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婷改变昨晚的打算，并不是突发其想，而是有原因的。

她是个微博控，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今天早上也没例外，然后就看到了热搜上狗牙突现神秘土豪的新闻。

她注意到神秘土豪的昵称是余生靠浪，十分普通，不过，再看神秘土豪的头像，她就有了熟悉感——与徐帆的微信昵称和头像一模一样。

不像巧合！

如果二者真是同一个人，那徐帆壕的程度远在她的想象之上。

五千万啊，足以在国内绝大部分城市买一套面积不小的别墅，那个叫小凤仙的一跃成为千万富婆！

羡慕！

嫉妒！

如果这笔钱是打赏给她的，那该多好。

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她就改变计划，果断前来确认，顺手将早上素描课的自画像当作礼物。

“徐帆，你也看直播吗？”

“看，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徐帆没想那么多，实话实说，“我在狗牙、鲨鱼、企鹅、B站、龙心都有号，不过每天看的时间都不长，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这点上咱俩兴趣一致，我也有。”周婷婷心中一喜，终于不用磨叽了，“你的昵称都是什么，我回去就加你好友。”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昵称都一个——余生靠浪！”徐帆回答，“而且头像跟我的微信头像一样。”

周婷婷点头，没错了，昨晚狗牙的神秘土豪就是徐帆，然后她就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

“徐帆，你说我做直播有没有前途？”

徐帆大有深意地看了周婷婷一眼，终于意识到周婷婷转了一大圈所为何事，不过，没关系，哪个工具人不图他的钱，那才是真的坏事。

“有！你漂亮、身材好、声音好听、还有一手高超的画技，不论去哪个平台，都足以碾压绝大部分女主播，我看好你！”

“徐帆，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要做直播界的女皇！”

“好志气！哪天开播，一定要通知我，我过去给你捧个场，做你永远的榜一！”徐帆送上周婷婷最想要的。

周婷婷大喜，终极目的达成，千万富婆在招手，今天没白来。

“周婷婷：好感度+3”

徐帆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一个榜一的承诺才换来3点好感度，足以证明一件事，好感度上了80后就不容易增加了，系统的奖励没那么好拿。

就在这时，一个艺术气息十足的长发男生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眼中只有周婷婷，直接无视了周婷婷身边的徐帆，还没到跟前就一脸惊喜地高喊：

“婷婷！”

周婷婷脸色一变，隐蔽地瞥了一脸徐帆，发现徐帆面无表情后，高悬的心并没有落回肚子里，反而直接堵在了嗓子眼。

太平静了！

不正常！

要么不在乎，要么看穿了她脚踏多条船的本质，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

“韩定，注意你的称呼，咱俩的关系没那么密切！”说着，她就很自然地挽起了徐帆的胳膊。

长发艺术男韩定终于注定到了徐帆的存在，眼中立马闪过一抹落寞之色，可还是勉强笑道：“婷……周婷婷同学，我刚才太激动了，现在向你道歉。”

“用不着。”周婷婷冷声冷语，神情傲然得好似女神，“如果你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以后遇到我就请无视，无论是在哪个场合！”

韩定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助和惶恐：“婷……周婷婷同学，我哪错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不用你改，我来改！你说吧，看上我哪了，我改还不行吗？”周婷婷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插进韩定的心中，让韩定直接失语。

“我……我……”

周婷婷不耐烦了，直接手指徐帆：“韩定，看清楚了，这是我男朋友，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希望我男朋友误会！”

“他……你……”韩定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脑袋直接宕机。

“韩定，如果没事的话，你就离开吧，别打扰我们的二人时光。”周婷婷直接赶人。

韩定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最新的一条短信。

“你微博上写过，你的愿望之一就是去望海餐厅吃一顿大餐，我等了大半年才在那里预定了两个位置，这是电子票证，你们拍个照就可以用。”

“韩定！”周婷婷大吼，“老实告诉你，望海餐厅我已经去过数十次，早就不稀罕了，拜托你从我眼前消失吧，别再纠缠我！”

韩定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徐帆看着韩定，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

可悲！

可叹！

可怜！

可恨！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心一意地当舔狗，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把脸皮扔在地上任由他人踩踏，若是没有系统，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

徐帆从周婷婷的怀抱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周婷婷，能问一句，你的几十次望海餐厅之行都是跟谁去的？”

“我……闺蜜！”

“你撒谎！我不喜欢满口谎言的女孩，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女孩，不喜欢把男生当舔狗的女孩，所以，你以后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别让我恶心！”

“徐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徐帆根本不理，快步离去，连周婷婷所送的画也随手扔在了路边。

没错，周婷婷的好感度已经85，距离95只差10分，但有钱难买爷乐意！

有系统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他就是要出一品气！

他骂的不只是周婷婷，还是林雨涵，还是天下所有的绿茶！

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

别以为被喜欢就能心安理得地被舔！

舔狗也有翻身的时候！

绿茶也有后悔的时候！

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在眼中，不由议论纷纷。

“这女孩好漂亮，竟然被痛骂，那男孩不会是色盲吧？”

“钢铁直男，鉴定完毕！”

“我最欣赏的就是这种猛男，好样的，加油！”

“脚踏两只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女的活该被骂！”

“胡说，分明是那男的没风度没气量，我诅咒他这辈子都只能靠五指姑娘解决欲望！”

周婷婷捡起自己的画，正要追徐帆，却被韩定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