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凌乱的雨入了眼,看这趋势已经是一阵,姜岑站在站牌下,才意识到开始下雨了,然后——这雨就没停过,噼里啪啦的打在枝叶上,俨然成了一场壮观的交响乐表演。
路上没有几个人,灰蒙蒙的天气令人不舒服的耸耸肩。
忽而,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暗色的眼中,晦暗的眼眸终于闪过了一丝活气,眯着眼不约而同的勾着嘴角,意味不明。
这男人怎么回事,老是给她送人头。
他站在雨中,黑色的伞下,散发出她看起来觉得柔和温馨的光,暧昧又朦胧。
男人被这灼热的视线盯得很舒服,再往前一步,她完全被包裹在伞下,“在这等我,嗯?”
她抬起头,他低下目光。
这深深的一眼,仿佛跨越了千古般漫长,他们好似将眼睛里的情绪通通塞给了对方。
可其实,不过一阵风吹过的时间。
“没有。”语气上仿佛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我在想,别的男人……”
她是故意的,知道他会生气,但还是脱口而出。
“姜岑,你皮痒,胆子也不小。”
冷冽的目光与她对峙,“那晚的一次,我是在给你机会,但今天……你似乎不太懂得珍惜。”
“祁阑,你……”她的视线落在紧紧扣住手腕的那只手上,不动声色。
女孩的目光却仿佛阴沉了一般,他,更加冰冷。
“要么自己上车,要么,我抱你。”他声音在雨中,强势逼人。
“你有没有搞错?!”她眼底划过一丝惊愕,“我给了你什么错觉,我要听你使唤?”
“听我使唤……”祁阑细细咀嚼她这句话。
……
车内,祁烟祁月各扒一边车窗,雨势不小,努力瞪大眼睛也看得不太清楚前面。
他们站在雨里说话不腰疼?
“二爷的心思啊,简直比深海还深。”
“第一次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主动点,问啊!”
“我靠,祁月你个渣男,就知道骗我去挨打。”
“你每次都愿意跳,我只能成全你。”
妈的,绝交!
车内一片沉默……
“我靠——”
“二爷不会想老牛吃嫩草吧?”
二十八的老牛吃二十的嫩草……他们估计有得磨了。
伞不大,祁阑理直气壮,拦腰抱起她,姜岑下意识扶住他,嘴唇差点撞上他的……
“你神经病?”凶巴巴的怒瞪。
“抱稳了,你很重,伞很小。”
姜岑,“……”
她不想感冒,还要吃苦巴巴的药,等上到车……
祁阑见她沉默,嘴角掠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截细腰,确实和某个地方一样,软。
一上到车,姜岑根本不给他留面子,一脚踹过去,“我才八十八!你家才全是胖子!”
两人并排而坐,她的脚一瞪过去……某人就恬不知耻拽住了,动作都刻意放慢,“你确定,要和我比身材?”完了上扬的眼尾还挑了挑,恶劣的一笑。
祁烟祁月,“……”不好意思,他们是死的。
姜岑被他的邪魅恍了神,握住小腿的那只手,温热宽大,偏偏他空的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衬衫的一两个扣子,仿佛丝绸细腻光滑的锁骨……毫无遮挡。
这人,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