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几秒钟就疼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哎呦,娘,疼死我了,好疼,比以前都疼!”小孩不停地惨叫。
个高的中年妇女,慌张地从地上抱起小孩,一脸焦急地喊道:“狗娃子,狗娃子,你不要吓唬娘啊。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一时间现场闹得是鸡飞狗跳,很多小孩连嘴里的糖都不顾得吃,全都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同伴。
迪娜也吓得不轻,拽着林峰的袖子,小声地说道:“姑爷,狗娃子怎么了?”
林峰摇了摇头,皱眉思考着,他暂时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狗娃娘,我去喊你当家的去!”另一妇女说道。
“先别在外面了,地上脏,快抱着孩子回屋里!”林峰提醒道。
狗娃娘立刻抱着儿子往家里跑,林峰也带着迪娜赶了过去。他也放心不下这个孩子,还是想亲自看看,也许自己能帮上忙。
很快,之前离去的妇女带回来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看那汉子的装束,林峰愣了愣,没想到居然是新选上的士兵。
这些士兵都按照林峰的要求剃成了平头,不然不适合戴头盔。
“营长!”那汉子看到林峰,赶进慌张的打招呼。
“别紧张,快去看看孩子。最好找个郎中!”林峰提醒道。
“郎中?”汉子一脸茫然。
“姑爷,啥是郎中啊?”迪娜也不解地问道。
林峰愣了愣,诧异地问道:“郎中,就是医生,大夫,给人看病的,没有吗?”
迪娜恍然道:“哎呀,姑爷,你说的是巫医啊,当然有了。”
林峰一听巫医两个字就觉得不靠谱,该不会是跳大神,喝符水这种封建迷信吧?如果是这样,懂个屁的医术啊。
汉子看到躺在床上一直打滚直叫唤的儿子,脸上满是心疼,十分地焦急。
“我去找老鬼头,看看他有啥法子。”满头大汗的汉子还没歇一会儿,又立刻跑了出去。
迪娜小声对林峰说道:“姑爷,老鬼头就是村里的巫医,大家有什么病都找他的。”
林峰点了点头,暂时也没有插手,而是看看这巫医究竟什么水平。他穿越前又不是医生,懂的也不多,只知道一些简单的卫生知识,还是不敢随便出手。
过了一会儿,老鬼头没来,倒是柳青青,柳文君跟村长柳老四过来了。
“娘子,你们怎么来了?”林峰问道。
“我是看到杨柱子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都没跟我请假,我就过来看看。”柳青青随口说道。
请假制度是林峰对柳青青说的,只要当了兵,就不能随便离开军营,有事情必须报告请假。
“我出来散步,听到有人说村里有孩子病了,夫君也跟着过来,也就过来看看。”柳文君解释道。
林峰点了点他,简单地跟两人说明了情况。
柳文君过去看了看孩子,对中年妇女安慰了几句,让对方十分地感恩戴德。毕竟这个时代,主家平日里怎么可能关心一个佃户家的孩子,平日里能多看一眼,都算是恩赐了。
又过了大概三分钟,杨柱子就拉着一个胡子邋遢的老头过来了,老头身后背着一个葫芦。
那老头看到林峰跟柳文君后,赶紧慌张地给两人磕头。
柳文君知道对方巫医,对老头还挺客气。
“老人家快点去看看那孩子,看他疼得怪让人心疼的。”
“老夫遵命!”老鬼头激动地说道。
老鬼头来到狗娃子身边,只是拍了拍他的脸,趴在肚子上听了听,然后说道:“应该没啥大事,喝了我的苦药应该就没啥事了!拿个碗过来。”
狗娃娘赶紧拿了个碗,老鬼头朝着碗里倒了些黑水,然后就要灌进狗娃的嘴里。
“等一下!”林峰赶紧喊道。
老鬼头知道林峰是柳家姑爷,不敢对林峰放肆,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姑老爷,有何吩咐?”
“狗娃子是啥病?”林峰问道。
“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喝了我这药立马见效。”老鬼头拍着胸脯说道。
林峰眉头一皱,总觉得这老头不靠谱,继续问道:“这是用什么什么熬制的药?我看看!”
“这个?这是老头子我的秘方,每个巫医都有的秘方,不能轻易示人的。”老鬼头说道。
“我只是看看,你就是告诉我秘方,我还能瞧得上你这点蝇头小利?”林峰不爽地说道。
“姑老爷赎罪,是老头子我糊涂了。”说着,老鬼头将那碗药递给了林峰。
林峰闻了闻,一股草药的怪味扑面而来,甚至比熬制的中草药味道还冲,还难闻。
林峰更是用手指沾了沾,放在嘴里,立刻苦得脸都抽抽了,赶紧让迪娜给自己一颗糖吃。
林峰也尝不出什么药,可紧接着他觉得舌尖有点麻麻的,很微弱,不仔细都感觉不到。
林峰仔细分析了一下,感觉这药应该有一定的止疼,麻痹作用。哪怕真的能让狗娃子暂时不肚子疼,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正当林峰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喊道:“老鬼头,你又拿你的黑水招摇撞骗!”
林峰扭头望去,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一脸怒气的挤了进来。
老鬼头一看到那人,顿时气得大骂道:“张大强,你不要含血喷人,老头子我在十里八村行医多年,谁家有个小病小灾的不找我?我哪招摇撞骗了?你一个喂牲口的,你懂个屁!”
林峰十分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壮汉,双手布满了老茧,穿得破破烂烂,身上也的确有一股子臭味。
迪娜再次压低声音说道:“姑爷,这人叫张大强,是村里照看牲口的,平日里谁家的牲口有病了,也会找他来看看。”
听到这话,林峰反倒眼前一亮,知道这人是个兽医,似乎水平比眼前的老鬼头还要在线。
林峰之所以这么想,很显然给牲口看病,那可比人看病要难多了,牲口又不会说话。最重要的,给牲口看病,应该大胆得多,实践经验没准更丰富,甚至有可能通过宰杀牲口,还能了解一些最最基础的器官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