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归动手,手下不留情归手下不留情,不过在没有血海恨仇的情况下,面对长辈的问话,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而袁初话落,归二娘也是一下,便联想到了袁初的身份。
“你是袁师弟的儿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袁师弟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武学资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的,武功便已经如此高明了,只是袁师弟下海前,不是说过你们一家从此在也不会涉足中原,沾染武林纷争吗?”
“袁师弟和青青姑娘,离开中原的这二十几年里,除了之前家师去世时,回来祭拜过一次外,便在没有回过中原。”
“为何师侄你会突然来到中原,还跟钟儿发生了冲突,甚至就连我这个师伯婶都敢打。”
“袁师弟不是一向最讲究礼仪嘛!怎么教出来的儿子,连一星半点,也没有学到。”
归二娘说到这里,言语之间已经很不客气。
“师伯婶家父离开中原之际,的确是说过,我们一家在也不会回来,不过当时也是我还未出生。”
“海外之地虽说安宁,没有中原这些纷扰,但毕竟荒凉远比不得中原的繁华地大物博。”
“师侄自幼在海外长大,却没少听爹娘说起中原的繁华,极静思动下,才想着来中原游历一翻。”
“之前还在海外时,爹娘便叮嘱过师侄,来中原以后,一定要先到华山,给师公上上一株香,因此师侄来中原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奔往这华山。”
“只是这中土大地的风光,的确是极为不错,尤其是这华山,更是险峻瑰丽,别有一翻味道。
“因此师侄祭拜外师公后,在这华山上便一时有些流连忘返起来了,开始四处欣赏着华山的风光。”
“结果就在刚才,恰好遇上了归师兄,师伯婶你也知道,归师兄心智和孩童一样,因此遇见我后,便一直对我纠缠不休。”
“弟子也是出于无奈,才点了归师兄的穴道,不过以师伯婶的武功,应该也看得出来,刚才师侄用的只是普通的点穴手法。”
“只是单纯的封住了归师兄的内气,绝不会对归师兄造成任何损伤。”
“但师伯婶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我下重手,师伯婶虽然是长辈,我这个做晚辈的,也的确是理因尊重。”
“但要我袁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别说是师伯婶你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
“没想到袁师弟的儿子,不止资质比他当年更高,就连人也比他当年狂妄了许多,袁师弟当年可没有你这么大的脾气!”
“依袁师侄之见,莫非这件事,还是我这个,做师伯婶的错了!”
“师伯婶言重了,师伯婶毕竟是长辈,就算是有错,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直言,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说,师伯婶心明也该明白。”
“好了晚辈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袁初话落,正要离去,便听一声大喝传来:“放肆!目无尊长,长辈面前还敢放肆,莫非袁师弟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一道声音,尽管和归二娘之前的那一道声音一样,也没用音波功,甚至声音还没有归二娘之前那一声大,但来者的内力简直堪称恐怖。
不说生平仅见,但在袁初见过的高手里面,也就只有袁承志的功力,能力压此人一头了。
哪怕就是陈近南的功力,也要比此人差上两筹不止,袁初混元功大成,一身内力雄浑无比,生生不息,但在这一道吼声之下,也略微有些激荡。
而如今的华山,还能有如此功力者,自然就只有归幸树一人了。
果然这道声音落下不久,便有一道身影飞落而下,立于袁初前方三丈开外,这是一名貌样还有衣着,都跟寻常老农没有区别的人。
但这名老农身上,却有一股强悍的内力波动散发而出,其目光更是如刀剑般锐利。
目光扫视间,令人如芒在背,心神俱颤,似被深山虎王盯上了一样,就连袁初被此人的目光盯上,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本来归幸树发现有华山弟子上山后,是怕归钟伤到他,才特意在这华山上搜寻查看的。
却不想这名华山弟子不止遇上了他儿子,还遇上了他老婆,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他老婆儿子联手,不止没有在袁初手上占到便宜,反而还不是对手,他也知道这件事严格来说,应该是怪不到袁初的,他儿子老婆是什么性子,他也清楚。
在说他儿子跟袁初,好歹也还是同辈,但他妻子可是袁初的长辈,本来他妻子跟袁初交手,就已经是以大欺小了。
更何况还是二打一,这种情况下本就说不过去了,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在找袁初麻烦,但他归幸树一生行事,除了面对他师父和他老婆,不然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要是袁初没有惹怒他老婆的话,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他又是袁初的长辈,他或许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袁初一马。
但袁初既然惹怒了他老婆,虽然看在同出一门的份上,他不至于真对袁初下重手,但怎么样也得教训袁初一顿,让袁初给他老婆服个软。
毕竟他归幸树虽然外号神拳无敌,无论为人还是武功,也一向是阳刚霸道。
但他可是最怕,不对,是最爱老婆的了,如果不在这件事上,给他老婆一个交待,让他老婆消消气,那他这个男人,也不用做了。
见归幸树现身,袁初也是朝着对方拱了拱手道:“弟子袁初见过大师伯。”
归幸树摆了摆手。
“免了!我可受不了你这个师侄的大礼,仗着有几分天资,练成了几手武功,便如此狂妄自大目无尊长,连面对师伯婶都敢如此无礼。”
“你对我这个师伯,心里还能有几分尊重,表面功夫,做了也是白做。”
“既然师伯这么说,那我这个做师侄的。也无话可说了,就此告辞。”
见归幸树语气寒冷,袁初也不愿跟归家三人,在多做纠缠,一句话落便要离去,这时却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你不能走!你刚刚把我打痛了,你必须当马陪我玩!不然我就叫我爹打死你。”
本来归钟已经被袁初打怕了,但如今归幸树一来,归钟自觉有了靠山,立时胆气又足了起来,这就真的跟许多熊孩子一样了。
甚至眼见袁初要走,已经恢复几分力气的归钟,竟在次向着袁初疾冲而来,并且一把就往袁初抓来。
不过袁初可不会因为归幸树在这,就多给归钟几分面子,眼见到了这个时候,归钟还是不知好歹,袁初也不会在客气了。
只见袁初抽出腰带,以腰带为鞭,反手就是一鞭,朝着归钟抽了过去,袁初这一鞭来的突然,速度也快。
加之归钟料定归幸树在这,袁初肯定不敢还手也没什么防备,因此袁初这一鞭,没有半点阻碍的就抽在了归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