他还不行了,给我拍桌子瞪眼,我才不怕他呢。我只要比他的声音更大,比他拍的桌子更响,他就没脾气了。”孟清笑着说道。
她知道齐建军的习惯,所以每次两个人吵架,她总是看起来更厉害的那一个,齐建军也就怂了。
“你倒是厉害,你刚来时候的事情我还记得呢,那时候大家都说,二爷这是娶了个厉害媳妇,降不住。”李淑芬也笑着说道。
齐建军家辈分大,李淑芬就管齐建军叫二爷,管孟清叫二奶,但一般情况也不叫。
“就那么一回,他就听话了。”孟清比划着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