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薇像个泼妇一样,重重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饭汤溅触了一大滩,偏红黄的颜色。
油水一个又一个小圆点儿浮在上头,慢慢冷却,原本的美味也变成了肮脏可恶的。
大步走过去,手捏成拳头狠狠的捶打着季明宜的卧室门,不带停缓:“季明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一点儿也不吧我的话放在眼里!
殊北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娶了你,我呸!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个好的,你还死皮赖脸的,像个死皮膏药,赖着我们殊北,你是不是想毁了他啊!
我们家殊北,原先也是能考大学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是你毁了我儿子、还让我们一家人四分五裂!你就是一个个祸害、祸害啊……”
黄薇的叫骂没有停止,这么冷的天,季明宜打开窗户,寒风凛冽,吹打在身上,夹杂着一些细小的雪水。
窗外并不是一片雪白,纯白而干净,现在的窗外,地上的雪很快就化了,满地的泥泞,在路灯下格外刺眼。
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跳下去、跳下去就好了,什么事儿也不用愁了……”
这种在心里抑制着的声音慢慢清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但心里却是的舒服的,被压抑太久,像是一种救赎,一种解放。
像是有杯子被砸在门上,巨大的响声后便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关上窗户才觉着刚刚自己像是魔怔了似的。
黄薇砸完杯子又觉着舍不得了,这些都是自己儿子买的,都是自己儿子花的钱。
躺在沙发上,盖上毛毯,骂骂咧咧的拨通了俞殊北的电话。
电话刚刚被拨通,还没等俞殊北先说什么,黄薇便委屈道:“儿子、你在上班儿呢吧。”
俞殊北语气一动,有些不安,但还是说道:“是啊妈,我在上班儿呢。”
“儿子,这么冷的天儿,你还在外边儿上班儿,太辛苦了,你这媳妇儿,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俞殊北疑惑,但还是好脾气的问:“明宜怎么了?”
“我说你在上班儿,外边儿这么冷就让她去给你送点儿热饭过去,可是她不去就算了,还把妈给你盛好的饭给吃了,我说了两句,就是又砸桌子又摔杯子的!”
俞殊北自然不信:“妈,都这么迟了,明宜还给你做了饭,我在上班儿是在室内又不冷,也有吃的,没必要送的!
再说外边儿这么晚,又下了雪肯定没车,你难不成还想让她走过来啊,她明天还要上班呢,都互相体谅不行嘛。”
黄薇哑口无言。
“殊北,我想喝水……”
这句胡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黄薇眉头一皱:“你这是和谁在一起呢,别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姑娘。”
“哎呦,妈,我和沈嘉馨在一块呢。”
黄薇明显的兴奋:“真的啊儿子,太好了,你要真的能和嘉馨一起,那就太好了……:
“妈,您能别乱摆鸳鸯谱嘛,我有媳妇儿,有女儿,您还是消停点儿吧。”
“妈这不是心疼你嘛,好了,妈先挂了啊。”
俞殊北搁下手机,无奈出去,在客厅到了杯水送进了沈嘉馨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