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跃海听言,眼角忍不住直抽搐,这样子这音色,让他吃药,心中瞬时有战鼓在响,忐忑不自觉往被子轻缩了一下身躯。
“呀,父亲你看你这个样子,明显就没好。”音落,转眸,吩咐“快点,再拿两床被子过来。”
珍珠一听,一脸震惊状,心急如焚似地看了关跃海一眼,舌头打结似的答道:“是,是,大,姐!”音落,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步子生风似的奔侧室,拿压箱底的厚被子。
关跃海一见,瞪眸,该死的蠢货,关锦兰说他病了就病了?没脑子!
“父亲,吃药!”
呃:
收回瞪成铜铃的眸子,却骤然迎上了让人胆寒的幽瞳,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鼻翼所吸之处,全是飘散的苦涩药味儿,闻着他就想呕!
“父亲,这都好的差不多,不用吃药!”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他绝对不能喝!
“那怎么行,这可是特意针对父亲熬的药呢!”关心,不喝,绝对不行!
“不用,不用,真好差不多了!”死推!
关锦兰听言,扬了扬眉梢,“如果,真是这样,哪我就回圆月的啊?”音落,作势要走。
关跃海一听一见,急拧眉心,心急如焚抬臂伸手,一把从关锦兰手中夺过汤药碗,“我自己喝,不用你来喂我。”
音落,咕咚咕咚仰头一饮而尽,嗙甩海碗,一股奇怪的味道从舌头外蔓延了整个口腔,酸、苦、涩、微麻
怎么,还刮喉咙?
这种破天荒的味道简直堪比凌迟,这该死的白眼儿狼!
关锦兰抿唇,“被子呢?”
“啊,哦,来了,来了!”音落,珍珠面色五彩缤纷的从侧室,踏着急促的步走了出来。
关锦兰见状,心情超好转眸,默念倒数:十、九、
关跃海一见,珍珠手中的两床厚被子,面沉如坠永寂的冥夜,双手刷的掀被子弹起,直接抓过一把蜜饯,塞到嘴巴里,大嚼特嚼。
面黑如沉淀的几百年的墨潭,竟,竟然没用!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恐怖的味道就像在他的口腔里生了根发了芽,深深的缠绕着他的味蕾!
珍珠愣怔,最多也就多盖两张厚被子,看伯爷现在这个样子,手中有把刀,说不定会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
大小姐这药,真厉害哈!
“你呢咯吾笑语。”
关跃海大着舌头,唾液都要兜不住了,以至于说话都不清楚了。
关锦兰抿唇吸气,这药的效果绝佳!
缓缓侧眸,对着珍珠道:“珍珠姨娘,快!父亲说药太苦,他受不了,你快吩咐人再到竹苑那里拿一些蜜饯过来。”
“嗯,哦,好,奴婢马上就派人去拿过来。”
珍珠音落,瞬间抛被子上床,立刻转身离开,忍笑忍得真是太幸苦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大小姐,你日日在府就好了呀!
“父亲,良药苦口利于病,别太激动了啊。”
关跃海听言,只觉全身血液倒流,直冲头顶,一股一股的涨的直发晕,竟然连话都说不了的?
哑药?
不能够,想发飚,可一想到太子,还有混世魔王,他还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父亲,我这里有一颗药丸,可以暂时封闭你的味蕾。”
音落,伸出莹白如玉葱的纤细小手,指尖轻捏着一粒红色的药丸,在关跃海眸前轻晃两下。
“你,你,给我”
“这可是宝贝,我千幸万苦,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才在师兄那求过来的,听说可以封四个时辰的味觉呢。”
关跃海一听,通红的眸眶瞬间发亮,身躯一跃,凶猛扑了过来,开抢!
关锦兰脚尖一点地,借力一弹,轻逸旋转飘开,耸肩,摊双手,音色瞬冷道:“想要啊!想要,就告诉我你和太子正在打什么算盘。”音落,挤眉,笑得极其蔫坏。
关跃海:
这该死的白眼狼!
双目通红,熊熊的烈火似要夺眸而射,他哪里有做错了?他这才是费心又费力地送她去做一国的啊!啊!
这天下的女子,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
“唔,懂,你讲,什么东,东西?”不愤气,嘴紧。
关锦兰听言,好看的丹凤眼瞬眯,行啊,你就死鸭子嘴硬倒底,咱们就看看是你嘴紧,还是本小姐的拳头硬?
“清风,伯爷病得脑子都糊途了,还不快点帮帮他。”
“是!”音落,踏步上前,使分筋错骨手。
关锦兰侧身,举眸,银盘中天正朦胧,院内寂寥无一人,不沉暗叹:关跃海做人真失败,珍珠这个姨娘,还真是生了一副玲珑心肠。
“你,你啊啊啊”
一盏茶二盏茶
“父亲,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啊啊想好了”
“说。”
“太子,太子,这两天会挑时间过来。”音落,他的舌头好了?说话不打结了!
关锦兰一听,身子往后面的椅子一靠,蹙眉,几个意思?
生米煮成熟饭?
这是想对她下药,下什么药?
“药呢?”
关跃海一听,瞳眸灼灼能溶生铁,“什么药?我不知道。”
关锦兰闻言,眸冷,伸手接过清风递过的茶,轻啜了一口,“把解药给他。”
关跃海一听,汗珠隐隐,这是?还有后手?垂首,一身的狼狈,怔忪片刻,颤抖着手接过,赶忙吞进口中。
“父亲,你突发急病,一病不起,明白吗?”
“你个不孝女,白眼狼!”音落,抬臂,伸手压舌头。
关锦兰闻言,翻白眼,抬手揉了抒耳朵,闲闲道:“狼你个大头鬼,换点词行不?”
关跃海闻言一噎,双眸使劲朝关锦兰扔刀子。
“父亲,你可是想看着伯爵府b家?”
“哼,操,操家?操个球!”
关跃海忍不住爆粗,吼叫道“太子看重你,那是你的福份。你,你真是不识抬举。”
关锦兰闻言,轻噗一声,“父亲,你的眼光还真是短浅,太子除了有个身份外,你可见皇上有放过什么实权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