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说了说李济的事情后,李树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李林问:“新建一个酒厂投的可不少,你有那么多钱吗?”
李树回答:“我会想办法的,需要钱了告诉我。”
李林交代到:“我估计得两百多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树点点头,就离开了。
五月份除了兑奖和三个县,黄源市一共卖出去了七万六千件饮料和六万件的矿泉水,毛利润四十三万。
啤酒经他手销售出去了十三万多件框,毛利润也大概有二十六万了。
这一共下来有接近七十万的利润。
虽然四月份之前挣的钱都投进去了,但五月份可是没有大的开销的。
除去人工什么的,纯利润估计有六十万了,再加酒厂肯定不是一下子要这么多钱,他估计,能在冬天投产就不错了,所以,对他来说难度不是太大。
再说了,自己可以找张喜峰借点,大不了再找郝巧贷些款,应该能建成。
第二天一早,他在家吃过早饭后,送连悠妙去学校。
“悠妙,我想建酒厂,需要你的帮忙。”
在车,李树对连悠妙说。
“让我帮忙?我能帮啥忙?”连悠妙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和老妈小婶的开导,心情有所好转,听到李树这么说,她提起了兴趣,“我一不喝酒二不会酿酒,我能帮啥忙?”
李树说:“等酒市后我需要一些文案,你能写出来吧?”
他率先想到的就是三年后的那款被广大酒友吐槽是酒精但卖的大火的酒,其文案营销可是开创了一个新流派。
“这没有问题,只要你能说让写啥,都能写出来。”连悠妙信心满满的说到。
李树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媳妇厉害,黄源日报特约记者呢。”
这段时间连悠妙在网发布的小南沟周围的景色和小散文被源东县教委推荐到了黄源日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六一前,黄源日报专门给她发了个“记者证”,为了这,李树还专门带着她大吃了一顿。
将连悠妙送到学校,李树给何雪莲的爸爸打了个电话。
“何叔,我是李树。”
“对对对,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我知道,我知道,到村口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何雪莲的爸爸叫何强,撤村并居后搬到了白岩村。
白岩村位于小南沟的北边,离小南沟大概七八公里,是除小南沟之外南沟乡最大的村。
十几分钟后,李树到了白岩村村口,刚进村,他就看到了一人一瘸一拐的从村西往东走来,他知道,这就是何强。
“何叔,你在家就行,还出来干啥?”李树将车往前开了百十米,下车,来到准备让车的何强面前。
“你就是李老板吧,我听闺女说过你,谢谢你给我闺女发工资。”
根据何雪莲的年龄,何强也就四十来岁,但看起来跟七十一样,由于瘸了一条腿,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但从其眼神看,这是个很精明的人。
当然,如果他不精明,是无法带着何雪莲生存的,毕竟家里没有劳动力就代表了没有收入。
前世李洛结婚的时候,他只见了何强一面,就是现在的样子,当时没有见何雪莲妈妈,人们就打听咋回事,尹霞说,何雪莲的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走了。
后来也知道了何强腿瘸的原因。
当时何强买了一只母羊,为的就是让何雪莲喝羊奶。
在何雪莲一岁多的那年冬天的半夜,有狼进了村,虽然被群众合伙打死了,但他家的羊却惊了,跑了山。
这可是闺女的口粮啊,等天微微亮,何强当即顺着羊蹄印山找了过去。
下午找到了那头母羊,牵着羊回来的时候,何强滑到了村西的一个小山谷里,虽然被路过的村民叫人救了起来,但左腿却瘸了。
这么多年,他都是靠着那一手编织荆条制品和酿酒的手艺维持着生活,再加村里给了他低保,所以及其困难的将何雪莲养大。
后世李树听李样说过何强,说他想让何强来央村住,小两口也能照顾照顾他,但何强说,闺女成家了,自己就不掺搅了,坚决不来,还好李洛夫妻俩很孝顺,再加自己有车,所以经常往山里跑。
“何叔,来,车,到你家看看。”
“不了不了,我身不干净,别把你车弄脏了。”
何强坚决不车,李树也不好意思开车走,就把车放在了路边,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箱奶和一壶油。
看到李树手里的东西,何强说:“来就来了,还拿啥东西?”
“第一次见何叔,没啥可拿的,这奶了,早不想做饭了喝一盒,油家里也能用。”李树笑着说,“走,何叔,你带我去认认门。”
两百来米的路两人走了接近半个小时才走到。
何强的家在村西头那排,连个院墙都没有,院子里拴着两条土狗,看到李树就“汪汪汪”的直叫唤,不过随着何强的一声喝止,就不再吼叫了,但喉咙里时不时的“呜呜”声能看出它们并不服气。
院子的南边支着一个大锅台,旁边是柴火,还没进院子,就能闻到一阵酒香。
北边码着一摞摞的荆条,屋檐下则摞着一叠荆铺,荆铺就是老式木头床面那层垫子。
“何叔,酿酒的生意咋样?”看着这个黝黑的锅台,李树问到。
“以前还好,现在不行了,外面的白酒才四五块钱一瓶,我酿下来就得三块多了,除了老伙计,没人来买了,就是荆铺,也很少有人要了。”
何强摇摇头:“不过闺女也大了,开始挣钱了,我听她说在你们村找了个对象,等他们成亲后,估计就用不我了,所以,有低保就行。”
看着何强低落的语气,李树有些不知所措,他默默的跟着何强进了屋。
看见屋里那一缸缸的酒,他就转移了话题。
“何叔,我听雪莲说你们是山洞村的?”
何强从桌拿起烟袋:“嗯,搬下来快三十年了,现在村里就剩了我们三户,其他几户都出去了,户口都迁了出去。”
李树掏出自己的烟,给何强让了一根:“那山洞村的酒是咋酿出来的?我听我爸和我舅说那酒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