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陆陆续续桌,年长的长辈一桌,老夏陪着,妇女们一桌,剩下的一桌村里其他辈分稍微小一些的老人和夏晚星家那几个男雇员。
酒席间还有爷爷们嫌弃甜酒不过劲儿,但是他们被奶奶们说了一通后只得老老实实的喝甜酒。
夏晚星这顿饭吃得不多,大家吃吃喝喝,一下子就到了八点多。
吃饱喝足妇女们收拾碗筷,残羹剩饭,倒是有些剩菜,夏晚星本想倒掉,但是春花婶阻止了。
“小老板不要的话可以留给我们,这些菜明天我们热热就可以当午饭吃了,省事儿。”
夏晚星其实不是很想把剩菜给春花婶,但是农村妇女向来节俭,席面的剩菜基本都有人打包,她也不好拒绝,于是她说:“行吧,要是明天味道不好的话就扔了,天气热还是不要吃剩菜为好。”
“我们晓得的哩!”春花婶笑着把剩菜倒进夏晚星没来得及收拾的纸碗里。
大家帮夏晚星收拾好碗筷以后都各自回去了。热热闹闹的院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爸,我去洗澡了!”夏晚星已经忍不了,外面买的菜香料重,尤其是烤鱼,熏得大家身都是一股子烤鱼味儿,实在是腻得慌。
洗完澡夏晚星和王紫璇聊了一会信,就熄灯睡了。
凌晨两点她睁开眼睛,习惯成自然,哪怕她昨晚没调闹钟,但她依旧在凌晨两点准时醒来。
她打开床头灯,挠挠头坐起来,唉地叹气了一下,下床进了浴室。
她拉开门下楼,发现自家老爸正背着背筐准备山,老夏见闺女下来,笑呵呵的问:“咋啦?怎么不睡到天亮?”
“唉生物钟改不了。”她换下地的雨鞋说:“我去地里看看吧。”
老夏点点头,自顾自的山去了,人手多了就是好呀,七个人里有四个男的都拿着大箩筐跟着老夏山摘水果去了。
剩下的三个妇女都在菜地忙忙碌碌的,春花婶子来了十多天,菜要怎么捆,怎么摆,夏晚星都教过了,这会又春花婶子教,不用她来教了。
到了地里她也就只能干点包装的活儿。
这下子她才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凌晨时间的云雾村,天色漆黑,地里只有她们四个人星星点点的光,远处是漆黑的大山!
四周的山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有些让人生畏,仔细看的话,黑漆漆的山间好似有什么飘着,夏晚星知道,那是雾,说起来她家这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连年云雾缭绕的,阳光虽然有,但是阳光出现的时候大雾居然不会散。
夏晚星记得去年中秋那天,云雾村升起了一阵大雾,可见度不到两米,而且当天还是晴天,直到大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大雾也没有散去,不过可见度倒是扩展了一些。
最让她看不懂的是这些雾好像就是从地飘出来的一样,只在村子四周围绕,把村子围了起来,而头顶蓝天、白云、太阳却清晰可见。
后来她问了一下村子里的老人,大家都说这种事每年都有那么一两次,不过自从旅游区开发之后四五年没看到这样的现象了,这会儿又来了,大家也有点不太明白。
但是夏晚星却从那场大雾中感受到了雾中的能量波动,雾中的能量没有让她感觉到危险,反而让她感到十分亲切。
她怔怔的看着连绵起伏的大山出神,货车进来的动静拉回了她的思绪。
夏晚星加快手里的活儿,人多力量大,现在司机也就带了三四个人过来帮忙了,何况这会儿包装得已经差不多了,他们只需要搬去,比昨天还快了不少,菜搬去,司机带来的人又跑山去帮忙抬水果下山。
这次的水果老夏他们人多,在山就包装好了,下山只要放进纸箱和泡沫箱子就行了。
最后倒车进她家院子门口搬豆腐,今天的货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夏晚星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比以前快多了,要知道以前他们起嘛大早六点才能干完活。
“大家回去睡个回笼觉。”老夏开口让雇员们回去休息。
自己和闺女也收拾东西回去了,路老夏说:“我早都和他们说过了,水果怎么摘,怎么包装,他们都了解了,明天他们可以自己干好这事儿,果树有高建国管理。我可以空出时间出去一趟了。”
夏晚星歪头看着老爸:“你要去哪里?”
老夏点了跟烟说:“有点事,去趟s市!”
“几天?”
“两三天吧!”
“行吧,注意点儿!”
老夏抖了抖烟灰:“你老爸只是去看老朋友,又不是去干坏事,担心那么多干嘛!”
“哼哼,谁担心你了!”夏晚星扭过头。
“对了,既然家里事情不忙了,你赶紧把驾照拿了!今天让你开车出去我都担心会不会接到交警大队的电话。”
“安啦!我走的是小路,都是躲着交警叔叔们走的。”夏晚星回答,但是她觉得老夏也说的对,考驾照得提日程了。
“等补完眠,我给老黄打个电话,给你报个名直接去考试就行了,不用报驾校那边了。”
“行呀!”夏晚星无所谓,考驾照她随时都行。
两人回家补眠去了。
原静野最近有了夏晚星的助眠精油,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比不在夏晚星家的时候。
他有一份重要的东西放在他云山别墅的实验室里,这几天他都住在市里,这会儿只能开车过去拿。
一进门,这种阴暗压抑的装修,让他莫名烦躁,忍下心里的不适,他了楼,看到大面积的死亡之花后,顿时一脸色一白,额间开始冒出冷汗,身开始发抖。
他努力压下身体里那股狂躁的感觉,元莘楼见自家老板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赶紧把他扶起来。
回到房间,原静野感觉越来越痛苦,元莘就知道,好久没有发病的老板又发病了。
他赶紧找出绳子,反剪原静野,绑住他的手和脚。
元莘着急大叫道:“老板,清醒点!”
原静野这会儿耳鸣的厉害,根本没有听到元莘的喊叫。
短短一时间,原静野眼睛开始变红,犹如魔鬼般的眼神盯向元莘,嘴里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原本温润如玉的原静野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床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邪肆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