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要怎么回答？

宋芊看着他，沉默着也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有些时候宋芊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好像在这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我懂了，我们，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是我的问题。”

季霖落寞的松开了宋芊，他那样哀伤的眼神，让宋芊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小狗似的，而且还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你对我是真的还有感情，还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情，甚至是不惜得罪了林雪儿。”

宋芊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她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的心里面在想什么了，所以这是自己要明白的事情，不仅仅是要弄清楚季霖心中想的是什么，更是为了弄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如果真的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也不会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因为我的心里面对你的感情还是很深的，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过往，只觉得你不够优秀。其实我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不是你不够优秀，是我不知所谓了，觉得自己是个护国大将军，这就非常了不起了，可是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不是你默默的守护着我，我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成就。”

季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红了，他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赶紧转过身去，他就算是再怎么难过，也不想让宋芊看到自己的眼泪。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宋芊看到了季霖背上的伤，他的衣服都已经划破了，背上的伤口也露了出来，狰狞的十分可怕，血还在不停的留着，可是宋芊刚刚并没有注意到。不过宋芊也忽略了一件事，季霖是非常能忍的人，刚刚都忍不住的吭出了声，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伤口。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芊生气的说着，然后撕掉了自己衣服的裙摆，先不管怎么跟他生气，他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

“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你也不用管我了。”

季霖不想再说什么了，就算是暂时的得到了宋芊的关心又怎么样，这个人也不属于自己了。

“你闭上嘴，在这里废什么话。”

宋芊皱着眉头，伸手就要脱掉他的衣服，就在宋芊刚刚触碰到他的时候，季霖一下子就抓住了宋芊的手。

“我自己来吧，你好歹也是要嫁给贺君立的人了，也不能和我有太亲近的举动。”

季霖半真半假的说着这话，这一下子就让宋芊皱起了眉头。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废话，你要是真的顾及到了这一点，就不会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大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没有用的话，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宋芊没好气的训斥了他一句，然后利索的脱下了他的上衣，手脚麻利的给他包扎好伤口。背对着宋芊的季霖，心中也是有很多的想法。就是在这一刻，他有一种回到了两个人曾经的感觉，那时候的宋芊就会这么温柔的埋怨着自己，然后心疼的给自己包扎好伤口。

宋芊边给他包扎伤口，边掉眼泪，她心疼季霖现在的样子。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一点，既然我们两个都选择分开，那就过好彼此的日子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宋芊不想哭的，但是自己的眼泪控制不住了，这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的心中更加难受了。

“哭什么，我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吗。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季霖转过来，握着她的手，这一刻让季霖的心中特别的满足。

“我问你一句话，当初就算是我那样反对，你也要娶林雪儿，是不是因为有人用我逼迫你什么了，虽然你口口声声的说着对我有些失望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如此，你大可以休掉我，而不是给我留下这样的位置。”

宋芊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她就是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宋芊期待着季霖的回答，但是季霖眼中闪烁的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他看着宋芊半天的时间才缓缓的说出没有。然后自己转过去，也不再说话了。

如果季霖的反应不是这样的，宋芊肯定就相信了，可是看到了季霖的这种眼神，让她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人一定是在说谎，这一下宋芊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能够将季霖逼到这个份上的人，不用说都可以猜得出来，就是当今圣上，不然谁还会有这样的本事。

“你不想说，我也不怪你，但是你总是这样，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你难道就不知道吗？不管多亲密的关系，当有了误会没有及时解开的时候，就会让两个人的误会越来越深，最后就会变成像是我们现在这样。”

宋芊说完这话后，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她知道季霖不会对自己说出实话了，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自己一个人往肚子里咽，好像自己就是全天下那个最厉害的人，可以独自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季霖看着宋芊，心里面特别的难受，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样的事情要怎么样和宋芊说呢，说来说去，都还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委屈。

其实宋芊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就是皇帝逼着季霖娶了林雪儿，不然就要让他续弦，这是什么意思还用明说吗。季霖不敢用宋芊的命做赌注，在万般无奈之下，就只好答应下来，可是季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就是他们两个人呢所有的噩梦的开始。

“鸢儿......”季霖凑到了宋芊的身边，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宋芊，本来宋芊是想要挣开的，但是季霖却说：“不要用力，我身上的伤口很疼。”

听到他喊疼，宋芊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就只好让他这样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