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用胳膊肘顶顶姜澄的胸口,话里话外不忘暗示他和自己是一边的。
姜澄顺着她的小心思道:“那得看你得表现,你守着容雪的儿子,你还怕赢不了她吗?”
挽玉忍不住嗤笑一声:“大哥,你不会以为你的宝贝徒弟爱儿子胜过爱权力吧?她前几天还扬言把我们家瑄瑄的天神血脉给废了呢。”
挽玉满眼都是讽刺。
“所以说我要好好修炼,我现在连你都打不过,怎么敢去容雪当面对峙。”
姜澄疑虑道:“你的血脉残缺,还能继续修炼?”
挽玉瞅了姜澄一眼,自信道:“血脉的事我自会解决。”
姜澄“噢?”了一声,一把抓起了挽玉手腕。挽玉一开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只是他死死捏着。
他实则在探着挽玉的脉搏,看她的血脉残缺最近是否真的有好转,难不成这丫头自己悟出了修补血脉的门道。
“你的血脉果然不如之前那般残缺了。告诉我,用的什么办法?”
姜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挽玉,雾紫色的瞳仁好似要把她看穿。
“凭什么告诉你?”
挽玉的话把姜澄气的半死。
“好,那到时容雪来找你麻烦,我不管你。”
挽玉立马服软:“从一本医书中看来的办法。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姜澄半信半疑。司药阁的医书他都看过,根本没有关于修补血脉的。
“你的血脉修补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只要得到一件宝物,对你定有帮助。”
挽玉懂装不懂:“什么宝物啊?”她才十有**姜澄说的是活络鼎。
姜澄道:“活络鼎。只不过这东西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他闭关两万年,我就算回得了神域,也没办法给你带来。”
挽玉佯装惋惜道:“哎,太可惜了。”
实则她心里想得是:想不到,活络鼎早就被你师傅老人家亲手交给了我。
姜澄又神神秘秘道:“就算没有活络鼎,还有另一个有奇效的办法。”
挽玉猜他要说泡神域的神池水也可以,谁知姜澄说:“灵修。”
挽玉面色顿时尴尬:“灵修?罢了罢了,我怕我身体吃不消。”
姜澄的眼神突然玩味起来:“你要想用这个办法,我倒是可以配合配合你。”
挽玉怎么想不通,姜澄这么一张无欲无求的神仙容颜为何能说出如此流氓的话来?
挽玉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道:“大可不必!”
姜澄本想逗逗她,结果被她这么果断回绝,心里有点赌气。
“好像和我灵修你很吃亏?”
其实灵修不是不可修复血脉,只因姜澄乃至阳至纯之体,五行属水,若与他灵修,是可以潜在修补血脉的。
挽玉朝他吐了吐舌头,搪塞道:“亏是不亏,只是我怕梨宛大神将来若是重生,要跟我没完。”
姜澄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逼近,迅速恢复成了桑淮的模样。
门被推开,却是岁岁。岁岁紧张道:“城主娘娘,岑珠儿醒了。”
挽玉听罢赶忙跟着岁岁来到了岑珠儿的床边。岑珠儿眼睛微眯,气息微弱,她张了张干涸的嘴唇,用尽浑身的力量才说了一句:“师傅,我没死”
挽玉心疼道:“珠儿,快别说话,好生休养着。”
随即,命人给岑珠儿嘴里灌了一些药汤子润润喉。
“是你们命大,没能让坏人得逞。”
你们?岑珠儿心了猛的一惊,所以说,莲清还活着?
“莲清妹妹呢,她也活着!”
岑珠儿情绪微微激动,挽玉以为她是在惊喜莲清还活着。
挽玉安慰道:“对,莲清还活着。只不过她现在还未苏醒,但是不怕,有我们司药阁的医术,她定能好好的。”
岑珠儿眼睛红红的点点头,实则心里开始慌乱起来。莲清若还活着,她醒来后迟早会揭发是谁杀了她。那么,她就白挨这一刀了。她开始后悔起来,应该掐晕莲清过后再补几刀大约就死透了。
挽玉问道:“是谁伤了你们?”
岑珠儿的眼神故作惊恐,像是回忆起了痛苦往事般:“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她带着面罩,我看不清她的真实容颜。”
岑珠儿的话完美的契合了挽玉的猜测。
“果然是她。心狠手辣的女人,想害我就罢了,还要害我徒儿。”
听罢挽玉的话,岑珠儿才知道挽玉早已知道容雪的存在。
岑珠儿只是被捅了一刀,且不是要害之处,若是按她之前那副凡人之躯,定是要修养个一年半载,但是她现在有了凤天琉泫三万年的妖丹,若是想恢复身体则是轻而易举。
待夜里时分,岑珠儿运功开始自行疗伤。但是她也不能一夜之间就全然康复,她只是让自己先恢复成了能走路的地步。
她趁着天黑,去司药阁的药房偷摸着抓了几味药,然后将这药碾碎在一起,捏成一颗小药丸。
莲清就躺在她隔壁的房间。
岑珠儿悄悄来到莲清的房间,发现莲清依旧昏迷着躺在床上,在莲清的脖子上,有着五道深红清晰的手指印。岑珠儿怎么也没想到,莲清能如此命大。
岑珠儿将手里的小药丸塞入莲清的口中,看她一点点含化成药汁流入喉咙,这才安心。为了不让她嘴里残留药汁,又灌了许多清水。
这药效的药力又猛又快,能在人体内快速分解,即便检查身体也很难察觉。所以她自以为还算天衣无缝。这药丸是她从医书里看来的,说是有一种丹药,如若放对了剂量,便是能够缓解有心疾之人的病情,放错了剂量,尤其是放多后,人若食之可令其丧失神智,甚至导致双目失明,双耳失聪,亦或者变成哑巴。
“既然你命大,活了下来,那就别怪我让你生不如死。”
岑珠儿缓缓抚摸着莲清的脸庞,眸若冰霜,笑若毒蝎。
第二日,岑珠儿醒来后便听闻了莲清神智时常,变成了哑巴的消息,她一颗悬着心算是放下了。
这世上,除了死人,便只有哑巴能够保守秘密。即便她能说话,能写字,可又有谁会相信一个疯癫之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