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爷,你看多浪费,都黏在小的手上了!”
“怎么,不喜欢?”
“嗯,人家就是太喜欢了,瞧着真是太浪费了。”音落,抽手,抬臂放鼻尖,轻嗅,侧头颅,轻嗔一眼,颤音道:“爷,你还是那味,香!”
关跃海听言见状,挑眉,“快点轻理了,伺候爷起身。”
“是”翘着尾音儿,体态风流,肆意睨着眸色儿,一扭三晃似的开始忙活起来。
关跃海蹙眉,这女婿在外任职,秀儿竟红杏出墙了。还可怜?他都想掐死她算了,这夫婿还不是哭着喊着从兰姐手里抢过去的,现在竟做出这样的事?
还没被拉去浸猪笼,就应该偷笑了。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床的柱子上,伸手掀开被子,“老夫人知道了?”
“爷,柳枝那丫头胆小。”音落,拿着势呼呼的织巾,施施然地蹲下身子。
关跃海微怔,一时间心跳再次加速,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臂,“骚狐狸,这会都不放过本伯爷!”
“爷”
半蹲之人似早就知道关跃海会来这手,轻嗔着音儿暗哑低喃一声,轻巧地躲了开去。
关跃海抬起的手臂扑了个空,也不生气,会心一笑,“你先回林府盯着,看着你家主子。”
“是”委屈,瘪嘴!
“别发骚了,爷不会忘你的。”
“嗯,小的听爷了。”音落,收回热呼呼,黏连连的异味织巾,府身在关跃海怀里轻噌一回,这才转身,手臂一抬,朝一盛满铜盆扔了过去,随即,脚尖轻点地,从后窗直接翻飞了出去。
竹苑,一黑发如云的女子,慵懒地蜷靠在贵妃塌上,顺着窗檐的细缝,轻盈的扬着头颅,看着晶莹的雪花似鹅毛般从天空飘落下来,禁不住莞尔一笑,收眸,暗腹:人生还真是一场无剧本的旅行哈。
丫的!
臭混球,到底忙什么去了?
转身姿,哈气吹手,近银丝炭盆取暖,眸闪微怔,后知后觉:她现今可是一个多重身份的人,光想想,就觉着身肩无数重担。
总是被迫着赶鸭子上架。无意识地便继承原主的身份,就自动戴起原主的责任,必须帮着原主找到弟弟,并守住伯爵府的爵位!
有意识地就想弄个公主的帽子戴戴,却又挖了个巨坑,成功地把自己埋了进去。齐帝,虽然应混球所请,册封她为公主。却又加了封号:护国,这,呵呵这都是有条件的呀!
叩叩
音落,厅门儿吱呀一声响,轻盈的脚步声慢慢地凑近,“禀主子,出事了!”
“嗯怎么赔偿没拿到?”音色慵懒,拉着奶气的娃娃音,还没从刚刚的思绪中完全脱离出来。
明月听言一怔,“主子,赔偿到是全部拿到了,亦已经全部运回圆月山庄。”
关锦兰听言,提着的小脏瞬间归了位,适时的闭上了好看成丹凤眼,“那不就行了!”
“是,可是,主子,太子府被京龙卫给围了,陈国公府也被六皇子的京虎卫给包汤圆了!”
关锦兰听言,蹙秀眉,瞳眸微睁已转珠,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无所谓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正是如此。”
“主子!”音急,冲口而出。
“何事?”没见犯懒,赖被窝呢!
“世子爷和晟公子去了南直门。”
咳咳咳!
关锦兰伸手轻拍胸口,气咻咻瞪眸,龇牙道:“怎么就这么磨叽,这话你不会早点说,世子和晟公子去南直门干吗?”
明月闻言,瞬间低头颅,越发恭敬地回禀,“属下,刚收到密报,自外面传出太子在府中与四小姐,在,在主子的兰苑里做出那事后,皇后就密招了陈公子和车骑将军。”
关锦兰听言,掀被子直接下了贵妃塌,皇后娘娘这人政治嗅觉,还真不容小觑!
“帝城可以调动多少人?”
明月听言一愣后,缓缓开口道:“禀主子,黄级只有三百人,红级有百人。”音落,伸手拿起一旁的狐皮披风,轻轻为关锦兰披上。
关锦兰步调款款踏步走出厢门,莹白如玉的青葱般纤细小指轻敲桌面,急急道:“传密令,黄级和红级全部去南直门助世子和晟公子抗敌。”
“主子,这样一来,我们在帝城的实力就会暴露出来,恐怕到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关锦兰听言,眸色淡弯,小心脏似有无数的复杂情绪,染起萦绕不去的担心和惆怅,“你怕了?”
呃:
“属下不怕,但听圣主吩咐。”
“那还不赶紧去传令。”音轻,似无。
“是,圣主!”
音落,脚微转,借力点地,嗖声似烟,瞬间弹去苑顶。
关锦兰侧眸,心微凝,沉思:皇后娘娘抢先发作,想来宫中也不平静
“禀主子,雨公子过来了。”
关锦兰闷声,轻“嗯”一声,收思绪,催动意念,厅内刹那凭空出现清风,风吼,雷鸣和电闪。
“见过主子!”
“嗯。”
音落,侧眸,面抽,迷你形的金元宝正死死咬住清风的裙摆,顶着倒吊的三角眼儿,簌簌发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主人,伦家要出来。
“哼!”
主人
里面是好,可是里面没有女盆友啊!呜呜莲花还整天欺负它。
“过来。”
嗷嗷
关锦兰顺着金元宝溜过的身势,抬手轻摸了两下,金元宝毛茸茸扇子似的小耳朵,“清风明月,风雨雷电,你们随我一起去南直门。”
“是!”
金元宝一听,稍稍愣了愣神,面后高兴的满地撒欢真好!终于可以开饼,有肉肉吃了啦!
绒毛般的雪花,惊风飘黎明,在空中轻盈地飞舞。七道身影如鬼魅轻晃,顺带着一个拖油瓶,消失在竹苑的上空,如履平一路,直朝南直门而去。
沉寂静的夜色中,雪花有种魅惑之美,各府权贵和世家颤颤,自小道消息传出太子赵翰在忠勇伯爵府后院所发生一事,就惊的他们回府连茶都不敢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