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听完一头的雾水,眼睛不时的看着关锦兰和苏嬷嬷,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大小姐和嬷嬷闹翻了,可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怎么不知道
贼婆子,门槛子精的狠呢,要是敢算计大小姐,她,她要怎么办
苏嬷嬷思绪辗转,终是在进城前,回应了关锦兰,她不禀告也没关系,自然有人禀告。
“也罢,大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请大小姐您答应嬷嬷的事也一定要做到。”
关锦兰闻言轻笑,将她军,就将军吧!谁让自己没势力呢!嗯,势力这个,还真的好好想想。俗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更何况是男人?
“好!嬷嬷,以后晚膳后的时间就是我学规矩的时间,但除了这段时间,嬷嬷您就不要管教于我。”
苏嬷嬷抿唇,艰难的点了点头,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不知道关锦兰到底想做何事?心里非常忐忑啊!
关锦兰见状,眸色悠长,转头,“奶娘,以后我的膳食还是交由你来负责。”
奶娘闻音,这才回过神来,轻言回道:“啊!好呀,奴婢知道了,等到了地方,奴婢给你熬点小米粥,可好?”
“嗯!”
“给主,大小姐见礼!”
苏嬷嬷皱眉,这是谁?掀车帘,“这里是前院,还是后院?”
“苏嬷嬷,是后院。”音落,退了下去。
苏嬷嬷思绪回转之后,得结论:必是世子爷的人。
“大小姐,奴婢扶你下车。”
苏嬷嬷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关锦兰顺势把手搭在了梅儿的手臂上下了车。
奶娘随后也下了马车,看着梅儿大声说道:“你个丫头片子,枉奶娘我还在担心你!”说完,瞪了梅儿一眼。
梅儿一点也不害怕,嘻嘻笑了起来。
关锦兰:“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苏嬷嬷您和奶娘就住在中院东西厢房,具体怎么安排你们商量着办。”
“是!”异口同声。
“梅儿,你还是宿在后院西厢值夜,明晚就吉祥,你俩轮换着来,平时就住后院的侧房里好了。置于,住东则房还是西则房,你们三个人商量着办。如意该做的措施还是不能落下,今晚你就幸苦一点,做完才去睡。”
“是!”三人齐行礼。
梅儿一听,着急,“大小姐,我还是睡东厢房的耳房守夜,这样离大小姐近一点,好方便伺候大小姐。”
苏嬷嬷面僵:鬼丫头你到是想,也要看世子爷,答不答应。
奶娘面黑,脸上笑意全无,“梅儿,你皮痒了?大小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什么时候你个做奴婢的都有自己的主意了?”
握拳心道:万一大小姐和世子的事给传了出去,大小姐还怎么做人呀,她得帮大小姐拦着梅儿,绝对不能让梅儿宿在东厢耳房。
梅儿委屈抿嘴,看着关锦兰。她不守着,万一那个不长眼的,看见的可怎么好?
关锦兰身子强挺到此时,真是顶不住了,眼前迷蒙的厉害,“就按刚才吩咐的办,都下去吧!”音色中不免带了几分凉意。
众人一听,忙行礼告退。
奶娘扯着梅儿带路,忙着去熬小米粥。
关锦兰双腿一软,摊坐在台阶上。无语抬头望天空,月亮犹如一面镜子明晃晃的俯视着大地,月光像无数条丝线,盈绕之间就笼罩住所有的一切也笼罩着她关锦兰
赵世子面黑,嗤苦笑一声,抬脚踏步上前,弯腰一把将人抱起,“看什么?不回房好好躺着,用膳食的?”
关锦兰回抱,头讪讪轻靠在赵世子的肩上,喃喃说道:“赵烨,我难受,就这样坐一会。”
“底子再好,也经不住你这样损耗,乖,听话,爷抱你回房。”
关锦兰一听,头摇的波浪鼓,挂在某人脖子上的手微收,将身子又往他身内挤了挤,“你听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诗吗?”
赵世子一愣,幽馨的香气钻进鼻翼,微醺的厉害,好像轻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尝过她甜头的身体,躁动执着地想去追寻,莫名心软。
“爷,没听说过,不过刚听小兰儿说过了,这诗有名字吗?全诗又是怎么念的?意境好像不错。”
“这诗,全名叫望月怀远。后有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有堪盈的赠,还寝梦佳期。”
赵世子跟着把诗读了一遍,脸色一黑,抬手一巴掌,“爷,就在你身边,你这是又想谁呢?”
关锦兰无力,侧颅埋进,轻咬一口,“都能开醋店了,都没问清楚,你就乱发飙,以后不准随便打我桃子。”
赵世子,屁股什么时候叫桃子了?
不过,这样叫倒是挺文雅的,不对,怎么给拐到桃子那儿去了?正了正脸色继续发冷气,“关锦兰,你还没说到底在想谁?”
关锦兰抬头,眸色浅浅,抬手轻轻按在他皱起的剑眉,“都是前辈大咖,值的我们学习的老师们。”
音落,垂首:若是你不是如此性情不定,若是我们没有在潽济寺相遇,若是有的选择
“你老师?老师也不行,他叫什么名字?”爷找人灭了他,还是扒他皮,或是绞杀他?
“烨,我只是有感而发,不是我自己做的诗,我这是诵老师作的诗。月色这么好,诵下诗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我老师你灭不了。”音落,再次环上赵世子的脖子,抬头,轻波一口。
赵世子唇上一软,眸色骤然一沉,小东西又是这样,总是一碰就撤退,撩火,不灭火。不过,好过没有。
“为什么爷灭不了?”
关锦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赵世子,这混球的包容总是带着条件来的,这办法也不知道还能用几回。
“因为,他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叫张九龄。”
赵世子哼了声,心道:早晚爷要把他给搜刮出来,看谁有能耐,竟让他的小兰儿有感而发哼!屁月光一点儿都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