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信了你个鬼(1 / 1)酸辣白菜2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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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瓜怂,老子在这儿钓了一辈子鱼,从来就没见过这儿还有赤鲟公!放下放下,赶紧滚蛋!”

李志瞥了眼这老头儿,眼看铁憨憨愤愤不平,又要开腔,连忙笑着道:“那肯定是我们看错了,我们都是乡下来的,对这城里的沟沟坎坎没什么了解,您老别生气!还未请教老先生,您家就住在附近吗?”

李志这话说的婉转,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你老人家说不是就不是吧,这不还有事儿问您老嘛!”

铁憨憨撇嘴,闷闷的不再说话。

“嘿!哪儿能啊,这可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老头子哪儿有这福气,咱在这儿不过就是一看门的,你这小娃说话有些意思,说罢,想问什么?”老者翻了翻眼皮,特意看了眼李志。

眼见李志从庄不俗手中取过鲤鱼,要帮他装进浸泡在水中的鱼篓里,也来不及阻止。

等到李志揭开盖子的时候,其手略微停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鱼再扣盖子,看着老头子眼神有些玩味,老头儿婴儿般清澈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露出羞赧的不自然。

没办法,一篓子肥硕的鲤鱼,被这小子抓了个现行,谁让他就好这一口儿,好在这小娃娃看起来还挺懂事儿,他老人家就勉为其难提点一翻,投桃报李嘛!

“那就太感谢老先生了,我兄弟两个想去独孤氏,到了这里实在不知道这门朝那边开?想请您指条明路!”李志开门见山。

老头子神色不变,笑眯眯地指了指身后的路:“这条路,最里面那户人家,门朝南,不过劝你,最好先提前下拜帖,不然恐怕进不了门儿!”

“谢过老先生!”李志也不磨蹭,行礼谢过之后直接离开,庄不俗也转身离开,身的褡裢鼓鼓囊囊的,里装着沉甸甸金子,老头儿眼角余光一撇,嘴里嘟囔一声:“今个儿有口福喽!”

等李志两人身影走远,老头子才起身,背着手慢悠悠的从另一条路离开,四下里,总计六名身手矫健的劲装汉子,四名紧随其后,另两名快速收拾老头子的酒壶和渔具以及躺卧所用的毡子。

哐!

李志无奈的看着紧紧关的侧门,那老头儿说的还真没错,这独孤氏的家门确实没那么好进,哪怕他拿出薛礼昨天才从御史监军独孤贤手中为他讨来的禁军小校的身份牌牌也不行。

薛礼身为右领军中郎将,编制两万人,镇守玄武门,最初称为羽林屯兵,后又被称为北门屯军延续下来,成军历史极早,可以追溯到高祖李渊太原起兵的时候,功勋卓著,后又经历了太宗的玄武门之变,当时的为首将领常何更是太宗嫡系,北门屯兵当然也就为太宗所用。

所以,这北门屯军一直被前后两任皇帝视为心腹禁军,除非皇帝同意,一般都是子承父职,其中功勋之后甚多。

以薛礼的身份安排一个八品小校,再容易不过。

李志刚才敲开门,门子一问并无拜帖,也非家里的熟人,只看身份牌牌是一个北门屯军的小校,这种芝麻绿豆大小的军职,什么时候也能堂而皇之的扣响他们独孤家的大门了?门子心想即便皇帝他都见过几次,就还真没见过这等小官儿,是以脸的鄙夷都懒得掩饰。

也压根没听李志讲了些什么,哐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李志倒也不恼,结合自己一会儿要干的事儿,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师弟,你来敲门吧,不要伤人就好!”李志使了个眼色,庄不俗早就心中不爽了,大步走前去,门环拍的震天响。

哐!

小门很快就打开了,接着涌出来七八个拿着棍棒的仆役,只见那刚才的门子一脸跋扈道:“敲什么敲,急着去奔丧啊!”

李志揉揉鼻头,闷声闷气道:“是啊,这不来了嘛!”

门子转瞬明白过来李志的意思:“狗东西,屁大点的官儿,也敢在我独孤家门前撒野!给老子打!”

只见那些个仆役抡圆了棍棒就朝着当前站着的庄不俗砸去,混战就此展开,棍棒不长眼,庄不俗心中记着李志的嘱咐,不许伤人,也一直以防守为主,可这等表现在那些仆役眼中就成了软弱可欺的明证,下手也更加刁钻狠辣。

眼看数次棍棒竟然都是擦着庄不俗的头皮打下,李志眯起了狭长的双眼,几步前,一脚踹向眼前一个仆役的腿弯关节,同时口中喝道:“放开了打,别打死就成!”

李志的力气虽然还未长成,比不成年人,不过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专挑人肋下,胯下,膝盖弯等脆弱地方下手,刚才还在犹豫怎么还人家这人情,还不让人记恨,现在好了,是你们的人惹得事儿,老子都被欺负成这样儿了还怎么做朋友?

庄不俗如同猛虎出闸了,本来守着李志的叮嘱,打起来畏手畏脚,他哪里还受得了这等窝囊气,对着迎面招呼过来的粗大木棒抡圆了一拳就砸了过去,直接将木棒砸成两截,接着揉身扑了去,左突右打,手拳风凌厉,每次出拳,必有人闷声倒地。

结果短短几个呼吸间,八名手持棍棒的仆役就晕的晕,倒的倒,连同那门子,都躺在地捂着裆部直哼哼。

李志正犹豫刚才是不是下手重了,会不会给人家落下病根的时候,门子说话了:

“有种就别走!”

相当硬气,即便躺在地抽着冷气,嘴巴和眼神也不放过对手!

李志抱拳,表示佩服:“好!”

门子相信了

李志很干脆的直接一脚将其踢晕了过去,再一指一名被他打中肋骨的仆役:“去告诉你家小姐,独孤美君,就说家师无功不受禄,那把大弓价值五百贯,李志给她带来了,这是一百两金子,剩下的五十两,就当谢过你家小姐的好意,李志和家师都铭记在心,去吧!”

仆役瞅了瞅已经晕过去的门子,愣是一言不发就麻溜跑进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招呼一声,和庄不俗两人解下马儿的缰绳,翻身马,再次看了眼那顶“敕造邢国公府”,便催马离去。

却说那跑回去报信的仆役很快便领着人匆匆赶来,不过,并非领来了打手,而是一名身着褐衣的高等管事。

那管事出门便看到倒了一地的仆役,从中找到刚昏过去没多久的门子,面无表情的吩咐身后的随从:“把他弄醒!”

三个身手矫健的亲信前,两个前架起那门子,另一个劈头盖脸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谁他妈打我?啊!刘管事,您怎么来了?”门子脑袋还没有被打蒙,看到这位刘管事的第一眼便震惊了,震惊于这时常伺候在老祖身边已经不大管家里琐事的大管事,怎么会来这儿!

“我且问你,刚才那两位少年何在?”刘管事皱眉,语气不善。

门子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大声呼号:“那两个贼子刚才还在呢,还亲口说他不走呢?人呢?对啊人呢?”门子心中已经把李志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真是信了你个鬼!

这话第一句是问自己,第二句就转向了其他人,所有人都相互搀扶着站了起身,没有人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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