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庚乐呵呵地看着,也不阻止他们几个小伙子拼酒。
难得放松一回。
吃吃喝喝差不多了,王淑去厨房下面条。
今儿的菜式主要是大荤,正好最后吃点青菜面条解解腻。
给婆婆的是单独一碗,搓的长长的面条不能断,到时候一嘴包进去吃,寓意着长命百岁。
其他的则都盛在一个大碗里端过去,想吃多少自己盛就好。
傅胭和崔桃儿、王淑各自唤回来自家孩子。
玩了好一会儿,现下也该消食能再吃点了。
“阿简过来,吃点面条。”
萧简跑过来,倚着傅胭看了看,摸摸肚子是还能再吃些,于是又爬上凳子,在傅胭和萧烈中间坐好。
傅胭挑了少许面条放在萧简的碗里,“你先吃,不够再加。”
萧简点点头,“谢谢嫂子!”
傅胭又给萧烈和她自己的碗里各盛了些。
吃过了面条,漆黑的夜幕里星月交辉,月光铺洒在大地上,倒也看得还算透亮,走夜路不成问题。
谢过了孙家的热情款待,傅胭一手牵着萧烈,一手牵着萧简,出了孙家院门走回家。
饭桌上敬来敬去,萧烈喝得也不少,麦色的皮肤上也能看出微微的红,此时说话逻辑还算清明,就是行动略微迟缓。
傅胭也不急,带着他们慢慢散步消食。
看着萧家三口慢慢走远,消失在夜色里。
张婶收回目光,招呼背着手、站在一边的老头子回院子。
孙长庚目光幽幽地望着萧烈消失的地方,轻声感慨道:“真好啊!”
张婶:?
“我原先还担忧,城里的姑娘不适应咱们农家,更何况还是从那高门大院嫁过来的。”
“就你个老头子成天瞎琢磨,我早说了,傅胭这姑娘错不了!”
“?你原先不也担忧阿烈的婚事么?”这老婆子说啥呢,他咋不记得。
“娶都娶了,这过的不挺好么。要你操心啥。”张婶表示对傅胭,她就是很满意了,说完回了院子。
“是啊,挺好的,以后再添个大胖小子,萧书哥和他媳妇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一阵风起,吹得周边的树叶簌簌作响。
“老头子,你还在那嘀咕啥?起风了,快关门回来歇着吧。”张婶在院子里喊道。
“来了!”
**
萧家。
回到了家,酒的后劲慢慢上来,萧烈反应越发迟缓,显见是醉了。
傅胭将萧简带去厨房,给他烧了水,让他先洗漱。
又将萧烈牵进他们东屋,扶他坐下。
傅胭逗他:“阿烈哥,你醉了吗?”
萧烈反应慢半拍,但还是有意识的,摇头:“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会坚持自己没醉。
“那这是几?”傅胭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摇了摇。
看着傅胭软嫩白皙的小手,萧烈心痒痒。
他双手举起握住,慢慢凑近,低头亲吻她的指尖,复又抬头望着弯腰的傅胭,语气低沉暗哑:“这是我的胭胭!”
萧烈突然笑开,薄唇扬起,眼里纯粹,满满都是傅胭的倒影:“这是二!胭胭,我没醉。”
说着,萧烈又低头亲了她的指尖一口。
他刚刚在桌下牵住傅胭的手时,就想这么做了。
傅胭感到一阵灼热,不知是指尖被烫到,还是被萧烈的眼神烫到。
脸颊生热,呼吸不稳,傅胭涨红着脸,慌忙抽出自己的指尖,匆匆叮嘱萧烈:“你在这儿好好坐着,我去看看阿简洗好没。”
管他真醉假醉,傅胭是待不下去了,她得出去换换气!
萧烈目光专注地望着傅胭的背影,人看不见了,还是直直看着她消失的那处。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笔挺地端坐着,一动不动。
就……相当听话了。
等萧简睡下,傅胭回屋看到萧烈仍好好坐在椅子上,还维持着她走时的模样。
傅胭好笑地牵起萧烈,带他去洗漱。
萧烈乖乖配合。
等用冷水洗过,萧烈倒是清醒了些。
收拾好躺在床上,萧烈揽着傅胭,轻抚着她乌黑如云的长发。
“对了,你今天去厨房,和孙家嫂子们聊的还开心吗?”萧烈随口问道。
傅胭想起崔大嫂传授的那秘法,闭着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受惊的蝴蝶。
看着傅胭慢慢又红了的耳朵和艳若桃李的面容,萧烈疑惑。
媳妇怎么又害羞上了?
“怎么了?”
傅胭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仰起身子,凑到萧烈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着傅胭羞涩的话语,萧烈眸色渐深,摩挲着傅胭腰肢的大手也不由紧了紧。
傅胭说完,羞得躲进他的怀里。
萧烈低头微抿住傅胭鲜红欲滴的精巧耳垂,沉沉道:“胭胭,咱们试试吧。”
……
**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缓缓的走着。
傅胭忙于那大幅的屏风双面绣。
萧烈这次自己赶了趟月末的市集卖货,其他时间继续上山打猎和捣鼓烤炉。
五月初,烤炉拆拆堆堆总算成功了。
新鲜的鸡蛋糕,松软喷香,萧简闻着味儿一溜烟跑来了后院。
只见向来温柔沉稳的嫂子,激动地一把抱着萧烈的脖子跳起来,萧烈忙抱紧她的腰,还顺势转了两圈。
“阿烈哥!你太厉害了!咱们的烤炉成功啦!”
奋斗的事业已成功了第一步,傅胭开心得飞起。
见傅胭高兴,萧烈也满满都是成就感,先前多次失败的低落感一扫而空。
只要傅胭开心,再难再累,他也愿意坚持!
萧简看着那两人亲密的拥抱,“哎呀”一声,连忙用两只小胖手一把捂住眼睛,背过身去,高声喊:“我什么也没看见!”
听到萧简的声音,傅胭不好意思地跳下萧烈的身子。
傅胭:“这说的都跟谁学的……”
她喊萧简过来:“行了,小馋猫快来吃新鲜出炉的鸡蛋糕!”
萧简岔开手指,从指缝里见他俩都好好站着,才屁颠颠又跑了过来。
傅胭拿起一个鸡蛋糕放到他手里。
萧简捧着,低头嗅了嗅。香香的,说不清到底是鸡蛋还是牛奶的清香,只是闻着就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咬一口。
身随心动,萧简“啊呜”一口,松松软软的蛋糕胚充盈在嘴里了,仿佛轻轻抿着就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