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没留下来吃饭，大厨老顾做的饭菜也就多了些。

凌灵、洛娜和老顾三个人正在埋头吃饭，托尼身披钢铁战甲飞来，在窗外拉出一道金红光线，暴躁的重金属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痒。

洛娜微微皱眉，看向凌灵。

凌灵点头。

洛娜放下碗筷，转身伸手，飞在半空的金属战甲片片分裂，丁铃当啷声中化作一摊零件。

扑通一声，一个西装男跌进泳池。

少顷，泳池传来水声。

“又是这样！那个可恶的老家伙是不是也在这里！？”

洛娜柳眉倒竖，凌灵笑道：“好了好了，别弄死了。”

洛娜这才回头继续吃饭。

托尼推门走了进来，浑身湿漉漉地朝下滴水，凌灵弹指，帮他将水分全部驱散。

眨眼之间，除了耷拉在脑袋上的头发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托尼拍了拍干爽的身子，揉了揉头发，干脆地走了过来坐到凌灵身边，接着眼神在老顾和洛娜身上来回游移。

老顾谦和地微笑着，起身给他拿来一副新的餐具，洛娜冷着脸面无表情。

托尼低头小声道：“是她？”

凌灵点头：“介绍一下，万磁王的女儿，洛娜。”

托尼面颊一抽。

自从上次华盛顿见面之后，他就意识到，老万可能会成为他的一生之敌。

白宫门口初相遇，一见老万误终生！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自己的一生之敌竟然又多了一个。

他不是第一次见洛娜，确实第一次知道洛娜的能力。

托尼叹了口气，研制反磁力战甲的念头更深了。

拿起叉子，托尼又看到三个人都拿着筷子，犹豫几秒，他扔下叉子道：“我也要筷子！”

老顾从善如流地给了他一副。

“慢慢吃！”凌灵第一个起身离开。

洛娜紧随其后。

老顾很快也吃完了，不过他还是陪着托尼坐在餐桌边，不时出声指导。

托尼咬着牙跟两只筷子较起劲来，不过他学习能力也很强，不一会儿就掌握了诀窍。

凌灵和洛娜来到家庭影院，洛娜遵从吩咐给凌灵放了一部大片。

《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洛娜，如果他们真的存在，而且一定要选择帮助一个人的话，你会帮谁？”

凌灵突然发问，洛娜仔细思考起来。

“唔，我想我会帮超人，但实际上他不需要帮忙，如果他能狠得下心的话。”

“嗯，所以说，人不狠，站不稳。你可千万不要学他。”

“boss，我不会的。”

两人闲聊之际，托尼的声音响起。

“我选择帮助蝙蝠侠，他会是一个很好的队友。”

洛娜冷哼：“像你这样的，应该会被他送进阿卡姆。”

托尼哼哼两声，没再说话。

直到电影结束，灯光亮起，凌灵才道：“说吧，你来做什么？”

托尼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凌灵。

“我只是给你送消息，没别的意思。”

凌灵扫了一眼，递给洛娜，几秒后，洛娜看着托尼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三句话就可以概括。

美联邦的军方联合数十家军火集团成立了一个新的武器保障部门；

军方退掉所有在凤凰集团的订单，且今后不再合作；

托尼·斯塔克就任联邦武器保障部门首位负责人。

凌灵拍了拍洛娜的手背，转头笑道：“多日不见，你也成部长？”

托尼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从所未有的正经起来。

“zero，我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拒绝。”

凌灵不置可否。

“这是我的国家，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需要为它做些什么，你能理解吗？”

凌灵笑了：“我理解与否，有什么关系吗？”

“我只是不希望这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洛娜冷冷地道：“除了佩珀以外，我不知道你和boss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托尼：“我们是朋友！”

洛娜扬起手中的纸张：“朋友就是用boss的利益来换取你的地位？”

“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国家安全提供保障。”

“说清楚一点，你保障的是那些和你一样的人，军火商人，战争贩子，资本家，富豪！”

“还有美国公民！”

“我可能忘了，不如你来告诉我，在这之前，变种人什么时候被你们剥夺了公民的资格？”

托尼有些生气了，他站起来道：“那是因为变种人一直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断爆发的冲突让联邦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然后你们就带着人去白宫，分裂了一块土地！”

洛娜寸步不让，也站了起来：“我倒想知道变种人的定位应该是什么，是实验品、奴隶还是宠物？还有，那些冲突的另一方是谁？”

“够了！”

一声低喝，两人同时偃旗息鼓。

沉默片刻后，凌灵轻笑一声。

“托尼，既然这是一个国家，那么变种人的身份和角色定位就应该由联邦来做。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做了，那些针对性的法案、政策你应该还没忘记。谁把变种人推向了敌人的位置，他们心里有数。”

“现在，你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着实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我也表示理解。就像你说的，你是托尼·斯塔克，你是钢铁侠，同时也是美国的一份子。”

“你想为这个国家的安全尽一份力，这无可厚非，我表示支持。同样的，我也不会觉得你出卖了我的利益去赚取自己的地位，我相信你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个部长，是吗？”

托尼点头，神情异常感动。

凌灵继续说道：“其实根源就在于，他们，包括你在内，你们潜意识里就把变种人和人类当成了两个物种。而他们发自内心地认为两者无法共存，我不知道这是出于羡慕、嫉妒还是其他原因，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讨论这个的必要，因为变种人已经反抗了，也已经向全世界宣布自治了。缅因州这个名字很快就会改变，它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国家，只不过这个国家由大部分变种人和少部份人类共同治理而已。”

托尼劝道：“zero，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没必要参与进来……”

“不必再说了。你的消息我收到了，联邦的生意我不做就是，你能来通知我，我非常感谢。”

托尼眉心紧蹙，认真地道：“zero，我向你保证，联邦武器保障部生产的任何武器只会用于联邦，不会对外出售，我不会去跟凤凰集团作任何竞争。”

凌灵笑而不语。

“那我走了，你……小心一点。”

“嗯，门外有车，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