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心中突然出现不祥的预感，他抬头向上望去。

在他头顶上正悬挂着一个大铁球！

如果这个东西掉下来他肯定自己绝对会变成一滩肉泥!

“你这个混蛋!人渣!骗子!”，面对死亡，法兰克心中崩溃了。

没有人不会怕死，除非他是疯子!

心中的恐惧剧增，从来没有这一刻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罗森笑道：“谢谢夸奖”。

“享受吧，这绝对会是个美妙的夜晚，对了”，他打了个响指，想到了什么。

“可能你还不会死哦，就看那位局长先生会怎么选择呢?”

罗森和杰维斯不在管这个大喊大叫的人，来到了广播室。

“剩下就看你的能力了”。

他似乎已经能想到一会儿要发生多么有趣的事了，眼中尽是兴奋与疯狂。

杰维斯点点头，突然说道：“你是真的想逼疯他”。

罗森歪歪头，有些不解，“我只是在和他玩游戏”。

“那看来跟你玩游戏的都会很痛苦”。

“不，不”，罗森摇摇头，笑道：“Joker可是很快乐的，可惜我不喜欢他”。

杰维斯不在说话，他无法理解罗森这种人。

在他看来，罗森和Joker还真的有些像“同类”。

不过是异者相斥的同类。

......

戈登众人在外面形成一堵墙，让许多人无法离开。

“为什么不进去?”。

哈维皱着眉，他已经问了四五遍了，可是吉姆这家伙总是很敷衍的回答他。

哈维有些恼怒，“还是你害怕了?”

“那我自己进去!”

戈登一把拉住愤怒的哈维，只能无奈的解释道：“你现在进去没有用，有人会处理这些事”。

听到他的话，哈维反而更愤怒了，“我们才是警察!”

“我知道，但是我们需要这样做，哈维”

“罗森很狡猾，如果不在这里拦住他，他很可能跑掉”。

戈登想到之前克拉尔和他说的话。

当时他何曾不是像这样与克拉尔争吵。

但是事实上，理智点会更好。

就在这时，戈登敏锐的看到阿卡姆楼上站着一些人影。

人影越来越多，他们慢慢的走向边缘处。

他瞳孔一缩，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

在正对着他们的顶楼上方，站着让人熟悉的身影以及声音。

“好久不见，局长先生，你的到来会让这里添上不一样的色彩”。

罗森站在那里，一身白大褂在黑暗处非常的显眼。

四周的火光，废墟，尖叫，疯狂似乎是为了衬托他。

“罗森!”，戈登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

“你要做什么!”

其他人反应很快，齐刷刷的将枪口对准楼上的罗森。

“不不不，您误会我了，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您想做什么”。

面对众多枪口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反而心情看起来更加的愉悦，眼中绿色闪过。

他弯下腰拿着火箭筒对准一处地方。

离他们不远，但是也不会影响什么。

其他人纷纷紧张的看着他。

“不要开枪哦，不然会有很多人掉下来的，嘿嘿嘿嘿”他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不慢。

直接一炮轰向那个厚实的墙壁。

轰隆!!

巨大的声响炸裂开，烟尘四起，石碎满处飞。

巨响并没有让戈登转移视线，他怕这家伙趁他们不注意就溜了。

他死死的盯着罗森，手上的枪被他紧紧拿着。

戈登真的很想一枪打过去，但是如他所说。

他不敢!

墙壁坍塌，里面的场景他们也能清晰看到。

那里有个人被绑住，头上悬挂着一个大铁球，正是还在怒骂的法兰克。

法兰克看到外面的警察眼睛一亮，大喊。

“救我!”

“这家伙!”，哈维有些咬牙切齿，看起来非常的不冷静。

戈登看了眼法兰克又看了眼已经站在边缘处的人们，虽然这其中也有很多病人，但是他们也是人。

戈登绝对不想看到这些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是杰维斯·泰奇”，有人说道。

戈登点点头，暗中给哈维使了个眼色。

这么久的相处也培养出了他们的默契。

哈维愤怒的大叫，“这就是你不让我进去的原因?!”

戈登安慰道：“你了解我的”。

“我只知道你真不值得相信”，哈维直接扭头离开，似乎不再管这里的事情。

其他人看到后心中不免对哈维有些不满，但是都没有表现出来。

罗森笑看着这一幕，笑道：“你的好朋友似乎不想看见你了”。

戈登沉默。

“你应该看出来我想让你做什么，来吧，选择，就像曾经一样，哈哈哈哈哈”，他伸出双臂似乎拥抱未来。

那神情就像在舞台为大家准备一场盛大的表演。

事实在他看来，一会儿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场有意思的演出。

“救我!救我!我帮助过你们!”

“帮助你们抓住了Joker，你们不能...不能抛弃我”，法兰克大喊着，他明白了自己的命绑在了谁的身上。

他眼神中充满着希冀，在他看来警察不会放弃他的。

或许这也是戈登整顿哥谭警局的漏点。

没有曾经腐败的哥谭警局，人们还充满了希望。

就算小丑，罗森等人如何在城市中捣乱，宣示疯狂。

但是许多市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哥谭的警察。

至少那是希望不是吗?

“你救不了他”，罗森神情冷淡，看破一切。

戈登此时心中很乱，他从没有觉得如此的累。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感觉回到了曾经的惶恐。

“你的回答呢?局长先生，放弃他一人会救很多人，而且他叫法兰克，可不是个好人”，罗森坐在楼顶边缘处催促道。

如果有心去查法兰克确实能查到他的一些卑劣的事情。

但是让一个心中非常倔的正义人士来选择就像折磨一个人的心灵一样。

其实大家都明白的，怎么选择都是错误的，可是没办法，总有人要牺牲。

“救我，选我...”

法兰克还在不停的呼救。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的明白了，眼中的希冀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