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公主的胸是平的。所以她是个平胸？

“冷凝！”

挽玉无措之中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但她似乎被“侵略”的更猖狂了。冷凝的指尖覆上挽玉的樱唇，轻轻厮磨，撩拨的要命。

冷凝的腰间往下的地方，忽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嗝着她，挽玉的衣衫略薄，所以感觉格外明显。她心生狐惑，伸下去手轻轻朝那凸起的地方一抓，冷凝闷哼了一声。

挽玉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硬是把一声尖叫憋在了喉咙里，她用蛮力将冷凝推开，坐在一旁大喘着粗气，脸比吃醉了酒还红。

冷凝盯着挽玉，捕猎般的眼神，满眼都是浓烈的征服欲。此时的冷凝看上去越发雌雄莫辨，散发着妖孽一般的野性。挽玉从前没有注意到，冷凝的脖颈之上，有微微凸起的喉结。

挽玉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她方才抓的东西莫不是......

“你......你是男的！？”

冷凝俯身看着她，眼神精明，完全不是方才那般喝醉的样子：“我从来也没说我是女的。”

他的声音变得沉稳，浑厚，略微低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我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叫冷凝，她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可惜在七岁那一年意外死亡，母亲伤心过度神智不清，几度寻思，我为了稳定母亲的情绪，便一直扮作姐姐的模样，逗她开心。这件事，我连父王都没有说。毕竟他更喜欢姐姐一些。真正的我，早在六岁那年就已经死去。”

为了得到父亲的喜爱，他即便是男身也要扮作女孩子的样子。听起来实属有些悲哀。姐姐死时，母妃拉着他的肩膀几近癫狂的吼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确实，他本就该死。六岁那年，他贪玩，非要拉着姐姐去禁地深渊玩耍，结果姐姐被突如其来的异兽杀死，他侥幸逃脱。姐姐也是天生一副金翅，如若她还活着，便是羽族未来的王。

这些属于他的荣耀，本该是她的。

见冷凝眼色暗淡，挽玉气焰压下去几分：“那你也不能……戏弄我。”

冷凝一脸的理所应当：“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不戏弄你戏弄谁。”

挽玉无法直视冷凝了，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以后不许对我那样。”

“还有，你以后还是莫要穿女装了，不然，你一副天仙美人的模样，却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渗得慌。”

冷凝的语气饶有兴趣：“这般说来，我穿了男装，就能光明正大用那种眼神看你了。”

挽玉叹气，揉了揉眉心道：“随你，随你。”

她低头看看自己还光着脚丫子，纤纤玉足被冷凝看了个一干二净。她气急道：“快帮我拿双干净的鞋袜！”

冷凝笑了笑，让秋容替挽玉拿来一双干净的鞋袜。这鞋袜原本是他随身带着用来替换的。挽玉手忙脚乱的穿上，不曾想，这鞋袜明显不合脚，比她本身的尺码大了好几个码。

女孩子哪有这么大的脚，更加证实了冷凝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可惜他伪装的太好，让她现在才发现。还是他主动暴露，她才发现的。

“冷凝，我走了。有空回见。”

挽玉穿着大码的鞋袜，走起路都有些不利索，她本打算仓皇逃走，不曾想刚走到门口挽起亭帘，就险些摔倒，刚好被身后的冷凝一手揽腰扶住。

冷凝温热的手掌贴在挽玉的腰间，将她凑到怀里，冷凝比她要高一个头，她的脸撞在冷凝结实的胸膛上，晕乎了一下，回过神来，她打了一个激灵，触了电流似的赶忙从他身上闪开。

冷凝看着挽玉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模样，像个没头没脑的小兔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事不关己的说：“你的小世子刚刚好像看到了我们抱在一起，他还不知我是男的吧？”

他早就察觉到了藏在湖边暗处的人，刚刚那一抱，便是给他看的。

挽玉气急道：“你无耻。”

冷凝挑起一边眉，道：“我还可以更无耻。”

挽玉从来凉亭出来后，脸是泛着红的。温瑄问她怎么了，她搪塞道：“喝了些花酒，有些上头。”

温瑄闻到挽玉身上淡淡的酒香，道：“怕是喝了不少吧。你呀，就是贪酒。”

挽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温瑄又关心道：“冷凝没有为难你吧？”

挽玉含糊道：“没有，怎么会，我可是妖神后人。”

温瑄道：“以后，与那冷凝公主走得远些，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具体怎么奇怪，我也说不清楚。”

挽玉心虚的点点头。

她是该离她远些。她想到冷凝方才气势逼人，占她便宜的模样，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她像他的猎物，被他玩弄于指尖。这扮猪吃老虎的戏码，有些似曾相识。

温瑄还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又多了一个情敌。凄门宗的那位还让他头疼，如今又来了个黑皮冷艳，雌雄莫辨的。

挽玉不敢相信，有一天三个人同台是什么场面，想想就打了一个冷战。过去恨嫁，今年的她当真命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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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楼一事，也零零碎碎传到了空桑城外的耳朵。

城外的版本跟城内的固然不一样。城外的版本接近原版，都是城外各门派在城内安插的细作所传出去的消息。毕竟，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城外的版本，便是冷桑为了夺取玲珑心，将挽玉掳走，结果被凄门宗、红鸾兵、茯禅殿所救。这个版本将挽玉描述的怂包了些，但不要紧，挽玉觉得越怂包越好，把她传的太厉害了，容易拉来更多仇恨。

而且这个版本的好处也很多，最起码，她能在空桑城内横着走了。传言她后台如此之多，司妖阁也跟着沾光。不少门派贴着脸子来找司妖阁做生意，还有要加盟的。

挽玉对这个版本还是带有一丝疑惑。红鸾兵她已经知道是言欢爹爹的手笔，但传言之中还提到了茯禅殿。她与茯禅殿并没有什么瓜葛，更没有什么交情，怎么将它扯进来的，挽玉不知。或许是传言夸大其词罢了。

但并不意味着传言就是空穴来风，为此，她还特地打听了一下茯禅殿。

这个人族人人为之信仰的神秘殿堂。挽玉查证一番后，对它萌生了几分好感。毕竟能屹立于三界，还不忘匡扶弱小的门派稀之又少。

八大派要轮番讨伐挽玉的事情，令她忧烦。她才搞定一个羽祀国，就如此伤筋动骨。羽祀国的那位冷桑就已经够难缠了，还有剩下长歌，花伶、昆仑、阙月、林氏、西洲、茯禅殿。挽玉想想就头皮发麻。

她不是怕，是觉得一个个收拾起来，太过于麻烦。真想让他们商量商量，能不能一起上，来个快刀斩乱麻。什么人间正道，嫉恶如仇，那些所谓的正义，真正的怜悯天下之心，在挽玉眼里，除了茯禅殿称得上，其他都像是金玉下的败絮，华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