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昊天镜所应衬的画面之中,无穷无尽的业火自天而降,直接把所有的天兵都笼罩在内。
然而在天兵周围确实空空荡荡,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得到。
昊天镜之中的画面,和现实所看到的画面分成了两个极端。
一面只剩下了火焰翻滚却不见一丝一毫的人影。
而另一边却是无数天兵站在原地,一片肃杀之气,却无有人出声。
所有看见昊天镜画面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显现出来的才是真实的。
一瞬间,这十万天兵便被业火感染,他们身上冒出了阵阵黑气。
天兵虽然听从命令行事,但是他们一个个也依旧是活生生的人。
不论是从哪门哪派的人族修士提拔上去,进入封神榜的,终归会留下自身意识。
他们并不是纯粹的杀戮机器,他们也有着自身的遭遇,自己的际遇,也会有个人的想法
只要还有思想,便还有弱点,不论是之前遭遇的某一点让他们不爽,或者是心中还有玉望,都会被这业火无限制的放大,一直到让他们双眼通红。
蒙昧掉自身意识。
一刹那之间,整个天兵就已经彻底大乱,无数拿着兵器的天兵,开始疯狂的向着自己周围的人砍杀过去。
天空中阵阵雷云,又开始聚集。
不过这一次敖闲可没有等待着这天雷下来,就已经把这些天兵体内的业火催生到了极致。
天兵奋力的砍杀者着,只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让十多万天兵只剩下了几千。
敖闲在展露自身手腕。
28星宿,四大天王,托塔李天王,真武大帝,在察觉到了异样的时候,就已经聚集到了一起。
周围天兵根本不分敌友,见人就砍,自然把他们也包括在内。
这些神仙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些天兵,鬼知道他们身上的业火会不会感染到自己身上。
他们对于业火也是极为惧怕的。
仅仅只能够徒劳的呼喊着,想要让这些天兵再次听从他们的命令。
可是于事无补。
这些天兵仅仅只会红着眼,嘶哑着嗓子狂吼着杀,挥动着兵器,直到筋疲力尽或者被其他人杀掉。
任何一个天兵死亡,敖闲都会把那一部分业火收回,这种受到血肉精神滋养的业火,比他释放出去的时候还要强大一丝。
天空中的雷云来得快去得更快,都还没有完全聚合的时候,就直接消散掉,因为他们原本的目标已经在下方彻底死亡。
这种有名有姓的神仙,敖闲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把他们给弄死。
鬼知道这些人以后还有没有什么用处,更何况现在弄死了之后,也不知道封神榜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彻底把他们再次转化出来。
昊天镜,把这发生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来,而此时,敖闲又再次出现在了原地。
而此时的天庭之中。
太白金星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兜率宫。
兜率宫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个硕大的丹炉就摆在正当中,左右两个小小童子,一个拿着扇子,一个拿着葫芦,正在不停的忙活着。
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他们根本无从知晓,在这两人的眼里,老君布下的任务比什么都重要。
太白金星的身影映入他们的眼帘,左边童子立马走上前来,拱了拱手:“星君所谓何来?”
太白金星连忙摆了摆手,他此时十分警惕,根本没工夫和这小童子拉家常,直接开口问道:“老君可在,玉帝有要事相请。”
听完这话的小童子也不敢怠慢,立刻说道:“啊?星君来的可是不巧,老爷才刚走。”
太白金星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急忙再次问到:“老君可有说去往何处?”
小童子看见太白金星脸上着急的神色,也连忙回答到:“老爷不曾说过,我等也不敢问啊。”
太白金星见自己来到这里没有收获也不敢久留,直接开口说道:“若是老君回来,还请转告,请老君速去凌霄宝殿,玉帝有要事相商。”
小童子连忙应下。
太白金星虽然白跑一趟,可也要尽快回去复命,他不敢在这里久留,于是转过身踏出兜率宫,直接驾云飞去。
眼看着太白金星飞远了,这小童一蹦一跳的回来,继续摆弄他手中的葫芦,转过头冲着另外一个童子说道。
“哥哥,老爷明明在殿内接待客人,为何要…”
正在拿扇子扇火的童子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小银,慎言。”
正摆弄葫芦的小童也自知失言,连忙闭嘴。
而此时凌霄宝殿之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还剩下10多个仙人以及玉皇大帝,继续推动着昊天镜,想要查看下界情况。
可此时当法力已经不足的时候,仅仅只能查看到地上那一片鲜红,以及中间依旧一尘不染,风度翩翩的青年。
业火已经彻底被敖闲收回。
天兵天将的尸体,和地面上的一片鲜红也在逐渐变淡。
敖闲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些天兵整个身体,似乎已经淡化成为另外一种灵气。
不过这种灵气与自身所使用的不同,缓慢的消散于天地之间。
就比如之前那十多个金仙战将,哪怕是被天罚雷劈,也不应该连一点渣子都不曾留下,可偏偏干干净净,只留下数个大坑。
在敖闲想来,要么就是天地回收了这些天兵天将的灵气,要么便是那天庭之中的封神榜,有另外一种神异。
毕竟这些天兵天将经过无数年来的厮杀,整个身体也不知究竟死了多少次,现在被彻底回收,想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又能够再次看见这些家伙了。
敖闲转过头看了一眼,这几个站在旁边不敢动弹,偏偏还对他怒目而视的神仙,轻轻摇头。
冷笑了一声,随后敖闲脚步向前一踏,直接来到了半空。
“玉皇大帝,可曾做好准备请来救兵?”
敖闲转头,看向了身侧一边,这里正是昊天镜所展现的视角,足够把他的眉目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上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