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皇子抱着贺安月回府的时候,就看见将军就站在府邸的门口,看着五皇子,虽说五皇子贵为皇子,但其实掌握兵权的将军要比一个区区的皇子在地位上高,但是,面子上还是要维护皇家,于是,贺飞微微屈膝,“皇子好。”
五皇子自然收到了教育,知道不要与将军交恶,于是便大步上前,“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将军站起顺势就将皇子怀里的贺安月抱在怀里。
“月儿不善与人交流,到是麻烦皇子照顾了。”将军亲了亲贺安月的头发。
“不麻烦,不麻烦,我就是看他饿了,带着他去三哥那里尝尝鲜。”五皇子感觉到了将军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说来也是,没和人家爹爹说一声就拐走了人家的宝贝儿子,搁谁身上能不气啊。
“那个,无事的话我就回宫了,母后可能要找我聊聊天了。”五皇子脚底抹油,先跑了。
“影,跟着他,看看秘密暴露没。”将军抱着贺安月回了府。
“月儿,以后不要和别人出去好不好。”将军将贺安月抱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轻轻戳着贺安月的脸颊,“胖了。”
月儿抬起头,“爹…爹爹。”
将军瞬间愣在了那里,贺安月软软的声音是第一次叫爹爹,贺飞石化的脸渐渐勾起笑容,然后…越来越笑得大声,“月儿,再叫一声。”
“爹爹。”月儿乖巧的响应了。
“君安,你听到了吗,月儿叫我爹爹了,不止一遍。”
君安看着贺安月,走上前摸摸她的脸,“月儿正在好转,可能是最近接触的人对她的影响吧。”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除了这一点没有办法解释月儿最近的好转。
“你是说,月儿如果想康复那么就需要和别人交流?”
“可能是的。”
将军挥退了君安,一个人坐着,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将军上朝回来,就有些神情恍惚,下人们听到些风声,边关告急,皇上已命令将军出征,三日之内,必须启程。
将军坐着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前面屈膝跪在地上的君安,缓缓开口“君安,你可愿意成为将军府的一员。”
“将军说笑,自从我来到将军府不就是将军府里的一员吗?”
“我是说,你可愿投靠我,做将军府的幕僚。”
“君安自知才疏学浅,只会些医术上的皮毛,恐无法担此重任。”
“你不必会什么东西,只要你能在我出征的这段期间,替我好好照顾月儿,不要让他接近任何人,并且替我保守好个秘密即可。”
“我…”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你可知道世上有种叫母子蛊的巫术?”将军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回答,不得不下了狠手。
“将军,你大可不必如此,母蛊对月儿来说,也是不好的东西,你不必为了培养心腹,而毁掉自己的儿子。”
将军轻笑,没有说话,他怎么会毁掉自己的宝贝,他可以万劫不复,但他会保证他的孩子平安无事,了,所以,步步为棋,决不能输,否则,孩子和天下都将不保。
“君安,选择你,你不会不知道原因吧。”
君安慌张的低下头,不敢让将军看见他的无措。
“将军…说的话,君安不知。”
“你是第一个让月儿有所好转的人,但我不会让他再接触外人,所以,你是最好的选择。”
君安听后,原本紧张到紧缩的肩膀微微放松,“如此,君安还有什么选择。”
将军轻轻抿了一口茶,“君安,你可知为何我不愿意让月儿接触旁人?即使你告诉我说多接触他人会让月儿的病情好转。那是因为…”
…
君安关上门,退出书房来,一步一步朝着贺安月的房间走去。他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但似乎这样更好了,他手里有将军的把柄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但是,如果这个把柄会将一个单纯的小孩推向深渊呢?
“君神医,少爷一直在屋子里撕书。”春希急急忙忙跑来。
君安皱眉,脚步加快,“月儿在撕书之前有什么异常状况?”
“春希一直在屋外,只是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才进去看了一眼。”
君安大步走到房门,“你留在这里就好,不需进去。”
“月儿,”君安一只手制止住了贺安月的行为,“月儿怎么了。”
贺安月随着君安的制止停止了自己的行为,抬起头看着君安,“假的。”
君安愣了片刻,“什么?”
贺安月并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拿起书慢慢撕。
君安低下头来看着书,关于兵法的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就演变成了君安在一旁看着贺安月撕书,撕完整整一本书,贺安月爬起来走到书桌旁开始写写画画什么东西,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贺安月停下了笔,揉揉眼睛,走到床边爬上去躺了下来。
君安看着这副“鬼画符”,像是一副军事作战图。看了看床上的月儿好像睡着了,于是拿着图出了门。
将军拿着图,皱眉“这真的是月儿画的吗?”
“是的,月儿撕完书之后就开始画这幅图。”
“什么书。”
“好像是最近刚影印的一本兵法的书。”
“《兵家杂谈》”将军和君安同时脱口而出。
“将军也知道?”
“恩,这是孙老将军的作品,本是只给皇家用的,但我也有幸拿到一本,看完之后就放在了月儿的书房,看来是没了。”
而后将军似乎想到什么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贺飞的儿子。”
“我读那本书三遍,实战20年,才发现其中有一个作战计划是有很大缺陷的,就像月儿画的这图中。兵分两路会使敌军得不到很好的包抄,所以应该分三路,切断敌军所有的退路,当时孙老将军的计划是基于特定的地形,但是分三路才会更适合比较广泛的作战地理条件。哈哈,虎父无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