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叔秋趴在公子耳边小声的说着。
“对啊,对啊,为什么他们都笑的很奇怪啊,我们是哪些装扮不合体?还是行为不合时宜了?可是我们刚走过来啊!”季冬也是一脸的懵,根本没有意识到五个大男人手拉着手来到校场上,还互相鼓劲着锻炼对别人来说这一幕有多么的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俩也是真的够傻得了,你可曾见过男子手挽着手的?莫说挽着手了,怕是走的近了都要招非议的。你看看我们的举止。”
温北十分好笑的敲了敲季冬的头,当然怕校场上的人再次注目过来,动作十分简单利索。
“哦,对啊!我们手挽着手好像是有些不合适了。可是,这可是我第一次挽着公子呢!他们就非得看嘛?怎生这般……”季冬气的跺了跺脚,这番话颇有些不讲理了。
在季家虽然也是相处的和睦,但毕竟是高门府邸,规矩可不兴随意破坏。季北凉虽待她们几个极为和善,但到底未曾愈矩过。
今日他们的行为却是有些孟浪了。
“好了,季冬,别生气了,等会晨练结束了,我把今早剩下的酱牛肉给你吃一块怎么样?”伯春开始打着圆场。
几个人晨练结束后,就一起回去了。
只是这次他们注意着分寸,再没有什么不合体的举动了。
进了营帐里,看着并排放着的三张床,五个人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们日后吃住都是要在一起的,况且他们其实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自家公子喜欢练武,他们平日大多都会跟着,陪着一起练,久而久之也就会一些,只是个人有个人精通的方向罢了。
像叔秋,就是天生的练武好材料,这么些年坚持下来,如今也能算是一个高手了。
只是平日里并不会进行高强度的练习,再加上他们为了从襄阳追上队伍,又连接着骑了一个多月的的马,所以今天晨练一结束,几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简单的擦洗过后,几个人只等着休息好了去吃午饭。原本伯春还想守着的,只是身体实在困乏,被温北几声劝,就乖乖爬上床睡觉了。
主仆五个睡得正香的时候,午饭好了,伙房喊人吃饭了。花将军也准备用膳了,却没听到关于季家五个女子的消息,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季大姑娘她们可曾吃上饭了?一会儿在给他们送两个菜过去。”
“爷,季大姑娘她们睡得正香,方才伙房传饭,我也就没立刻喊了她们起来。这几日跑马,想来是累着了,姑且给她们留着饭,放炉子上热着,等她们醒了我再送过去。”
花青表现得十分积极,一脸的骄傲,只差没写着:快表扬我!这几个大字了。
“哦?她们都歇晌去了?那留着吧!”
花将军说完自顾自开始吃起饭来。
良久,温北他们醒了,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五脏府怕是要饿坏了,连忙洗刷收拾一下去了伙房。
可才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提着食盒的花青。
“花青大人也是去干什么?”
温北先是行礼,然后开口问询到。
“当不得,当不得,我原本是想着给温少爷几个人送些吃食过去,眼下既然你们已经出来了,那就直接交给温少爷了,在下告辞。”
花青又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才把手上的食盒给了近手边的季冬。
季冬拎着食盒,跟着自家公子一块往营帐走了。
五个人回到了营帐开开心心的准备用膳,这一天混吃等死的日子真叫人心生愉悦。
五个人用完膳之后,伯春去收拾了,仲夏打了水过来擦擦手脸,季冬泡了五杯茶。
茶叶不是君山银针,白毫银针,庐山云雾这些顶顶好的,是品相不太好的碧螺春,泡起来也不是青碧色,茶色有些暗黄,是她们在路上买的,茶贩因为急着回家省亲,一路抛售,他们出于好心帮着买了一些。
不一会忙着的三个人回来了,五个人坐在一块,端着茶,悠悠品茗,岁月静好。
用过膳后的小憩也是少不了的,平日在家季北凉就养成了歇晌的习惯,如今成了温北,这个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改掉。
于是五个人又悠悠的睡起觉来……
…………
花青去了一趟,原本是想跟温北他们说明日启程的事情。但是他一去,发现主仆五人毫无动静,想来是又睡了,一时有些忍俊不禁。这未来夫人有些怠懒倒也无妨,只是这一天歇这许多回,会不会有点忒懒?
花青不由开始为自家将军默哀,全然忘了自家将军并没有亲口交代过温北以后会是他的夫人,连意会都不曾有。这一切全凭花青自己猜测,偏生他还觉得自己真相了。
当事人只想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
饱饱的睡了几觉,今天卯时刚到一行人就起来收拾了,他们今天就跟着大军一起去北域了,那个鲜血浇灌的伤心地。
温北跟着花青一起去了花锦城帐中,花锦城交待了几句,就让温北自己去收拾了。花锦城是怕温北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会受不了行军的苦,毕竟两家算是世交,自己又是花家的弟子,因此特地喊过来安慰一通的。
结果他的贴心小棉袄花青又开始脑补小剧场了,并且愈发觉得自己的认知没毛病。
花青时刻做好了抱大腿的准备。
而温北一行人也做好了面对未知的旅程,面对刀光剑影的准备。
所有人都在时刻准备着。
很快号兵吹响了号子,大军启程出发了。
北域是未知的,但又是季家世代守护着的“故土”,温北暗暗握了握拳,跟上了大军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