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禄在齐府的后院逛了一圈,一滴鼻血也没流,撇了撇嘴,“真的是,九折水瓶啊。审美观真的是槽糕。还是回家等着吧。”
之后的事情就特别的顺利了,齐家家主齐元风对于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姜盛禄抄完家后缴了几千两银子,剩下的有藏了几百万两的零花钱,其余的才交给老爹。
现在的姜盛禄可不是之前那个不懂得财迷油盐贵的死鬼前身了,姜盛禄前世可是受够了生活的苦,能有钱那绝对是不嫌多。
这也使得奴仆们觉得姜盛禄小气了很多。
之前的姜少爷那可是视金钱如粪土,不管什么东西就是给五两,天武帝国五两才成锭,小碎银子不好拿。
可是一般的小资之家一月也就入账十余两。
但现在的姜盛禄爱碎银子,那真是少找姜盛禄一枚铜钱都不行。
啥玩意?拿碎银子麻烦?那我这个价值几十万两的芥子戒不用留着供吗?
次日,姜盛禄趾高气昂的走向学院。
这一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毕竟想想自己年纪轻轻,既是余晖城神职的巅峰大宗伯,又身家不计其数,这次回学院可谓是衣锦还乡了。
这群校霸,之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姜盛禄想想涂幕凝抱着自己的腿,哭着让自己原谅她的样子。
晶红色的大眼睛隐隐含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吼吼吼,我这么大度的人,就勉强原谅你吧。反正之前霸凌的也不是我。”
许若灵看着姜盛禄眯着小眼睛甩了甩手,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嗯?盛禄你在干什么鸭?”
这句话顿时把姜盛禄拉回了现实。
姜盛禄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不是排练排练么。”
“咦?排练什么?奥奥奥,是你成为实权大宗伯这件事吧,昨天父亲都告诉我了。那我以后不就是大宗伯夫人啦!”
“啦啦啦,咱们回学院一定要好好的显摆一下。”
原本因为尴尬说错话的姜盛禄,此时却隐隐有些感动,“这就是女生的善解人意么?我还以为若灵会说类似不要这么虚荣的话呢。”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如果一个男人不小心犯二的时候,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管教他,说他不要幼稚的妈妈,而是一个陪着他一起犯二的女孩。
男人的心思往往都深沉许多,说一些谁都懂的大道理有什么意义?
这些道理,他的妈妈给他讲了无数遍了,如果娶一个跟自己妈妈一样的人,那还不如多孝顺一下家里的老母亲,多听几年母亲的谆谆教诲呢。
姜盛禄一把将许若灵抱住,“对,你是大宗伯夫人,永远的大宗伯夫人,唯一的大宗伯夫人。”
姜盛禄突如其来的动情让许若灵有些恍惚,而且现在是学的路,跟他们走一条路的同学很多。
在这个禁欲封闭的时代,姜盛禄的行为显然是非常的大胆。
许若灵的脸红的要滴出水来,如同一枚熟透的蜜桃。
可她又舍不得将姜盛禄推开,只能闭眼睛默默地感受着这份温暖,无视掉周围的目光。
这种旖旎的气氛促使下,两人扭头嘴唇渐渐接近,姜盛禄这次刻意的控制着自己即将要流出的鼻血。
一旁的人紧张又期待的看着逐渐要亲吻在一起的两人,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如果有人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原本对于这件事情的抵触情绪就会消失,反而会很支持。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姜盛禄两人也要进入忘我境界时。
“咳咳咳!”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旖旎。
许若灵顿时害羞的低下了头,而姜盛禄却是生在新时代的思想开放的一代。
虽然也有点羞赧但还是气愤居多一些,“谁谁谁,站出来,我倒是看看是谁打扰了爷的好事。”说话的语气极其的嚣张,显然已经代入了纨绔的身份。
没想到众人一哄而散,人群之中只有一人一动不动的用冰冷的眸子看着姜盛禄。
姜盛禄看着那标志性的晶红色眸子,以及贫乳黑长直,顿时火消了一半。
“诶,原来是被老婆大人捉奸了。”“唔!”姜盛禄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完了完了,祸从口出啊。
果不其然,原本轻松愉快的学路顿时变成了修罗场。
姜盛禄感觉自己左右身子的温度都不一样了。
左边是怒火中烧的涂幕凝带来的炽热,右边是委屈巴巴的许若灵带来的清凉。
向来仇视男人的涂幕凝率先开口,“姜盛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连我你也敢轻薄?谁是你老婆?!你给我说清楚!”
“我最为讨厌妖冶的男人,你最好收回这句话,否则我无法保证你能完整的回到姜府!”
没想到姜盛禄还没说话,委屈巴巴的许若灵却先反驳道:“你有是什么意思?勾引别人夫君还要倒打一耙么?作为小妾居然还威胁自己的夫君?你简直是个不守妇道的悍妇!”
许若灵看姜盛禄将这个老婆喊得如此顺嘴,自然是以为他们二人相识良久了,但实际姜盛禄只不过是喊了二次元的那个涂幕凝十几年的老婆改不过嘴来……
虽然姜盛禄刚才还对她说过她是唯一的大宗伯夫人,可是作为饱受三妻四妾这种封建思想荼毒的许若灵自然不会太过于在意。
在许若灵心里,如果一个男人只有一个正妻是非常窝囊的存在,可是作为小妾居然还敢威胁自己的夫君简直是罪不可赦。
许若灵作为正室显然要给涂幕凝一点教训。
没想到许若灵已经以六宫之主自居了,可涂幕凝却没有代入任何的角色。
涂幕凝被他二人这样轮番轻薄,实在有些恼羞成怒,“你闭嘴,我们涂家最为厌恶的就是姜盛禄这种妖冶的男子!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啊!恶心死了!”
“要不是你们这种男人,我母怎么可能会跟人私奔,父亲又怎么会变得这般喜怒无常!”
“我最恨长相妖冶的男人了!”涂幕凝说这句话的时候竟有些呜咽了,一颗颗大大的泪珠在晶红色的眸子里打转,可嘴巴还撅的老高,不肯哭出一点声音。
涂幕凝的这段话信息量显然有些大,弄得姜盛禄和许若灵有些懵逼,辛好现在已经到了课时间,只有他们三个人还在校外磨蹭,没有外人听见。
不然这个涂郡守居然是个牛头人的消息恐怕要传遍大江南北了。
姜盛禄可算明白这父女两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了,“诶长得帅果然也是一种烦恼啊,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虽然许若灵也很同情涂幕凝可是话赶话赶到这,许若灵总不能也迎着她说什么,“对啊,对啊,姐妹你别哭了,姜盛禄就是恶心!”
许若灵沉吟了一会,“哼!你就是嘴硬!你有本事仔细看看我家盛禄,你敢说你不动心?!”
涂幕凝也是大小姐性子,“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看个男人吗?”
此时的涂幕凝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