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事情就是这样,月儿在发生这件事后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恐慌,反而表现出不同于同龄孩童的冷静。”君安看着若有所思的将军,“所以,月儿真的好像没有很多…常人的情感,也不会与他人进行正常的沟通。”
将军皱眉,“那为何月儿要留你?”
君安愣了一下,又补充到“我来府中有些时日,这几年一直陪在月儿身边,可能只是习惯,并非表明我已经走入他的世界。”
将军看着君安,又低下头自顾自的想着什么,“那为何月儿会这般状况呢?”对症下药,得先找到病症的来源。
君安摇摇头,师父都没找到原因,更何况是他自己。“江湖上有种毒,可以让人忘情,故不排除是下毒。”
“不可能,月儿的饮食都是经过重重检验的。”将军用手指点点桌子。
“君安,实不相瞞,最近边关告急,我恐怕不日就要前往边关抵御外敌。但我实属放心不下月儿。你来府里也有些时日,月儿也如此待你,所以,我觉得可以相信你。”
君安眼神一晃,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军看着少年,“其实,月儿是个…”
“报——”门外的将士突然打断了谈话,让君安没听清将军后面所说的是什么。
将军看了一眼君安,传将士进来。
“将军,皇上令您速速进宫。”
将军看了一眼君安,“那以后再议,你去看看月儿吧。”
君安微微俯身行礼,便退下了。究竟月儿身上有什么秘密,君安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思考。
“安。”贺安月就直直立在门口,把在想事情的君安吓了一跳。
“月儿怎么不看书了?”君安摸摸贺安月的头发,拉着贺安月想去躺椅上坐下,谁知道贺安月就是站在那里,也不听君安的话。
“安。”贺安月急着皱眉,双手在笔画什么,但是表达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慢些来,月儿。你想要什么?”君安看着贺安月,一点一点的让她平静下来。
贺安月看着君安,双手比划了一个椭圆的东西。
君安还想问贺安月到底想要什么,这时书房的门被人踢开了,后面还跟着春希。
“君神医,五皇子执意进来,奴婢拦不住。”
君安摆手让春希退下,看着五皇子“五皇子怎么有空来将军府?将军被召入宫,请改日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君安不是很喜欢这个皇子,或许是因为当月儿出事的时候,来保护月儿的不是他君安,而是这个皇子吧。
贺安月被君安的身形挡住了,只好露出小半截头来看来的人,看到是五皇子,贺安月就甩开君安,走到了五皇子面前。
五皇子今年虚岁十五,但却和十七岁的君安差不多高,身形也比君安壮实了些。十岁的贺安月就只到他的胸口。
贺安月看着五皇子,伸手比划了一个椭圆形的形状,然后低下头来,不知道再想什么。
五皇子看了贺安月的样子,哈哈大笑,摸摸他的头,“就说你是个小馋嘴,我给你包子吃,你就得和我走。”
贺安月抬头看着五皇子,明显不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看到五皇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喷喷的包子,就不在管他说的话了,伸手就去拿包子。
五皇子来了兴趣,每次就都差一点就让贺安月探到,但每次就立刻收手不让他拿着,如此来回三次,贺安月把手放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被他的眼神所吸引,他的眼睛好像在看着五皇子,但也好想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仿佛什么东西都唤不醒他一样,就在愣神的这一片刻,贺安月轻轻一跳够到了包子就头也不回的跑到了君安的身后,捧着包子小心翼翼的准备张口开吃。
“好生聪明的小娃,也就是不与人说话,要不然,这神童的位置怕也轮不到我三哥做了。”五皇子哈哈大笑,反而更欣赏贺安月了。
君安在一旁看着,心里却微微不是滋味,月儿和他一起这么久,也没有像刚才一样,就像个正常的孩童一样和他玩闹,反倒是和这个刚见过一面的皇子如此亲近。
“皇子来不会是给月儿拿包子来了吧?”君安故意挡住五皇子看向贺安月的视线。
“是,也不是。我很喜欢这个将府的少爷,于是打算让他来做我的陪读。就提前来沟通交流一下。”五皇子挑眉,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五皇子的行事全凭自己的喜好。
“月儿不喜与陌生人交流,怕是做不成这个陪读了。况且月儿年纪还小,怕是吃不了天天早起的苦,还望皇子三思。”
五皇子看着君安屁大点的身板,想来也是,“那就让他陪我玩,我一得空就来这里找他。”
五皇子看着君安还想说话,“最低底线,你且不必说了,也轮不到你来反驳。”他看了一眼君安,不屑的一笑,绕过君安,蹲下来看着正在努力吃包子,并且将两个腮帮子都填的满满的贺安月,“真像个小姑娘,我九皇妹都没你长的水灵。”
五皇子轻轻掐了掐贺安月的脸颊,果然触感很不错,不过,五皇子看着被掐红了的脸颊,有点心虚。“皮肤真嫩,哪有个男子汉的样子。”
贺安月将包子都吃在嘴里,看了一眼五皇子,就又低下头开始细细嚼着嘴里的包子,并没有管五皇子。
君安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皇子还是先去请示皇上吧,月儿还要喝药,就不能陪皇子多待了。”
五皇子撇撇嘴,“月儿是吧?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君安看着五皇子前脚出了门,后脚就将门狠狠的关上,蹲下来看着贺安月的脸,“月儿,疼吗?”
贺安月将嘴里的包子嚼完,并没有回答君安的话。
“月儿,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特别,为什么他在亲近你的时候你不排斥,为什么可以让他捏你的脸,你都不躲闪。”君安看着一脸无辜的贺安月,低下了头。
“是啊,我也就是个大夫,如果不是月儿我都留不下来,他要做什么事情,又岂是我能阻止的了的。”君安轻笑,感觉到了一种无奈感,一种似曾相识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