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声音,雪梦与绿芽两人的心情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里面是怎么了?”
萧青青走上前,“怎么回事?为何有叫唤声?”
突然,浴房被打开。唐荣婉宛若急忙地冲了出来,她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惧色。
“婉儿,怎么一回事?”
雪梦一个迅速就进了浴房,见不到一个人影。甚至连个味道也没闻着。
“没人,可是,为何?为什么婉儿那副表情,显然是倍受惊吓。”雪梦心想,目光慢慢落在了唐荣婉身上,从她的表情上见不到一丝装出来的。
“荣婉。你别害怕,你直说来,究竟是出了何事?”
“有人,有妖怪!”
唐荣婉当然不敢说是莫名而来的声音,毕竟,声音所述的内容,是她想永远深埋的秘密,也是无法令人置信的真相。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知道她的这个‘秘密’。
“有妖?可是,竟然没有半点妖气。”雪梦疑惑不解地扫视了四周。
“一点儿妖气也没有。真的是妖怪吗?婉儿,你是如何判断它是妖的。莫非你见到了?”雪梦的瞳孔中显然得不出一点儿答案。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到声音,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黑影,就一闪而过,我就跑出来了!”唐荣婉怯声怯气地说着,脸色更是多出了几分惨白。
唐荣婉的这句话,不由得令雪梦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天所经历的那场梦。就像是有妖在身边环绕一般,却没有半点踪迹。
“又是它?”雪梦嘀嘀咕咕地说道。
“雪梦姐,浴房里见不到妖?”
见到雪梦匆匆而出,绿芽问了一句。
“没有,像早上我的房间,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妖?为什么没有一丁点妖气?”
“妖气?”这时,唐荣婉突然疑惑地问道。
她从未听说过妖有妖气,虽然说是妖,可哪知道是不是妖。
“是的,人有人气,妖有妖气,万物生灵皆有属性。”
唐荣婉算是听懂了。她知道,雪梦是一位驱妖师,故而一直以来都有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在这一次,她似乎说的早了些。
“婉儿,如此,你更要万事小心谨慎。它们兴许是盯上了你。”
“对,很有可能。婉儿,你就和我在一起,这样多了个帮手。”绿芽说完,连忙将唐荣婉搀扶起身。
“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奇怪,婉儿,进了浴房那么久,还没开始洗呢?”绿芽多嘴地问一句。
唐荣婉摇了摇头,“不,我其实是在想念我的爷爷。就在我……”
一时间,唐荣婉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我明白,我明白。婉儿,猪兄一定会将纵火犯绳之于法的!”
原来没能说出话的唐荣婉,突然有了绿芽的话,顿时间敷衍了过去。这种情况下,雪梦哪能继续追问下去,只能草草作废,况且,她从未怀疑过唐荣婉,故而也不以为意。
穿过大街,来到了衙门。看着破碎不堪的牌匾,宋冥的眼色忽然严厉起来,眼前的衙门,竟然被烧的连大门也不见一个。
见到猪刚鬣,其中的一名衙役连忙放下手中的建筑木料,匆匆地进了内厅堂禀告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到了张作为。
“猪大人,您来了?敢问这位是?”
“张作为,他便是太子大人派遣而来的使者。叫……叫什么来着?”猪刚鬣的眼睛看了看宋冥。
“大人,在下宋冥。”
宋冥十分委婉地自称道。
“对,宋冥。”
“宋使者。信,张某已收到。张某定然不负太子所托。一定将此事彻查到底。”
宋冥没有吭声,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没有张作为这个人在面前一样。
张作为呵呵笑了几声,连忙请了请。
终于在这时,宋冥开口了,看着张作为的断臂,他忽然问了一句:“张大人,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额,小事而已,小事情,不值得宋使者挂心。”
“方才我见了很多衙门的人,也有很多与你同样的断臂,而且是近期所致,我想,这不会是碰巧吧?”宋冥的语气更是紧紧逼迫的说道。
“宋使者的疑问,张作为没敢懈怠,只是在这大门之外,不是待客之道。我们进屋聊可好?”
“是啊!进屋再论。”
以宋冥的性格,若不是猪刚鬣出声,他是万不会听从张作为的话的。而猪刚鬣身边所携的正是唯一能够让宋冥服从命令的令牌。
“大人,请。”宋冥为猪刚鬣摆出了请势。
内厅堂。
猪刚鬣坐在至高上的位置,宋冥盘左,张作为坐右。一下午形成了君臣之间的议论。在宋冥的眼中,以下犯上,就是诛灭之罪。
“张大人。可以说了吗?”宋冥的口气依然冰冷,可见其没有半点儿人情味。
“可以,当然可以。也请宋使者将此事列为奇案秘宗。”
张作为将前阵子的形尸案一五一十地做出了浅释。然后到距今最近的纵火案,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宋冥。
听完了所有发生的案子,宋冥只是微微点了头,也不吭声,就像是个旁听者。又或者与自己无关。
“宋使者,此次前来,恐怕不仅是为了衙门火案吧?”
说了这句话,张作为算是问到了重点。
而宋冥的眼神也充满了冰冷。
“奉命太子殿下,七日内破案,否则,提头相见。”
光是最后的这几个字,就瞬间凉了张作为的面孔。
“定然谨遵太子大人的吩咐!”
张作为唯一能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句遵从。无可反驳,他的性命,只是太子的一句话而已。
啪!
猪刚鬣狠狠地拍了桌,怒目横眉地瞪着宋冥:“张作为是俺老猪的兄弟,你们敢动他,就是与老猪作对!”
“别,猪兄。这事讲不得!”张作为连忙劝说。
“大人,恕罪。这是太子殿下的亲口敕令。在下不敢违言。”
“太子?就算是天朝太子,也不能如此定夺他人的生死!生死由天定!”猪刚鬣怒喝道。
“说得好!”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