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话唠搅事精。天寒地冻,一天早不睡觉,跑来请早安,这,这也太早了。
二皇子赵煌眸色轻转,深吸一口凉气,压压心头又要升涌而起的郁闷之火,侧头颅,讽刺轻鄙一笑,腹诽:他这好不容易找到点生活乐趣,竟招呼也没跟他打一声,人就这样没了?没了!
呵呵还有比这更加搞笑的事情吗?
无聊啊!又不能把火一当笔筒用了。
好在!赵烨和赵晟这两厮都还在,他这次绝对要盯紧了,还真就不信了,肉团儿这个火捻子还能永远的消失。
齐帝狭长的瞳眸微眯,静默半晌,“煌儿,你要实在是没事做,去找晟小子玩儿去。”
“父皇,儿臣怎么会没事做,儿臣忙的很!”音落,不忘拿眸白了齐帝一眼,哎呀呀!又想拿他当枪使,好给赵烨那厮享清闲。
齐帝听言,面沉,“煌儿,你那什么眼神?你这一天天的,正事一件也不做,你今后到底有什么打算?”
二皇子赵煌挑眉,他要真有什么打算?前皇后母族、费太子现在的处境就会似暴雨顷泻于他和母妃的身上。正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这种事情就没必要拉出探人心的吧!
痞痞一笑,“父皇,儿臣的这个眼神美吧!再与儿臣这非一般的外表一结合,造就非一般的儿臣”
齐帝狭长的瞳眸微眯,听言忍不住轻哼一声,看着跪在地上为他整理龙袍的喜贵妃,“煌儿,你如没事,就陪着你母妃一起用了早膳,赶紧出宫去。”
实在是听不下去,齐帝面沉着直接打断了。
二皇子赵煌见状,勾了勾嘴角,身躯瞬时无骨靠门框,“父皇,正事啊?容儿臣跟您禀告,儿臣生的这样俊逸倜傥,又有皇家的身份这不管去哪里,只要往那一站,都是超级吸引人眼球的正事。”音落,万般肯定点头颅,继续道:“绝美的风景!”
喜贵妃听言,内里似烈火烹油,捉急!焦灼之态与斜靠在门框上的儿子成反比。
齐帝侧身,眯了眯狭长的瞳眸,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要不是赵煌和他七成相似的鼻形和唇形,他还真要怀疑喜咳咳!
“你堂堂一个皇子,站成这样成何体统,你以为你是”倚门
“父皇,儿臣一病几年,实在是体力不济,你想说什么?这话也不说完,儿臣不好回话也。”
喜贵妃见状,眯眸,刚起的身躯,忙又要跪地请罪,却被二皇子赵煌突然抻出的一手拉住了,“父皇息怒,母妃您伺候父皇也是老人的,怎么还这么不经事,腿怎么软成这样?”
喜贵妃:
齐帝听言,头皮发麻,龙脸微僵片刻,不禁笑了,“嗯,你猜猜父皇后面没说完的是何话?”
“皇上,臣妾一早命人蒸了你喜欢枣糕,要不要试试?”没办法,必须出言拐话茬子。
“嗯,也好。”
二皇子见状,圆圆的娃娃脸挤成一团,眸底促狭的眸光轻转,跟屁虫似的跟了过来。
“父皇,儿臣倒是在肉团儿听过一个新鲜出炉的词语。”
“嗯,说。”
“人妖啊!父皇,你说,肉团儿怎么就那么好玩?什么词她都能换过新词嘣出来。”
齐帝,好玩?
“你这口不遮掩,怎么说话的?她可是皇家亲封的护国公主,还是你堂哥未过门的正妻。你正事没有,整天的张嘴胡咧咧啊!”
音落,人妖?是何物种?
暴走,他的种子再不好,也不会生个挑眉,怎么就找不到到称心随手的家伙,好好把这个不成气犊子好好收拾一顿。
喜贵妃见状大惊,暗腹:好在随手的东西,昨天就命人收拾藏了起来,不然
起身轻盈地走至齐帝身旁,妩媚咬唇,抬手轻轻拉了拉齐帝修长的大手,转眸,急切挤眸道:“煌儿,你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快跟你父皇认错。”
“啊,是父皇,孩儿错了!”音落,腿肚子一软,踉跄座椅子,若用所思小声低咕,“也不知道此堂哥还是彼堂哥未过门的妻子?”
喜贵妃刷的面色银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煌儿,时辰不早了,你还是赶快回府练字吧!”
“母妃,儿臣没笔啊!”
呃:
齐帝听言,怒极忍不住又笑了,这儿真是搅事精!对得起朝臣背后悄悄给他起的这封号。
“煌儿,父皇看着烟云公主挺好,赐给你做妻子,你可乐意?”
“父皇,儿臣还是去跟晟哥哥学习怎么把妞吧!”音落,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砰!
身后传来一声脆响,二皇子赵煌心情大好!
喜贵妃被这惊愕之言怔住,纤白圆润的指尖一紧,刚夹在筷子中的枣糕,瞬时变成了两块,掉回碟盘。
齐帝见状,拧剑眉,唇角轻抽,冷哼一声,甩袖踏步进了出去。
喜贵妃闻音,从愣怔中回神,端庄起身行礼恭送。收眸,起身,垂眸,愣坐,挑黛眉,早就百炼成钢的心壳,竟然还是裂开一条隙缝。
依然是那么的疼痛难忍!潺潺似溪水的鲜血畅快流淌,盈满一室,疼的无法呼吸!?
骇然,额角有汗滑落,忍不住招手抚胸决认无误,顿露匪夷所思之神色,自己竟然还会失去对它的掌控!
嘭嘭嘭!
齐帝刚迈出的步子一僵,狭长的瞳眸晃过一道诧异的视线,修长的大手微握保龙威,抬头看天色,腹诽:到底出了何事?
朴实雄厚的战鼓、如海之波浪,如天际的闷雷,滚滚席卷而来,这气势
眸色炙热溶铁,胸腔隐隐升起一抹强厉的期待,烨儿呀!你可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李公公耳鼓收音见状,面色微白,“皇上!”
“上朝。”
“喳!”音落,拂尘一挥,个内监抬着镶嵌金银玉器的龙辇,步调一至的快速小跑而来。