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领期盼每一个人都恪守其职!”
最后的最后张老爷借鉴了前世约翰牛家的一句名言作为结束,与会人员领命后各自散去,偌大一个会议室又只剩下他与维康尼亚二人。
只不过,一个老神在在坐着,一个眼巴巴站了近一个小时。
“查内姆,这对我来说未免太过不公平了!”
女卓尔面含愠色,忿忿不平:
“若不是我的祈祷和失落女士殿下的保守,你们连这扇门都搭不起来,还谈什么影界探索,结果呢?会议上我连个席位都没有!”
法师闻言倒是笑了起来,悠悠然反问道:
“怎么?你觉得大家是联合在排挤你?”
“难道不是么?”
说到痛处的维康尼亚调门都高了个八度,转身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那把被迫让给明斯特的座椅上:
“若不是看着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绝不会忍受这等屈辱。”
“哦?”
法师差点没被对方这理直气壮的瞎话给逗笑了,感情真把自个当大爷祖奶奶了?
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明显,转脸看着对方:
“你要席位,别人就该给你让座站着?您好大的官威啊。”
“不只是明斯特,刚才无论是哪一个被你占了位置都是同样的结局。”
“偌大一个会议室,十来把座椅,就没有我一席之地?”
女卓尔心中也晓得自己之前的做派过于急切惹了众怒,可终究是压不下那口气。
“这可怪不得别人,位置就这么多,你硬要加塞进来”
说着法师双手摊开做无奈状,随后猛然翻掌下压按在椅子扶手上,表情也是一变:
“你事先问过我了么?”
“这,我哪里知道你们的会场这般寒酸啊?”
未料到法师突然变了口气的维康尼亚当下便是一愣,随即有些支吾起来,不复之前气势。
“还在说椅子的事,这是椅子的问题吗?”
法师趁势反问,那手指虚指了一下女卓尔的鼻尖:
“此次地宫之行,你的确干得不坏,但其后继影响不是一时半或就能显明的,你光凭借此功劳只怕还远未够。”
“更可况,你也清楚卓尔们在地表是个什么形象,崔斯特花了多久,而你才来到高崖多久?”
“少拿我和那个杜垩登家的混蛋相比,说说你打算怎么安排影界的事情吧,阴影位面可不是我们能够长期驻扎的地方,哪怕是对于卓尔和灰矮人而言。”
维康尼亚像是被踩到痛脚一般,拧起眉毛来,急切切转移了话题:
“就算是真有那么一座对应的城堡,你又能靠谁来守卫?奈文摩尔可只有一个。”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回去好好修整一下吧。”
说完便让维康尼亚自行去了怀言者的临时驻地,其实就是在矮人们所在的丘陵地带中边缘的几间偏室洞穴。
这对老冤家比邻而居也是不得已,毕竟住房资源有限,只能先将就着捱过这段发展期,好在大家都是每天事务繁多,也没那个闲心去起纷争。
法师本人则是拾阶登上楼层,来到了自己在土楼的房屋中。
自储物袋中抽出一扇门扉安置在卧室墙面上,咒令启动、银光闪烁,炼金实验室的大门豁然洞开。
迈入门中,布置错落有致的工作台和整齐摆列的各式仪器都看起来保养的相当不错,不说一尘不染,起码也堪称一声整洁,除了角落里的一张面积较大的工作台之外。
这张显得格外凌乱的平台上并没有什么烧瓶试管又或是坩埚之类,倒是散落了不少水晶宝石之物、加工工具、以及一些金属导线,带有铭文的符牌。
如果仔细观察比较的话便能发现,这些材料看着几乎就是地宫里那个永恒盟誓法阵上的同类物品。
张元的用意也是昭然若揭,既然普通生物在阴影位面不能长驻,那就换能的来。
以棋子们的傀儡之躯,尤其是像影魔此类本就亲近暗影元素乃至自身就是阴影本源存在的家伙们,才是那个位面最得力的依仗。
太阳着余晖坠入西方宝剑海遥远的尽头,银月苏伦升至中天,在老对头的领域中挥洒自己的光辉,此时一头扎进实验室的法师方才带着满脸疲惫和些许兴奋钻了出来。
该做的准备与布置都已经完工,结束了一整天劳累的张老爷终于可以洗净身上的尘土,将自己放进澡盆里享受温水浴的舒适。
“你们三姐妹和洁蒂一起勘察土地、主持农事的工作进行的挺不错,春耕也完成得很好。”
张老爷闭上双眼,将头部枕在海妖西尔的大腿上静静享受着对方纤长十指在自己太阳穴、肩膀等部位的揉捏推拿,鼻子发出舒缓轻哼:
“辛苦么?一下子要忙活看顾这么多事情。”
“还行吧,有老师带着也不算多么难办,和你这个领主老爷比起来可是简单多了,就是”
说到这的西尔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尖,很是有些烦扰:
“就是在划定田赋定额的时候,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摆出副活不下去的模样,可要他们放弃或减少一些田亩面积吧,又死活不肯,真是贪得无厌。”
埋在海妖怀中的法师仍是懒洋洋的样子,闻言只是笑了笑:
“人皆有贪心,这才有法规的存在意义,再说了”
“当初窝在艘破船里的西尔大小姐都死命的搜刮沉船宝藏塞到自己的卧房内,哪怕花不出去也乐此不彼,想想这事你就能理”
法师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那双纤纤玉手抱着猛地摇了摇,随后小粉拳雨点般打在了他线条阳刚俊朗的上半身。
本就只是被揭老底之下的娇嗔,作那小儿女之态的西尔哪里会真的使力气,加上张老爷自己皮糙肉厚的怪物体质,当下如同被按摩一样舒服的呻吟起来。
“你离开你们的故乡跟着我也有几年了,想家了么?”
“我们姐妹几个本就是离群索居,对故乡早已没什么印象了,那艘沉船不过是个临时的栖身之所罢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