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武似乎一直跟在身后,但这臭小子居然也不劝劝拓跋敬思停止虐待小侯爷,还挺当回事的想了想拓跋敬思的问题,然后说:“三百回合内能赢,但在下最少也要拼个重伤。”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心里骂华武和拓跋敬思的李若安一愣。
因为华武的能耐,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听田管家说过,华武在成都府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王言甚至说这小子比她身边的中南海保镖还要厉害,这足以说明华武属于放眼成都府也绝对是一流高手的存在。
而这样的高手,对上两个纨绔,居然要三百个回合,而且要拼个重伤?
晋家兄弟真这么厉害?
李若安有点傻眼了。
“别看那两兄弟行为怪异,那可都是武学奇才。”拓跋敬思嘿嘿一笑:“而且这两个小子真要决定动手,没几个人能劝得住,今天要不是我刚好在这,你侯府可就热闹了。”
听到这话,赵启咬牙切齿,心里那个恨啊。
他原以为两兄弟行为怪异,今天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听拓跋敬思这么一说才明白,那两个家伙今天还真是抱着把他打一顿的目的来的。
狗日的真绝情,忘了前几天还用老子的诗去骗翁主吗?
下次再敢来,一定花钱去请他几百个绝世高手,把两个畜生腿打断!
李若安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到了。”
拓跋敬思忽然停下了脚步。
正发狠的李若安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朝拓跋敬思道:“现在可以放下我了吧?”
拓跋敬思嘿嘿一笑,没说什么,直接手一松。
李若安差点没摔在地上,还好平衡感不错,几个踉跄站定了。
等他仔细一看才发现,三个人正站在侯府的祠堂门前。
而前面的拓跋敬思,已经解下佩刀,大步走进祠堂,最终在老侯爷的排位前停下。
李若安眨了眨眼。
老土匪今天难道只是来祭拜老侯爷的?
怕没那么简单把!
李若安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还不进来!”
李若安赶紧连滚带爬跑进祠堂。
..........
青城侯府,赵氏祠堂。
拓跋敬思一只手扶着老侯爷的灵位,一只手被在背后,就这么站了许久。
帮老头上了香的李若安乖乖的守在旁边,看着难得安静下来的拓跋敬思,忍不住猜测,老头应该是睹物思人,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上的一幕幕,正在感伤老侯爷的离世吧。
“你爹救过我的命。”
过了许久,拓跋敬思开口。
李若安点了点头,很佩服这些老将之间的战友情。
不过人家都救过你的狗命了,你还这么虐待人家儿子,真的是大丈夫所为?
“当年我侥幸没死,一直苟活到今天,全仰仗你爹。”
拓跋敬思放下了按在牌位上的手,声音充满了不舍,背影也越发落寞,就这么定定的站着问:“兔牙呢?”
“恩?”李若安正佩服着老一代的革命情谊了,一下没回过神来:“啥牙?”
“你那匹黑马。”拓跋敬思转过身来:“年纪不大,怎么都开始不记事了?”
李若安恍然大悟,继而无语。
这老头刚刚还在追忆战友,怎么就突然想起兔牙了?
确定刚才在思念老侯爷,而不是满脑子想着让那匹种马来日兔牙的事?在老战友的面前想着怎么日晚辈的马,是大丈夫所为?
李若安有点无语。
但他记得曾经答应过兔牙,要保护好兔牙的贞操,绝对不会让别的马随随便便就把兔牙给日了,这是事关兔牙贞洁的事情,也是他对兔牙的承诺。
这么想着,他鼓起勇气朝拓跋敬思说:“实在抱歉,兔牙今天刚巧不在。”
“哪去了?”
“……吃草去了。”
“……那就让它先别吃了!”拓跋敬思有点不高兴:“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不见吧?”
什么叫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不见,兔牙是你看上的侯府丫鬟,一有机会就来跟人家姑娘私会偷情吗?
一副老相识的样子,人家兔牙被你吓得患上了“被日恐惧症”知道不?
李若安很无奈,但他也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朝门外的华武吩咐一声。
这时,拓跋宛那小子居然来了。
“若安兄!”拓跋宛果然又成了乖宝宝,老远就开始行礼,然后一脸惭愧的说:“上次青城山一别,本想多照顾若安兄,无奈俗务缠身,直到今天才总算抽出了时间。”
明明前几天刚见好不好!
你还拿你若安兄的诗去泡某某翁主,而且还把你若安兄丢在酒楼不管,记得不?
李若安真想指着这小子的鼻子说出他的真面目。
但他担心自己就算说出来,这小子也能一脸可怜的蒙混过去。
毕竟是把两面三刀玩得出神入化的牛人,十分适合卖国这一职业的人才啊。
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回了个礼,盯着拓跋宛说:“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真是大喜事啊。”拓跋宛一脸惊喜,然后又行了个礼。
不过在此过程之中,他小声朝李若安说了句:“对头马上就到,一会儿恐怕要出事情,无论如何要顶一会。”
李若安正回礼呢,冷不丁听到这话,不禁一愣。
可当他直起身,疑惑的看向拓跋宛时,这小子却似乎刚刚发现拓跋敬思一样,稍微缩了缩脖子,然后连滚带爬的过去,赶紧又行了个礼说:“孩儿一时没看到父亲也在!”
“无妨。”正和田管家说话的拓跋敬思,满意的看着拓跋宛:“来探望若安的?”
“惭愧,孩儿好不容易有了些时间,想来照顾若安兄,谁知若安兄已经伤愈。”
“有心就好。”拓跋敬思一脸欣慰,还拍了拍拓跋宛的肩膀。
然后拓跋宛便诚惶诚恐的连说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以后一定要多多努力之类的。
什么意思?
为了显示你尊敬兄长,盼着你兄长再伤一次尾巴骨?
李若安对这两个家伙无语了。
不过他想起拓跋宛刚才的话,还是弄不明白什么意思。
而且拓跋敬思今天突然跑到青城乡,到底是要干什么,他也有点不太确定。
正说着,下人来禀告,说陈将军来了。
李若安一愣。
他诧异的看向仍然乖巧的拓跋宛,猛然意识到这小子所说的对头,就是陈将军!
“陈绍锋也来了?”拓跋敬思表现似乎并不是吃惊,而是很不高兴,哼了一声走下祠堂的台阶,冷笑一声说:“就知道这老王八蛋坐不住,看来我今天也不算白来。”
李若安茫然的看向拓跋宛。
可拓跋宛仍然在扮演乖孩子形象,一个劲的附和他老爹所说的每一句话。
“走,看看去。”拓跋敬思拿起自己的佩刀,大步往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