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水”的存在,滕容沉是不允许跟任何人分享,包括江暖瑕。
江暖瑕很好奇,他要怎么解释昨日的行为。
别说,他还真能解释。
他道:“你所用武功,是我师父的独家秘籍,给你秘籍的人不可能是我师父,所以一定是有人偷了秘籍。”
江暖瑕:……你才是小偷!
“酒酒,我是太生气了。”
“我用银子买的。”
“对,所以我不该对你生气。”
“那……”
话音未落,阴影罩下,江暖瑕下巴被抬起,唇上压下一个带着温凉的触感。
男人的举一反三。
求原谅就亲亲?
江暖瑕一瞬闪过不太好的预感,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啊。
喂,不是每一次都一个亲亲可以解决!
好吧,他的进步很大,恩,让她更愉悦了。所以,可以原谅。
滕容沉放开她,抬眸看过去。少女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眼睛。她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喜欢”两个字。
在现下的环境,可以说不知廉耻,但她就是明明白白表达自己的情绪。
喜欢他,喜欢亲亲!
她明确表达出来了,甚至,轻轻抓住他的衣领,拉下来,踮脚凑上去,换她主动。
风起,漫天的花瓣散落。
她放开他,背手抬头笑。
不知道哪一处传来的琴声让画面生动了起来。滕容沉看着眼前的女子,笑意渐渐带上了另外的情绪,心略慌。
“云苏哥哥!”
“恩。”
她将他就要沉入的某种感情拉回。
是,她太容易掌控了。
她牵住他的手,“我们去后山看看好不好?那里风景更好。”
“你不是有任务?”
“我就是来玩。”
他眸光沉沉,然后答应。带着江暖瑕往后山走去。
桃花山庄的风景好。
江暖瑕知滕容沉有心试探,她也是有心配合。
“你们不是在贾府,怎么来了山庄?”他问。
“哦,因为我们后来改了计划。云苏哥哥呢?”
“我来找慕容姝月。”
江暖瑕鼓起腮帮子松开他的手。
“还气?”他探头看她一眼,“刚刚不是赔罪过来。或者,不够?”
“云苏哥哥!”
“好,不逗你。虽然我是来找慕容姝月,不过是有原因。但你要先回答我,怎么好端端改变了计划。”
“因为我发现一个秘密。”
滕容沉止步。
她跟着停下来,看了四周,没有人在附近。
“云苏哥哥,我可厉害呢,一般的赝品我都能分辨出来。所以啊,当时采花大盗给慕容姝月画的图,跟之前锦衣卫从受害者那里拿到的证物根本不同。”
“不同的画?”
“对啊,所以我们猜,给慕容姝月送画的根本不是之前的采花大盗。”
“如果不是?会是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事我告诉了义父,义父会调查。”
她“毫无心机”将秘密告诉喜欢的男人。
滕容沉手微微抖动。
“的确是秘密。”
“对啊。我就告诉了云苏哥哥。”
“恩。”他垂眸,然后他说,“我来这里是想跟她说明白。酒酒,她是岐玉国人,来我们大郢的目的,你知道吗?”
她摇头,然后又点头。
她说:“听爹爹说,她是来嫁人。”
“对,她是来嫁人。他们岐玉国怎么考虑我不清楚,但她应该是选择了我。”
“怎么可以!”她生气,“我去找她!”
他重新牵住她的手,“你别着急。我就是来找她说这事。”
“可是昨天你回去了,没有说啊!”
“我现在不是又过来了。”
“那?”
“我来说。”
“好!云苏哥哥一定要说清楚哦。”
“我会的。”
慕容姝月原本的计划,是打算让滕容沉不得不娶她。
其实挺简单,采花大盗预示之后,首先便提议让滕容沉成为她守护。只是滕容沉拒绝,戚亦诚成了替代者。
不过,现在慕容姝月已经改变了主意。
滕容沉跟江暖瑕解释的话,她是……
一个字都没有信!
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两人一起离开后山回到厢房,唐大虎正瞪着眼睛生气。
“看来义父调查有了结果。”江暖瑕远远看到就猜出来。
滕容沉之前就挺好奇,没机会问,现在终于能问出口。
“你是怎么知道唐大人想说的话?”
“义父因为替陛下办事多了,养成了不说话的习惯。我从小跟着他出任务,久而久之就明白了。”
“你小时候也出过任务?”
“很多啊。云苏哥哥知道七年前的魔鬼森林案吗?说是进到荆棘林的人都头身分离,及其可怕,这案子也是义父所结,我跟着一起去的。”
“七年前,我人尚在骁国。”
“哦。”
那就没办法聊了。
她快步走过去到唐大虎身边,唐大虎对她点点头。
“已抓获。”
“抓到了?”
人抓到了。具体情况不特殊。
江暖瑕随唐大虎回城,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被抓到的采花大盗正在被审讯。
两人走进审讯间。
对方被抓住,早已经决定知无不言,不用拷问就将自己犯罪经过如实陈述。
“我听闻贾家有女以容貌闻名,但是一直没有见到她真容。所以想进去先看看,如果真合我的心意,再画她的小像。我都会提前告知,如果不喜欢,可以多找人防范,我不就无法得手了啊。她们明知道被我选中,还让我得手,是因为她们内心是想被我采,她们寂寞。”
不要脸!
江暖瑕抽出腰间长鞭,上前一步挥动。
旁人只知道她的长鞭是她胡来的工具,但都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将鞭子功力发挥出来。
这一鞭采花大盗惨叫,就可以看出来,当初她有多“手下留情”。
一鞭子,皮开肉绽。
这是第一痛。
随着肉绽,钻心的热辣疼痛第二波席卷。
“这是什么!救命!我什么都说,我真的什么都说!”
“有什么好嚷嚷的,不过是一些让你痛快的药而已,你应该很痛快才对,不然的话,你可以躲开啊。”江暖瑕扬起手。
采花大盗倒是脑经转挺快。
他点头承认,“对,我是狗屎杂碎!姑奶奶,我错了!饶了我!”
江暖瑕一鞭子还是甩了下去,就打在男人的要害。
“啊!”
痛苦尖叫响彻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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