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农家娇福妻
果然,等萧烈到家时萧简和糯糯都已经睡下了。
傅胭依言过来轻轻唤他,萧简迷迷糊糊地翻个身子继续睡。
傅胭担心孩子明日醒来因错过这事伤心,便将萧烈先从前院喊了过来。
傅胭无奈地解释道:“阿简今日说一定要等你回来同你说话,可现在他又睡了。你轻轻喊喊他,要是他能醒,你就陪他说两句。若不然便算了,免得孩子明日伤心。”
萧烈点点头,蹲在了萧简的床头。
一年没见,小家伙长得更好了,圆润润的,一瞧便知过得十分不错。
他轻抚着弟弟的额头,低声唤道:“阿简,阿简,哥哥回来了。”
“哥哥?”阿简眯着眼,半梦半醒地喊道。
“是,我回来了。”
“哥哥,阿简乖听嫂子话,陪糯糯”嘟囔完这句,他就又歪头沉沉地睡去了。
萧烈的唇锋抿直,摇曳的烛光照在男人柔和的目中。
“哥哥知道,都知道。”萧烈起身将弟弟身上的被子重新掩好,又凑到他的耳边哑声说道,“辛苦咱们阿简了。以后都交给哥哥。”
萧烈转身,傅胭站在他的背后,温柔地看着他俩。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三个在里头。
萧烈喉头滚了滚,深深地看着傅胭。
金銮殿上受封听赏,夜宴上觥筹交错,这一天可能是大多数男人光辉的时刻。直至月色升空,宫里才散宴。一回来,他又直奔阿简这儿,还未能同傅胭好好说两句话,看看她。
此刻夜深人静,萧烈看着面前言笑晏晏、依然娇俏温柔的媳妇,缓缓地伸出了手。
傅胭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这双手她曾摸过无数次,然而现在却磨炼地更为粗糙了。傅胭闭着眼,遮住眼里的心疼。
萧烈看着傅胭的眉眼,耳边都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一刻,他发现,无论白日里有多激动,都比不上眼下的满足。
面前的女子,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是他无数次刀光下坚持下来的理由是他奋斗一切的目的。
萧烈揽过傅胭,埋首在她的发间,重重地抱紧。
二人无声地拥立了一会儿,傅胭才牵着萧烈走到院子里说话。
看天色不早了,前院里还有一位客人正在喝醒酒茶等待着,傅胭便问道:“阿烈哥,客房已经收拾布置好了,先安排那位客人前去休息?”
他俩回来时还各自带了几个亲卫。萧烈先前没说这些亲卫也会一同住在府里,现下正在给他们收拾出几间屋子临时住下,只是还得再等会儿。
提到裴墨,萧烈看着傅胭,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傅胭疑惑地仰头问他。
这事早晚都要说的,裴墨今天就跟着他回来,便是已经等不及了。
想了想,萧烈扶住傅胭,正色道:“阿胭,我有件事得同你说。”
“现在?”傅胭诧异。
“嗯。阿胭,我找到你哥哥了。”
傅胭:“”
“阿烈哥,你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
“你哥哥傅墨,比你大一岁,青州城发大水那年与你分开。后来他被裴家收养带去了塞北绵银城。现在,他正在咱家前院等着你呢。”
傅胭怔怔地看着他。
哥哥,真的找到了?
人现在就在前院?
萧烈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说话,便轻轻唤道:“阿胭?你想想见见大哥吗?”
“你若是觉得太突然了,明日再见他也没关系的。大哥不会怪你。”萧烈摸了摸她的柔顺的黑发安抚道。
傅胭回过神儿来,摇了摇头。
“人已经在等着了,咱们还是过去一趟吧。”
傅胭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五味杂陈。若这会儿不见面说清,大伙儿今晚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好。阿胭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萧烈牵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向前院。
前院里,裴墨已经喝了一碗醒酒茶,两碗温水了。
伺候在屋子里的小厮以为这位客人口渴得地很,纠结地又给他满上了一碗。这也太能喝了,不撑吗?
裴墨无知无觉地又抬手将温水一饮而尽,硬是喝出一股烈酒的**感。
可不就好似在喝酒么,他的心里正有把熊熊大火烧得他心焦。
屋外传来脚步声,裴墨一愣,猛然站起身来,盯着来人。
萧烈带着傅胭走进来,屋子里其他伺候的人便默默退了出去。
裴墨越过萧烈,紧盯着他身后低着头的女子。
“阿阿胭”裴墨低沉地唤她。
傅胭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裴墨。
这人比萧烈身量低些,但更为俊朗。只是此刻他眼眶发红,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心纠结模样
看着他,傅胭心里慢慢升起一股熟悉感。
可当年原身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哥哥,她更没特殊的印象。
傅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慢声问道:“你是大哥傅墨?”
裴墨用力点了点头。
“是我。咱们家在青州城”裴墨一一将记忆里家的样子描述出来,希望傅胭能认出他。
傅胭垂下眸子,听他这么说,她隐隐约约有点熟悉感,可记忆好似都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不真切,想不起来。
再说了,他们当年分开时,两个孩子本就一穷二白,如今也没个信物可以让彼此相认。
若是认错了
傅胭缓缓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那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小时候的事都不太记得清了。你刚刚说的这些人、事情和景致,我没能回想起来。”
“没事没事,阿烈同我说过你的病。你那时候还小呢,想不起来就算了。”裴墨连忙回道。
他盯着傅胭左眼角那颗红痣,压抑住内心的欢喜。
没错!这就是他的妹妹,这颗红痣,同以前一模一样!
傅胭有些失落:“我只隐约记得家里有爹娘、哥哥。哥哥叫傅墨,我叫傅胭。我们是从青州城发大水后一路飘出来的,后来被人牙子各自带走了。”
“这要如何肯定我是你妹妹呢?”
裴墨拧眉细想,除了这颗特别的红痣,爹娘以前还说过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