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33章 逼逼赖赖(1 / 1)江左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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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十八人的大恶魔被带上了大堂,他的手脚都被死死缠着,一头满是油污的头发,也挡不住那双眼睛犀利的光芒,秦岭没有坐在椅子上,直接盘腿坐在桌子上,一副街溜子的模样,用清冷的声音说道:“听马捕头说,咱们县里有个高手,他让我收下为己用,我还纳闷儿呢,有多高。一看,也不过如此。”

马如山当时就懵逼了,朝着秦岭直摇头,可是秦岭置若罔闻。

那大恶魔不无得意道:“黄口小儿,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秦岭听这个声音就有些不舒服,细声细语的,和他粗犷的样子并不是那么搭,挪了挪身子,道:“厉害个毛线,能被张县令之流压制这么久,你是叫左玉坤?”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非张县令用奸计,区区十八人岂能降得住我?我懂一千种拳法!”

从这左玉坤的言辞来看,倒也是个莽撞人,秦岭有意瓦解掉他的精神力,便道:“杀了十八个平头百姓,有什么可豪横的?”

左玉坤忽然大笑,道:“又是那张县令的狗屁言语吧?那可是十八个义和门顶尖高手,小子,识相的话,放爷爷去杀富济贫。”

秦岭笑道:“呵呵,世上只有狗熊会自称英雄,就像那义和门所谓的顶尖高手,不过是杀人放火最厉害的,真高手从来都是隐于山林,兼济天下,独善其身,看在你是我仇敌张县令的对手,放了你吧,有多远滚多远,就你这样的,老子真瞧不上。”

左玉坤被秦岭骂得脸都是绿的,他怒吼了一声,竟然撑开了缠绕着的手足的铁链,朝着秦岭扑了上来,嘴里大叫着:“让你看看爷爷的本事!”

这些日子,秦岭几乎每天都在和裘云裴研究当世武学,裘云裴是一本武术活字典,让秦岭大概知道了这个时代武术的技巧,如果当真练了十年二十年的高手,徒手开山碎石,是不在话下的,从那以后,秦岭就决心对敌时,力求一击必杀,万万不可陷入他人的套路之中,若是遇上了顶尖高手,就耍耍太极拳,再求一击必杀,如果还是打不赢,那没辙了,只能祭出电棍了。

期间,秦岭和裘云裴过了几招,裘云裴感叹,秦岭的本事,在天下能干得了他的,不出十人。所以秦岭才有收拾这个人的自信。当时秦岭被这彩虹屁拍开心了,顺手把八极拳教给她了,当中威力,让裘云裴瞠目结舌,当即便把这套拳当部队军体拳来传授。

这个人来势汹汹,大开大合,看着就势大力沉,不过中门大开,这就是找打呢,秦岭飞速出手,用四指指尖在他胸口戳了一下,然后迅速出了一拳,将人震出了五六米远。

秦岭冷笑道:“英雄?花拳绣腿!我告诉你,懂一千种拳法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将一种拳法练上一千遍!”他这个寸拳,就足足打碎过一千块模板,五百块一公分厚的钢板,这一下没打死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永春寸拳主要打得是对手的肝脏,秦岭戳了一下他的胸口,他的丹田之气闭住了,缓了好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岭跳下了桌子,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道:“让你滚,你不滚,非要挨一顿胖揍。”

左玉坤在秦岭的脚下挣扎,道:“你,你这是什么拳?”

秦岭把脚拿了下来,道:“想学啊?我可以教你,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认了我当师傅,以后,你可得像对待你爹一样对待我了。”

左玉坤艰难地从地起身,大口喘着气,道:“他娘的,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赢过,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本来以为能当个高手,还是输,老子这个命。”

这话一出口,马如山等一众衙役都笑出了声,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没赢过,真是搞笑,可是笑着笑着,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行走江湖多年没赢过,却在榔榆县横着走,榔榆县的一群捕快衙役,都是一些什么垃圾啊?

秦岭照脸呼了左玉坤一巴掌,道:“一会儿当爷爷,一会儿当老子,再他妈逼逼赖赖,老子让你当孙子信不信?说话声音细声细语的,像他妈个娘们!”

左玉坤可被秦岭欺负坏了,但是不敢还手,一句:“从来没赢过”,已经完全透了底,一个外强中干的憨包,他一边挡,一边叫:“哎呀,别打,师父,师父,爹!”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秦岭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道:“马捕头,给他拿几两银子,让他好好洗洗,换一身衣服。”

马如山这段日子被秦岭调教得可以,精确地计算了之后,十两银子差不多,男人嘛,洗澡吃饭买衣服,再去花柳巷解决解决生理问题。

秦岭说:“收拾完了,就去榔榆村,打听都尉营的所在,去当兵,以后慢慢调教你!”

“诶,好嘞,爹!”

这小子的表现让秦岭有些接不住,粗犷的外表之下,藏了一颗逗逼的心,让大堂内两班衙役都笑出了眼泪,这个连杀十八人的大魔头,怎么那么可爱呢?

人群中唯有马如山面沉思水,他拖着刀立在那里一言不发,秦岭办完了事情,便带着秦一一离开了,待他走远后,马如山忽然狂叫:“别笑了,一个个笑你妈!从今天开始,所有人每天跟老子站桩两个时辰!”

马如山是个明白人,这个榔榆县上下都摁不住的大魔头,怎么会喊老爷“爹”呢?拳头够硬,本事够强,他只有被碾压的份儿,笑他妈什么笑,自己去把他带过来的时候,还被他吐了口水,得努力练武,才能站得直腰板儿,挺得起胸膛。

处理这些用了挺长时间,秦一一却还没有回来,秦岭有些奇怪,独自一人纵马朝着叶果的医院去了,这丫头可别出了什么事情。

哪知道,秦一一的确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众目睽睽之下,秦一一不知所措,青楼老鸨子在一边一阵风言风语,“梅花,看你这穿着打扮,是钓上金龟婿了吧?你说你现在这么有钱,陪给我几十两,不在话下吧?”

秦一一死死抱着包裹,道:“你这个瓷碗,就两文钱!我不叫梅花,我叫秦一一!”

“哼,改了个名就高贵了呀?”老鸨子扬着手里的手绢,朝着围观人群嚷嚷道:“大家看一看啊,就这个人,是我们楼里的梅花呀,我好吃好喝地养了她十几年,吃里扒外我就不说她了,今天见到了我,不但不喊我一声妈妈,还摔我的碗,我可以不让她给我抚养费,但是这个碗是前朝的东西,很值钱,她不能不赔给我。”

周围群众指指点点,秦一一这个本来就生活在尘埃的人,感觉到无地自容。

秦岭纵马而来,两匹马分开了人群,百姓们看到秦岭来了,纷纷下跪,齐呼:“秦大人好!”

秦岭笑了笑,骂道:“瞅瞅你们一个个的,吃了几天饱饭,就找不到北在哪边了?不滚去干活,在特么这里看热闹?散了!”

榔榆县百姓对秦岭是何等的敬畏?先起身,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好东西挂在了秦岭的马上,然后连滚带爬地散了。

秦岭附身看着秦一一和老鸨子,问:“咋了?”

老鸨子不知道秦岭和秦一一的关系,大放厥词,说他们家的梅花怎么不认娘,怎么撞碎了她的碗,骂道:“这个死娘们!”

秦岭大概听明白了,对着秦一一瞪起了眼睛,骂道:“你这个死小妞,怎么可以这样?”

老鸨子一下子得意起来,道:“死娘们,你还和我横?大老爷都替我做主!”

秦一一一脸茫然的时候,秦岭说道:“你怎么可以被碗撞到呢,撞疼了没?有没有被渣伤到?”

秦一一破涕为笑,看着秦岭伸出的手,上前抓住,借着他的力量,上了另一匹马,老鸨子脸上顿时苍白,整个人摊在了地上,秦岭轻蔑地看着她,道:“老鸨子,你这种风月场所,实在会让人死于安乐,不思上进,我应该下令封了,可是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老鸨子,你要是想活命,我给你提两点要求,第一,做这种皮肉生意,要讲究个你情我愿,我要是知道你有逼良为娼的行为,我可不介意再杀几个;第二,注意你们那里姑娘的身体健康,花柳病知道不知道?我啊,要求你每七天,就带你的姑娘们全体去医馆检查一下。要是不去,我可不介意再杀几个人。”

“诶诶,好嘞,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

秦岭笑道:“老鸨子,以后眼睛擦亮点儿,别当街讹人,要是做得好,等新城建成,给你个好地段!”

“哎呦,谢谢老爷,谢谢我的青天大老爷哟,以后我们小店免费给您服务!”

秦岭乐道:“得嘞,以后有机会去转转。找找那个叫梅花的姑娘!”

这一句话把老鸨子吓到了,跪在哪里反复打自己耳光,不停念叨:“让你瞎说话,让你瞎说话,该打,该打!”

在老鸨子自扇耳光的脆响声中,秦岭带着秦一一离开了这条街道,本想和叶果坐一坐,聊聊天,可是哪想到这姑娘忙得团团转,连口水也顾不上喝,她还在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家传医术传授给榔榆县所有的医者,摒弃了门户之见,是社会的一个巨大的进步,至少是医学界的一个巨大的进步。

秦岭满目柔情地望着她的身影,只能留字几行,写道:“终不见汝,吾心戚戚,情难自抑,满卷相思。”然后告诉她自己要出几天门,留了几句嘱咐的话,便将吃穿放在了她的卧房,便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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